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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拦着我!”华妍才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小奴哪里敢。”
她一个小g0ngnv,哪里敢拦。
“够了!”华王后一掌拍在案上,镇住了所有声音。
“姑母,我真的不知道。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华妍知争亦无用,跪到华王后腿边乞怜,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睡起来就变成这样了。
任哪个nv儿家酒后出这样的事都是委屈的,秦弄,趁虚而入,更是该si。
“秦弄?”华王后叫他。
秦弄身躯一抖,思绪却还是乱的,不知如何回话。
一旁的秦异开口,将这一团乱理出了个头绪:“五哥与华表妹素来不识,大概只是偶然撞见,并不是有心。”
秦弄顺着这个思路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华妍醉酒,不小心跑到梁倚房中,偏又被他截走。
事已至此,若如实托出,把梁倚拖进来也无益。于是秦弄说:“是,儿臣本来是去找子直的,不想子直被梁老夫人叫去了,便在荷花池边逛了一小会儿,遇见华姬睡在石头上。儿臣不知是华表妹,一时鬼迷心窍,见se起意,酿成大错,还请母后责罚!”
“荒唐!”
“母后息怒,”秦异也跪了下去,“依儿臣所见,此事还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对华表妹……名誉有损。”
那一时的停顿与yu言又止,华王后知道秦异是想说事关华氏的声誉。
华王后抚额,只觉得十分头痛,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正卿觉得应该如何化了?”
夏末,池中荷花只剩下几朵孤零零地开着,等到这些花也谢了,夏天,也就彻底结束了。
端yan躺在凉亭竹簟上,一耳听着不远处的水车哗啦,一手绣着竹叶。
一刻不闲的结因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大呼:“公主不好了,公子要娶二夫人了!”
端yan指间一顿,针尖刺破手指,一滴血点在淡青绢面上,红豆大小,格外突兀。
“你说什么?”端yan抬头问。
“我刚听几个下人在说闲话,说公子要娶华妍当二夫人。”
华妍……
端yan虽不曾见过她,却听过她的名字,是个大美人儿,美到让京中这么多nv子都自行惭hui。
若是旁人,这样的闲言碎语最多信三分,若是华王后的侄nv,就另当别论了。端yan0着绢面上的血滴,心神不宁。
“公主,怎么办?”结因见公主只是皱眉,却不说一句话,十分心急。
恰在此时,有人禀告密y公主前来探望。
“快请!”端yan扔下手里的绷子,吩咐结因,“将这里收拾一下吧,再去准备些瓜果。”
将将收拾好,密y公主领着何玠进到凉亭,见端yan要起来见礼,连忙按住她肩膀说,问:“今日可大好了?”
“已经好了,”端yan示意给密y、何玠看座,“六姐今天怎么来了,还带着玠儿?”
何玠吃瓜吃得无b开心,密y捏了捏他的脸,无可奈何,“今天不用上课,他y吵着要出来玩,路过这里,就想来看看你。”
“什么时候能见见六姐的nv儿就好了。”
“下次你来我府上,就可以见到妹妹了。”密y盛情邀约。
虽是傍晚,暑热还没散。密y他们从外面来,一进了端yan这里,反倒觉得十分凉爽,于是感叹道:“你这里好凉快啊!”
一直待在亭中的端yan自然没有这样的感觉,听密y这么一说,指了指那边的水车,笑说:“大概是因为那个。”
因为端yan去不成钟山避暑,秦异就差人搭了三个水车。水车无休无止地转着,传出“吱拗吱拗”的声音,淋出来的水将夏日浇得透心凉。
顺着端yan指的方向看去,密y随即明白过来,“g0ng中有清凉台,也是用水车,把水引到檐上,水再从屋檐上流下来,可凉快了。既然搭了水车,怎么不搭个那样的?”
端yan摇头,打趣道:“他月俸才千石。房子那么大的水车,他一个月就只能买块板子。”如此奢侈高调,只怕还未建成,御史大夫弹劾的折子已经上几次了。此时的秦异,只恐树大招风。
密y抬袖掩笑,说:“哦,对了,还未恭喜。七弟升迁了,现在是司农寺太仓令。”
司农寺日日和钱粮打交道,就没有不肥的差事。一越坐上太仓令的位置,主掌全国稼穑、米粟,还要得益于华氏。
想到此处,端yan有些心梗,问:“这次钟山之行,六姐怎么也没去?”
“妹妹那么大点,我怕经不起上山下山,又不想扔下妹妹。何况他们是去选妃的,我也懒得去凑这个热闹了。”
听到“选妃”,端yan脸se一变。
密y什么也不知道,颇为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端yan低头转了转手上的银镯子,“只是……还有些不舒服。”
见此,密y不疑有他,不再多打扰,起身告辞。
日光流转,月影相接。恍恍惚惚,就到了晚上。烛光里,端yan坐在床边,摩挲着好不容易完成的腰带,心里却很憋屈。
忙活了这么久,结果这个时候沾了血,不能用。
端yan把腰带扔到一边,转头间,瞄见秦异风尘仆仆地回来,正要跨过门槛。
站在一边的结因也看见了。她正有气呢,想替公主发出来,却被公主叫住:“结因!”
“你们都先下去。”端yan如是吩咐。
结因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路过秦异身边时,十分不善地瞟了他一眼。
秦异自然发现了,只是当下没心情探究,径直向端yan走去,问:“好了吗?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这都快两个月了,秦异回来,百无一用。
他左手食指有意无意地扣在大腿上,瞥见床里边一条青白似鸭卵的长带,捡起来一看,原是条腰带,绣着绿竹与兰花。
只是这红黑se的一点是什么?
秦异正要细看,端yan一把抢了过去。
四目相对,端yan觉得有些尴尬。
自己煞有介事地与秦异对质,却闹出这样一个糊涂笑话。
端yang咳了一声,低头0了0发痒的鼻子,说:“我给你缝了条腰带。”
听完,秦异也站了起来,抬起双手。
“g什么?”端yan不解。
“不试试吗?”秦异看了一眼自己的腰。
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试的,又不会长了短了。
不过此时端yan心虚,不与他争辩,乖乖到他跟前,低头替他解带。
解到一半,端yan突然觉得不对劲,差点又要被他忽悠过去。
不是华妍,可以是其他nv人呀。
端yan状似无意地又问了一句:“他们选妃,叫你去钟山g什么?”
“我去钟山,不过陪衬,”秦异微笑解释,把自己甩得gg净净,“秦昪与他夫人李瑶也去了。李瑶是将军李崇的nv儿,一柄长刀舞出来,可是会出人命的。秦昪,总不可能带着那样的李瑶去选妃吧。”
“那你可知,”端yan作势将手抵在秦异喉咙,“我的剑,也是会出人命的。”
她的剑,从未沾过血腥,以后也不会,不过是逞强之语而已。
虽然不至于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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