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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闪电划破天空,劈下一道惨白的光,震耳欲聋的雷声随之而来,窗外的树干抖了几下。
教室里有人兴奋叫唤,操场上奔跑着几个穿校服的学生。
下课铃声响起,我默不作声收回视线,一截白嫩手腕闯到我的眼前,宋君拿着一把黑色的伞递给我,“段闻,谢谢你的伞。”
我瞥她一眼,又看了外面短时间不会停的雨,没接伞,“你继续用吧,下次再说。”
伞是昨晚借给她的,昨晚也是这样的大雨,宋君站在校门口把书包举在头顶上,司机路过她的时候我把伞递给了她。
我没再管她,挎着书包走出教学楼,雨水溅湿我的校服裤,湿漉漉扒在我的腿上。
快步走到车边打开门,钻进干净宽敞的后座,一股久违的气味侵占我的鼻间,我才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段奕。
一个多月没见的,我亲哥。
明明是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关系却烂到在同一个空间都让我觉得不适。
我讨厌段奕,非常。
他从镜子里看我,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妈生日,顺便来接你。”
我嗯了一声,对他的解释毫不关心。
汽车发动,段奕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
“别抽烟。”段奕拿火机想点,听见我的话后停顿了几秒,又视若无睹的点燃。
我不想和他多计较,顺手打开了车窗。
雨水顺着缝隙流进来,裹挟着雨腥的空气挤进满是烟草味道的车子,把段奕的味道冲淡了些。
“这次回几天?”
我受不了段奕的低气压,开口问他话。
“不欢迎我?”他的语气好像在挑衅,我突然后悔问他问题。
我们俩就是这样,话不投机,每句话明里暗里都带着几根刺。
原因可以追溯到他高三的时候,我妈的生日宴。
那天他没去上课,也没有回家,跑去了夜总会。
爸妈是宴会主角走不开,我跟着两个保镖到夜总会找段奕。
本来那两个保镖没有我爸的意思不敢带我去,我那个时候才多大,8岁,站在他们面前学着我妈的从容不迫,挑明他们的担忧,“你们能把我哥带回来?”
他们不再说话,段奕难搞起来,比疯子还恐怖。
领班带着我到顶楼的一间包房,打开门后,我看见他双腿岔开躺坐在软皮沙发,两侧穿得清凉的美女靠在他身上喂他水果,他的双腿间还跪着一个举着酒杯的小男娘。
段奕注意到动静,他什么也没说,越过两个黑白制服的保镖,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小男娘给他喂酒,段奕伸脚一踹,“出去。”
领班很识趣带人清场,保镖在门外等我。
段奕还穿着校服,里面的半袖纽扣被解开,裸露的肌肤上有红色口红印。
他笑着看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过来勾着我的肩膀,“小孩子怎么来这种地方,走,回家。”
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酒味令我作呕,我撇开他和他并排走,保镖跟在我们身后。
外面下起大雨,上车的时候我率先一步,在段奕正想跟着一起时关上了门。
车窗摇下,我看着他,“哥还是洗洗酒味吧,不然妈会生气。”
我来的时候没拿伞,段奕站在车外淋着雨,我看见他笑得阴恻恻,“可以。”
那天他没和我一起回家,保镖不敢开车,段奕浑身被淋湿,睫毛上挂着雨水。
他问我够了吗,我看都没看他一眼。
段奕打车走了,保镖带着我回家。
到家后段奕直接回了房间,剩我和爸妈去应付那些想攀关系的客人,这本来是他的事情。
我把他去夜总会这事告诉了爸妈,他们停了段奕两个月的卡,他气不过毁了我一屋子的拼图。
我和段奕的关系本来就一般,从那以后更是直接将至冰点。
三年前外婆去世,也是我妈生日那天。
冥冥之中总会有那么多巧合,我称之为命运。
我妈的生日宴本就是掩饰资本之间人权交换的体面,外婆过世后,一家人在一起吃顿算给我妈过了生日,没有以前的华丽,也少了很多繁琐。
回家后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刚从楼上下去,看见段奕从餐桌上站起来朝另外一侧的楼梯上楼,他只看了我一眼,我却感觉被毒舌咬了一口。
我没理他,拿着给礼物下楼陪我妈吃饭。
餐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把礼物打开递给她。
礼物是一枚银白色胸针,我妈放下刀叉拿起看了一眼,朝我浅浅一笑,“谢谢小闻。”
她的眼角有细密的皱纹,纤细的手指轻轻拍了我一下我的手背,“明天给你哥安排了相亲,你帮妈妈去看着吧。”
她不是在问我的意见,而是通知我一声明天应该去干什么,我点点头,对我妈的任何安排我从来都不拒绝。
哪怕这事并不合适。
“爸不回来吗?”我切了一块牛排送到嘴边,扫了一眼客厅里的999朵玫瑰花。
各种节日,纪念日,都是这样差不多的款式。
“你爸出差,”我妈吃得差不多,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公司还有事,今晚不回来,想吃其他的让阿姨做。”
不等我回答,我妈已经起身拿过手机和外套开始打电话,留给我一个忙碌的背影。
牛排索然无味,胸针在餐桌上泛着冷白的光。
我妈餐盘里的牛排还剩一大半,段奕那盘根本没动过。
我没心情继续吃,随便塞了几口上楼。
三楼是我的卧室,在推门前我顿了一秒,看着一条缝隙若有所思。
房门打开,烟草味扑鼻而来。
段奕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单人沙发,叼着烟叉开着腿看我。
“段闻。”
“滚出去。”我不想和他客气,把门开到最大,毫不犹豫开口。
一张和我并不相像的脸,段奕长得像我爸,特别是眼睛,深邃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海洋。
请允许我这样描述,抛开我们烂到一团糟的关系,段奕确实长得帅气,这我可以承认。
而我随我妈,长相没有段奕的锐气。
段奕吐了一口烟,朝我笑了笑,“段闻,过来。”
我没动弹,“再说一遍,滚出去。”
段奕站起身,白色衬衫勾出他的细腰,半截挽上去的袖口下的小臂上,有一串英文的纹身。
他叼着烟朝我走过来,故意吐了一口浓烟在我脸上,“对我客气点,我是你哥。”
我抬起眼睛和他对视,我们相隔二十公分,距离近到我能闻到烟草下属于他的味道。
段奕的呼吸变得急促,正当我以为他还会和我耗下去的时候,他冷笑了一声,把烟捻媳,“明天下午5点,景江苑。”
说完后,段奕越过我回自己的房间。
他可能是行走的烟草缸,所到之处都染上一股消不下去的味道。
凌晨三点我辗转反侧,起身到楼下客房睡觉。
和段奕相亲的姐是个有编制的教师,长得很文静,说话也轻声细语。
段奕今年26岁,还没老到需要相亲来找对象,以他的条件,想嫁给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我爸妈也可以借段奕的婚姻来拉一段稳定的资本关系。
可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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