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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低头拍掉身上的花瓣。

再抬起头时贺平楚已经神色如常,微微侧身向着门外,对我说:“回去吧。”

我应了声,小跑着跳出大门。

宅子再度落锁,我左右张望,没见着早上的马车。

回府上还有好一段距离呢。我问贺平楚是不是要走路回去,他“嗯”了一声,似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解释道:“我先叫马车回府了。这地方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来,不然哪天说不定就要被参上一本,说我时隔多年仍心怀怨怼,有不臣之心。”

我一头雾水,问:“为什么?

他背着手走着,语气平平:“十二年前这宅子的主人兵败,致使雍州失守后畏罪自戕。首辅大人让人将这宅子抄了,屠了几十口人,只活了我一个。几年后圣上宅心仁厚既往不咎,这宅子才重新修葺。”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了些许:“你今日所见的,都不是这宅子最初的模样。只有那棵老梨树没变,是我祖父亲手种下的。”

我睁大眼看着他,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

日头很快西沉,余晖渐渐湮灭,街边商贩都开始收起铺子,准备回家歇息。只有不远处的歌舞坊还在歌舞升平,传来阵阵笙乐。忽然一道钟声响起,惊起一群白鸽,翅羽在暗沉的天色里翻飞。

我们走出一段路,贺平楚突然问:“你看这京城,繁华吗?”

我点头:“自然。我初到绵上县时,以为人间的繁华莫过于此,到了这里才知道,那里和京城比起来不算什么。”

贺平楚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们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眼看着就快到了,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遇见太子的事告诉贺平楚了。虽然有点怕被他骂,但如果不告诉他,我怕他以后会因为这件事吃亏。

贺平楚却只是一怔,接着又变得波澜不惊:“遇着他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摇摇头:“没有。他抓住了我,后来侍卫来了,他就把我放了。”

贺平楚没多说什么,只道:“他不是善茬,日后再遇到要千万小心。”

我点头,想了想问:“不过他抓了我,没把我送到皇帝那也没交给侍卫,我还挺意外的。你和他不是关系不好吗?他知道我住在你这,我还以为他会借机害你。”

贺平楚语气平平:“因为朝廷现在还需要我这条为他们做事的狗。下绊子可以,找不痛快可以,但和我撕破脸对他无益。”

我觉得很难过。明明是个好好的人,却被当成一条狗使唤,不给狗吃肉却要狗够凶,还时不时要来踹上两脚。

他话说得简单,好像在说别人,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于是我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说:“你不要难过。”

贺平楚一愣,手指都僵住了,反应过来后有些失笑:“我没难过。”

怎么可能不难过,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觉得他是不好意思承认,也就不拆穿,但也不松开他的手,就这么一路拉着走回去。

贺平楚大概是很不习惯,落后我半步,左手被我拉着直挺挺往前伸,连带着步伐都有些僵硬。

一直到进了府上我还牵着他,丫鬟迎上来说饭菜已经备好了,瞥见我们的手,说了一半的话突然打住,脸色像是活见了鬼。

贺平楚轻咳一声,应了声“好”,左手挣动了几下。我觉得他心情应该也差不多好起来了,就松开了他,先一步跑到桌前招呼他:“快来吃饭!”

他站在几步开外,神色在昏暗光线里晦涩不清。片刻后他抬腿迈进来,和我一同坐在桌前。

翌日,府上来了位客人。

马车是中午到的,丫鬟来通报时我正在吃饭。

贺平楚一听来人是“苏军师”就放下了筷子,亲自出去迎。我边吃边想了想,刚回府上那天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不一会贺平楚就带人说笑着进来了,我听着动静抬头一看,顿时有些吃惊。

话本里的军师,不都是年纪一大把,头发胡子全白,走两步路就要颤颤巍巍吗?怎么这位军师却是样貌年轻,看着和贺平楚差不多年纪。

他瞧着有些瘦弱,还带着几分病容,但面容秀雅,风度翩翩,像是出身于哪个书香门法地与他唇舌交缠。

贺平楚攥住了我的肩膀,那力道让我吃痛。但我固执地不肯松口,捧着他的脸忘情地汲取他的气息。

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我才放开他,唇齿分开时牵引出一条银丝。我扶着他的脖颈,脸上有些热,着迷地看着他。

贺平楚不见狼狈,但气息有些乱,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我。我看着他的模样,突然觉得十分畅快,乃至于哈哈笑了起来,更热切地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大声宣布:“这下我们也亲过啦!”

我太兴奋,一时没注意,把矮桌带得向贺平楚那边倾斜过去,砚台骨碌碌滚下去,墨水顿时泼了他一身。

我“呀”了一声,连忙松开他爬起来,扯过绢布在他身上拼命擦拭。贺平楚则是坐着没动,沉默地任墨水在他身上晕开,染黑他的白袍。

我见他不说话,也不责备我,就开始得寸进尺:“你既是与我亲了,那你也要喜欢我。今后不许再与旁人亲了,尤其是那个苏南庄。行不行?”

其实若真要这么说,按照先来后到,他也是先同苏南庄亲的。可我偏要不讲理,非要让他允了我不可。

我抬头去看贺平楚,他也正低头看我,脸侧颧骨微微动了动,说:“我不喜欢苏南庄。”

我一愣:“什么意思?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们亲在一块。”

“亲一下不算什么。”

我更傻了:“那我们刚刚亲的也不算什么?”

“对。”贺平楚后撤一些,这就要起身了:“你以后也别再胡来了。”

我还呆愣着,傻傻地看着他站起身,眼看着就要走到门边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愤怒,和当头被人打了一棒没区别。

我迅速爬起身,追上去挡在他面前,将他往墙壁上一推,死死地压着他不放,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凶狠地问他:“亲了还不算,那要做什么才算?你说,”

贺平楚被我压着动弹不得,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说不上是不是被气的:“你就非要缠着我不可?你是妖,少说也有百年的光景,就非要吊死在我身上?”

我死死盯着他:“没错,我就是非要吊死在你身上。”

在某个瞬间,我看见贺平楚眼中闪过一种异样的情绪,却捉摸不住,还未等我分辨出便已消逝。

我想贺平楚常常像是风,平静地吹过你,抓不住也留不住,风声止息时只余怅然。

可风也有他暴虐的一面,永远藏在春和景明的表象之下,阴风怒号是他,墙倾楫摧是他。就算可能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可我就是想亲眼看看狂风能将我撕裂到什么程度,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我把我的决心都写在眼里,珍重地捧给他看。他沉沉地望进我的眼睛,缓缓启唇:

“去把门关好,我来告诉你怎样才算。”

屋外艳阳高照,鸟雀叽叽喳喳,衬得室内愈发幽凉安静。但饶是如此,室内温度却极高,灼得四肢百骸都颤栗着。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关好门后贺平楚低声说了一句“去床上”,我就晕晕乎乎地处在了现下这般境地。

我斜倚在床头,面红耳热,头都不敢抬。而贺平楚正俯着身,修长的手指勾开我腰间的层层衣带,接着大手拨开布料伸了进去,微凉的指腹触碰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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