【完蛋我把帅哥包围了】全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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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早该改掉了。
“是那位给我涂的。因为‘不可以一紧张就吃手手,脏脏’。”你说全程昏迷超级激动,之后一周没敢碰水没舍得洗,可惜二十四小时戴手套正反面扫描做倒膜也没办法一直维持原样,太焦虑了出了好多汗臭死了。
钉崎板着脸把你的手甩开。
你说所以现在只好照常洗照常用,“不过如果我把十颗指甲都拔出来收藏呢?这种伤家入小姐会帮忙治好吗?”
钉崎抄起锤子要把你捶扁,伏黑拉着钉崎两臂扯着人说“不要和傻逼较劲”,虎杖抓了两把脑袋,“还以为暑期工小姐这次又要摸出来什么新的犯罪证据。”
“被那位没收了。因为‘尾行很危险,扒领口掏东西也不允许’。”你说整面相片墙都被一网打尽了超级伤心,但因为“把人家拍的很帅嘛”,誓不再犯后被恩典合影作为补偿。
钉崎放下锤子翻了眼屏幕表情复杂,“这不是只有一个躺在地上昏迷的你吗。”
你说有意把那位避开截掉再设置壁纸的,不然次次举起手机就晕厥未免也太难搞,“硬盘复制了u盘转存了云端上传了区块链登陆了,各种尺寸打印拓印十字绣也都保留下来了,过几天抽空激光打印纹在身上或许更稳妥。”
虎杖说就别纹了够稳妥肯定丢不了了,“不过老师竟然是这么温柔的人吗,完全看不出来”;伏黑姑且活动一下肩背表示“和‘温柔’有什么关系,叫停跟踪盗摄属于正常普法”;你说“那昨天半夜叫我进屋一起睡就绝对称得上超级温柔了”;熟悉的三秒沉默后,钉崎高举锤子杀意冲天。
你说,“因为‘大降温又下雨天气很冷,受冻生病就不好了’,”
钉崎放下锤子鼻息出气。
你捂着脸笑,“毕竟‘冷风灌进屋里很麻烦,你躺在里面把门缝堵一下’。”
钉崎举起锤子两眼烧红。
“然后他问你们玩的开不开心。”钻进桌底,确定躲藏稳妥后你才继续,“‘本来只是无所谓的事,但他们三个好像超在意诶!你们不是平时玩的很好嘛,能趁机胡闹一通也不错。ま、咒术师嘛,每天哪有那么多值得笑出声的事。’说学生时代也跟着朋友瞎起哄过,差点被当场解刨掉。但真的很好玩就是了,‘反正年轻人是该尽情享受青春的呀,虽然找乐子都找到老师头上来了,不可取呐’——”
你哆嗦完表示脑子是可以继续原样复述对话,但目前肉体和心灵承受能力差不多要到达极限了。后面大概强调了一下禁止在学生们面前表现的太变态,会很困扰。还听吗,还要听的话请先把家入小姐叫过来,预估距离心脏彻底梗死还有三十秒。
钉崎放下锤子板起脸没说话。
十二
“‘本来就睡不好,现在每天房门口堵着个痴女一到半夜就时不时的变态笑……あぁあ、说真的,フェ○、パイ○リ、ス○タ你总得会一个吧。都这样添麻烦了,就没想过多少给人家点补偿?なんかイイコトやろう——’不继续了吧?”你问。
虎杖小声问伏黑,这是咱们可以听的吗;伏黑捂着钉崎耳朵反问你觉得呢;钉崎锤子举起来不是放下也不是,一脸茫然随口问你然后呢。
“然后?还真听啊……然后那位禁止我裹着窗帘卷成一条靠墙站,说装植物超失败看起来像大蛾子虫一样。再然后就是要求一会尽量别昏倒,即便是他也不想真把女人搞到死在床上——”你说。
伏黑想了想点了点头招呼虎杖,随后扳着钉崎的肩转了人半圈直面朝教室门口,顺便把握锤子的手也一并抬起来举高,“有必要锤扁。现在应该还没走,人在高专。”
