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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孤当真?如此卑鄙,又怎会留那柳三娘的性命!”他的手指绕过?她后颈顺着脊骨继续下滑,猛地按住她的后腰将她紧压进怀里,“倘若孤当真?想要你,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同孤讨价还?价?!”沈若怜推他,眼底的泪到底没忍住顺着泛红的眼尾落了下来。“讨价还?价?我何时?有过?跟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你若要我信你,又为何背着我将那避子汤换成坐胎药?!还?有——”“当初坠崖我眼盲,是不是也?是你——”“对!”晏温气笑?了,不顾她的挣扎,钳过?她的下颌重重咬在唇上?,微喘着冷笑?:“都是孤干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孤干的!”沈若怜面上?血色尽失,疯狂地挣扎捶打他,然而她的拳头垂在他身上?毫无威慑力可言,反倒让他越发紧地压住她。他呼吸深沉,捏住她的两颊,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下一瞬,他的吻重重落下,汹汹的醋意和怒意一齐从这个吻宣泄而出。他将她的下巴往下扣,舌尖撑开她的牙关,用力往里探,他的手抵住她的后颈,不让她有半分?退缩的余地,强势而凶狠地将滚烫至极的气息,喂进她的嘴里。“你不是说孤逼你、迫你么??既然如此,孤又何必再克制。”男人?□□, 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再?一次落下?深吻,密密麻麻的吻由重到轻勾着她, 暧昧的气息密不可分地覆盖上来。沈若怜的唇舌被他厮吻得发麻, 眼角的泪一层层落下?,她只觉得脑中渐渐因缺氧而空白, 心脏像被撒了火种,紧缩又发疼。少女本能的推拒显得破碎不堪。男人?完全的掌控与主导,强势的气息几乎将她揉碎。莫名的,从前每次梦中那种情动的感觉又浮现了上来。即便内心仍然抗拒, 然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却因为?他的撩拨而有了反应, 那种情动的感觉不由自主又十分陌生。漫长?而绵密的吻持续了许久, 她被吻得身子?有些发软, 思绪逐渐沉沦,挣扎地力?度也越来越小。他的手指压着她的, 一点点扣进来, 直至十指相扣。察觉到她的反应,男人?的吻慢慢变得温柔而缱绻,耐着性子?一寸寸亲吻吮咬, 舌尖细细扫过她的齿列,勾着她。空气像是?点了一把火, 火热的气息慢慢熏蒸上来。热意缠绕, 沈若怜借着他的呼吸,鼻腔里?满是?男人?身上浅淡而冷冽的青竹香。她眼尾泛红, 微仰着小脸无助地任他予取予求, 眼神迷离地望向他,从他的眼底看到了翻滚不休的情愫。陡然间, 她的胸腔内流窜起一股股暖流,阵阵冲击着理智。身体越来越烫,泛起细细密密的酥麻。仿佛被某种情愫不由自主地牵引着,她从最初的抗拒逐渐变成渴求,试着探出舌尖,开始柔弱地回应他。男人?单方面?的施与变成两人?的纠缠,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沉沦。晏温一边同?她接吻,一边将她抱坐在了桌子?上,双臂缠在她身后,宽大的胸膛轻易便将娇小的姑娘罩住。他侧首亲吻她的耳珠,哑声低喃,“沈若怜,这次结束就跟孤回去。”耳边滚烫的气息激得沈若怜身子?轻颤,拒绝的话几度张口都成了呜咽。她泪眼朦胧地瞪着他,死死咬在了他肌肉贲张的肩膀上。血腥味陡然盈满口腔。窗外疾风骤雨,树影缭乱。沈若怜点燃的那只烛火早就熄灭,屋中一片黑暗。……沈若怜再?度睁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她盯着床顶怔愣了片刻。这次是?从未有过的失控,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明明那般抗拒,然而身体就像干柴,一碰到他就被点燃。和从前许多次做梦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沈若怜拥着被子?坐了会儿,外裳早已被撕烂,她下?床穿上里?衣后,左右找了找,也只找到晏温的一件绣着蟒袍的外裳裹上。