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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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种亲热的镜头时，多数人下意识都会觉得有点尴尬选择回避，可宋予脸上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方钺喉结动了动，没忍住问了他一直有些好奇的问题。

“学长，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宋予一愣，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大概高中吧。”

那时候他高中住校，同寝室的室友偷偷把手机带进学校，神秘兮兮的说晚上给大家看点好东西，后来宋予才知道所谓的好东西竟然是av，屏幕上的一男一女在床上翻云覆雨，伴随着刻意又高昂的呻吟声，镜头总是在女演员被操得高潮迭起的脸跟腿间被插得满满当当的阴部之间来回切换，宋予感受不到任何性欲，只觉得有点隐隐的恶心。

高中开始陆陆续续有不少女生向他表过白，宋予无一例外全都回绝了，室友还笑他是块木头，宋予总说高中应该以学习为重，可更重要的原因是宋予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对异性心动。

“怎么发现的？发现自己喜欢高中的男同学？”方钺问。

“差不多吧，就是…”宋予张了张嘴，像是在思考措辞，过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高三分班那会，宋予理所应当分到a班，也就是在那里，宋予遇见了自己的初恋，那个男生对他很好，宋予误以为对方跟自己是一样的感情，稀里糊涂告了白，结果最后闹得很不愉快，还让父母也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

这件事影响了宋予很长时间，所以进入大学之后宋予尽量不去跟身边的人有亲密接触，断绝了大部分都无效社交，几乎都是独来独往，也就只有刘子阳那种看不懂眼色的误打误撞跟他成了朋友。他长得好看，成绩优异，缺点大概就是不爱理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就被传成了高岭之花的人设。

时隔两年再次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宋予还是有些难以释怀，轻轻抿了口可乐压下心里的不适感。

“嗯。”方钺的手指在易拉罐上轻轻敲了敲“那刘子阳呢，你喜欢过他吗？”

“咳咳咳…”宋予被呛得转过头咳嗽起来，眼睛都被呛出来眼泪，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你瞎说什么。”

别说，虽然刘子阳对他很好，从某种程度来说，刘子阳长得也算是个小帅哥，可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没有。”方钺淡淡道“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喜欢我。”

宋予愣了一下，对一个人的喜欢好像从来不是一件事就能决定的，宋予现在能回忆起来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他也免不了落入俗套喜欢一副好看的皮囊，方钺恰好长在了他所有的审美上，性格好像有点恶劣，但其实人不错，擅长很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比如打篮球，又比如他打游戏很厉害，前段时间一起打游戏，他看自己装备不行，还把自己身上的三级头跟自己换，还开玩笑说这样能带着自己活长一点。他好像做什么事都会让自己心动，却都不足以成为喜欢的理由。

“…不知道，一见钟情吧。”宋予憋了半天，细白的脚趾蜷缩了一下，说了个言简意赅但是多少有些老套的词。

方钺被他的话逗笑了，宋予蹭的一下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电影不知道放到了哪里，昏暗的房间里，方钺一只手随意搭在宋予身后的靠背上，两人距离挨得很近，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再去看荧幕上的画面。

“你真奇怪。”宋予不知为什么，好像被方钺感染了一样，嘴角也不自觉染上了一点笑意“正常人听见同性喜欢自己，不都会觉得恶心避之不及吗，为什么你…还愿意继续跟我做朋友？”

他其实想问方钺为什么会答应跟自己上床，可他实在有些问不出口。

“…”方钺沉吟了一会，道“你说你喜欢我的那会是有点，可后来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反正又不谈恋爱，睡几次也没什么。”

“…”宋予从一开始也没想过跟方钺会成为那样的关系，他从小就被教导知足常乐，现在的状态对他而言已经很好了，可听到方钺的话，胸口不知为何还是有些钝痛。

“嗯。”宋予有点牵强的笑了一下“那你要是哪天有喜欢的人了或者谈恋爱了，记得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不清的。”

“我不谈恋爱。”方钺道“谈恋爱太麻烦了，反正最后的目的都是上床，不如一开始就找个炮友。”

宋予愣了一下。

“跟你睡的感觉挺好的。”方钺垂眼看着他，说道“所以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们可以继续维持这种关系。”

………

宋予站在镜子前无意识摸了摸嘴唇，脑海里回想起刚才在客厅跟方钺接吻的画面，像慢镜头似的，他知道方钺很会接吻，可从没有像刚才那样，浑身的毛孔都像张开了似的，原来接吻是这么…这么舒服的事情。

他那双宽大的手托着自己的后脑勺，亲得有点霸道，舌头蛮横的闯进他的口腔，舔舐过感的上颚，勾着自己的舌头纠缠，像是要吞吃入腹一样，可怪异的是宋予却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在那瞬间一虚无的满足感冲得他头脑发晕，也学着对方有模有样的回吻起来，他逼仄的空间里，他的呼吸间尽是方钺的气息，他有点不敢看方钺的脸，一直紧紧闭着眼，可现在又有些后悔，没看到对方接吻时的模样。他只听见方钺低低的笑声，从喉间压抑着发出，像一片羽毛挠在他的心脏。

他被亲出了反应，慌慌张张去了洗手间，今晚射了好几次了，现在根本射不出来，只能等下面的小宋予冷静下来，才推门走出了洗手间。

电影不知不觉已经放完了，正在播放最后的滚动字幕，方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宋予终于出来了，不敢看他，只是埋头将投影关掉，开灯的一瞬间方钺看见了宋予红红的耳朵尖，笑了笑没说话。

宋予给他找了新的牙刷和毛巾，趁他洗漱的时候又多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枕头放到床上，想起放学说他睡相不好，宋予又多拿了一床被子。

他在床边忽然有点坐立难安，像是新婚夜等新郎回洞房的新娘似的，明明这不算他跟方钺第一次同床共枕，可是上次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自己被肏得都没意识了，现在自己是清醒的，反而觉得有点尴尬。

方钺推开房门走近卧室，看着宋予铺好的床，左右两边各摆了一个枕头，像是中间有条楚河汉界似的，忍住了笑意“嗯，所以我睡哪边？”

“你选吧，我都可以。”宋予道。

方钺选了宋予站着的另外一边，拉开被子躺了进去，被子有股洗衣液的清香，应该是刚拿出来没多久的。

宋予关掉房间的灯，摸索着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学长，晚安。”黑暗中他听见方钺对他说。

“…嗯。”宋予闷闷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开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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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半梦半醒间发现自己背靠着一堵温暖结实的墙，有点奇怪，明明他的床摆在中间的位置，而且今天的床好像比平时要窄，他困倦的揉着眼睛翻了个身，映入眼帘的是方钺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动作一顿，瞪大了眼，像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愣了两秒之后，思绪慢慢回笼，宋予才后知后觉想起昨晚方钺在自己家里留宿的事情。

等等，可是他们昨晚睡前明明隔得挺远的，怎么现在都抱在一起了

两人现在的姿势还挺暧昧，他们贴得很近，近得宋予能感受到方钺沉沉的呼吸声，方钺的手臂正搭在他的腰上，四条腿交叠，两人身上盖着同一床被子，明明昨晚他给方钺准备了新的薄被，这会却不知道被方钺踹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