“——那我当然是做不到的呀!!窗帘一拉开就原地倒下了。所以说啊,真就是如假包换温柔的神,明明都被气到没脾气了,还会耐着性子问我到底喜欢哪里他改还不行嘛。”你说,
可有的人只要存在就令人满心欢喜。不需要说什么话也不需要做特别的事,甚至看不见摸不着也没问题,在未知的远处有所记挂就够了。存在就够了。存在本身就足够了。
“所以昨晚通宵擦玻璃、给地板打蜡、清洗拆换灯罩、按五十音顺序给杂志书籍光盘分类、按セキトウオウリョクセイランシ光谱顺序整理衣柜,最后回复邮件补写文件报告。过来参会前刚把需要送洗的衣服全扔给伊地知先生——如梦如幻的至高荣誉灭顶幸福,实属死而无憾。”
猛喘两口粗气挺过二阶段,你摇摇晃晃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边爬边表示倒也尝试过曲线救国,只可惜捏腿手抽筋揉肩脑震荡直线距离但凡突破两厘米大关势必满眼金星就地躺倒。
举着锤子冲人比划两下后,钉崎对着伏黑努努嘴,“来阻止我啊?”
“捶死她吧,随便你。”坐着没起身,伏黑摆了摆手,“没力气了。”
虎杖想了想问“就这样吗”;你说就这样呀,“那天邀请野蔷薇一起吃完饭,她不是也没来嘛。”
钉崎抱着两手靠在桌边低头说“根本不一样”;
肩靠肩头抵头贴着人坐下,你说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还不够美”“还不够强”,“想被认可”“想被夸赞”“想被喜欢”“想看见欣慰的笑”,自然会认定“等到某天变得更强更美更好时,再去见在意的人吧”。人就是这样的,就是会不安会思量会揣着一颗心惶惶,什么感情都一样。但已经够好了,不可能最好了,如果一直沉溺在“准备中”会永远迈不出第一步,
“所以想见的人今天就要去见,想做的事立刻就要去做,不开始的话是注定没结果的。近乡情怯拖到最后只剩无疾而终。”你指指自己说而且很容易发展成精神疾病心理变态。
钉崎翻过来一眼说“就你话多”,你说“怕现在不说哪天会没机会说”;
虎杖小声问伏黑,暑期工小姐竟然真有正常的时候啊;
伏黑刚要说话眉头又皱起来,“您早该出发了吧。”
“改引率,你们三个一起。”拎着平板进来的。瞥了眼黑板抿了抿嘴,撑着讲桌站定后才又开口,“要开始超——快速介绍注意事项和相关情况了哦?毕竟这次是委托嘛。”
话音迟滞顿挫半秒。像章鱼被扔到岸上爬,你噌的站起身软着腿跐溜溜的已经蹿出去了。滑过讲台前有句轻飘飘的“在外边等”,点点头小声“汪”完缩着脖子继续向着门口滑;长了后眼心电感应似的刹住步子挪蹭回来,对方勾着两指点了点,稍有倾身侧了侧脸,压低调子补充“撞墙也不可以”。
又“汪”了声你滑出去了。钉崎脸色铁青,虎杖不敢说话,伏黑思索片刻表示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还以为会发出里香那种声音。”
十三
咔嚓脆响了一下,你捏着吐出来的相纸边打抖边甩着晃。只是对着屏幕转拍会困扰么,或许不打紧。
陌生的沉默里,吵杂喧闹都不一样。
这两张该不该珍藏你也说不好,但照片有一点特别棒。比如像这样,一手一张,等显像完整后横着竖着对齐拼接,就能严丝合缝完整如初的接回去了。
如果能发出里香那种声音该多好。真无助,只能拍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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