房间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气息,她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到门?边,正打算开门?离开的时候,忽听得府衙外一阵嘈杂的喊声。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房门?忽然被人?撞开,裴词安惨白着脸一脸担忧地闯了进来。沈若怜吓了一跳,“怎么了?”裴词安看到她后,似乎松了口气。他的视线在她颈侧的红痕上停了一瞬,刻意忽略眼前凌乱的一切,转身将门?紧紧闭上,又拉了桌椅堵住,仔细检查了每一扇窗子?后,拉她坐回到内室。蹙眉严肃地叮嘱她,“等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记得都不要出声。”府衙外的声音越来越大,沈若怜下?意识攥紧身上的衣裳,抿了唇透过窗纸朝外看去。……

堤坝上,晏温让县丞将被救下?来的小女孩带下?去安抚,才转个身的功夫,李福安疾步跑上前来,“殿下?!府衙出事了!”晏温面?色陡然一变,脸上疲惫尽数被冷戾取代,“怎么了?”李福安喘息不匀,“他们、他们不知谁将公主的身份抖落出来了,还说如今淮安城即将被淹,就是?公主与——”他顿了一下?,看向晏温,被他的眼神一骇,又急忙道:“公主与您乱伦,做了污损国运之事,才报复在了他们身上。”“简直一派胡言!现下?府衙那边什么情况?”晏温紧捏了下?眉心,翻身上马。“几百号人?将府衙门?前围了,扬言要将公主捉出来……丢到河里?祭河神。”晏温咬了咬牙,一扬马鞭,“这些人?莫不是?失心疯了!”今日?天不亮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传言,说洮河即将发水,淮安城将尽数被淹无一生还。这些人?抓了几个女童要扔到河里?祭河神,他才赶过来将那些女童救下?,府衙那边就又出了事。晏温骑着马在街道上狂奔,眼神冷得几乎能杀人?。所幸堤坝离府衙不远,未出片刻就到了。眼前的场景即便晏温早听李福安说了,看到的时候还是?震怒不已。昨夜的狂风骤雨将树枝和树叶尽数打落,府衙前狼狈一片,几百人?乌泱泱挤在府衙门?前的街道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情绪激动地高喊着“让□□出来谢罪!”。而为?首之人?正是?那日?在聚贤楼调戏沈若怜的王昌,他与其余几个男子?举着火把,在前面?扇动众人?。最靠近大门?的位置站着孙季明,他背靠在大门?上,双臂撑开,呈一种保护的姿势,咬紧牙关看着王昌,也不说话。那王昌大笑了两声,扯着嗓子?道:“我说孙季明,你可得想清楚你是?哪儿的人?啊!你祖祖辈辈都在淮安城经商,今日?你若帮了她,日?后你、你们孙家,如何在淮安城立足?”“况且,若是?淮安城淹了,你孙家老少也一个都别想逃!”底下?众人?一听这话,又急了,咒骂声霎时响彻云霄,“是?啊!你走开吧!”“别让我们连你一起烧了!”“老孙家的!让开吧啊!”“是?啊!快滚下?来!”就连孙季明的父亲都躲在人?群最角落的位置,面?容痛苦而乞求地看着他摇头。孙季明瞪着王昌,恨得手臂都在颤抖,那些声音每高一度他额上的青筋就深一层,直到最后再?也承受不住,咬着牙猛吸了两口气,一点一点默默将胳膊放了下?来。他像是?彻底失了魂一样,一步一踉跄从台阶上下?来,人?群里?为?他让开一条道,他拖着身体行尸走肉一般,慢慢、慢慢走出了人?群。人?群静默了一瞬,紧接着有人?扛着一个大缸过来,高喊了一声“油来了!”,人?群又霎时沸腾起来。那些人?当中,老弱妇孺相互拥抱着面?露恐惧,真心为?那流言担忧,而有些人?则隐隐露出狂欢之色,扇动得越发厉害。场面?再?度失控,府衙外的士兵因着本?身也是?淮安人?,只是?作势阻拦一二便不再?管。晏温在人?群之后,坐于马上,手背因过度紧握缰绳而青筋暴起。他下?颌紧紧绷着,眼神里?迸射出寒刃一般的锋利光芒,盯向王昌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死人?。静默了一瞬,他沉沉开口,语气冷戾得骇人?,“给孤弓箭。”薛念一愣,忍不住劝道:“殿下?,这些都是?您的子?民,您这一箭射下?去,恐怕今后……请容属下?带卫一他们去将人?驱散。”“孤说——”晏温的气息不稳,暴虐之气几乎下?一瞬便要从身体里?炸开,他咬着牙,狠狠道:“给孤弓箭!”府衙门?前的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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