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怀疑是云寒雁杀了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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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无法割舍牧玄。
不知何时开始,这种摇摆不定的心理反复地折磨着她。
颜筱竹绞尽脑汁,最终无奈地提议:“虽然很丢脸,但是要不然你先跑吧。没有你在,沈家牧家暂时不会撕破脸面,这俩人也不会真的大打出手……”
一声嗤笑突然响起,引得两人转头看去。
“怎么?控制不住局面就要落荒而逃?云桐双,我好久没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了。”
刚刚被落了面子的齐潇从道路尽头款款走来,仪态端庄,漫不经心:“其实,那封请柬还没到牧玄手里。我派去的人还等着我发令,若到午时我还没召他回来,那请帖就会落到牧玄手里。你要不要猜一猜,他会不会来?”
“齐潇,你有毛病吗?”颜筱竹本来就心烦。
云桐双领会到她话中的意思,又想到她今日的举动,沉重道:“你根本没想过要和沈朝定婚。你喊我来,意在让他为了我取消婚约,这样你就可以既不违逆父亲,又达成所愿,错处不在你,而你甚至成为弱势的一方,被众人怜悯。”
“我可不想被谁可怜,别说的好像全是我的谋划一样。沈朝不也想当着你的面证明自己深情吗?”齐潇冷冷道,“再说了,这桩婚事,开始和结束都不由我决定。我只是一枚牵桥搭线的筹码,从不是执棋人。”
闹到如今的局面,哪怕各怀鬼胎,也都有自己的意愿在。或许彼此相互利用,可达成目的才是最终的目标。
“我知道。”云桐双直直看向她,五味杂陈,“我知道你不想成婚……你一直想走仕途。”
她与齐潇从小斗到大,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某种程度上,她们都很了解对方。
齐潇的眼神有一瞬的颤动,顿了顿,而后讥讽地说:“连你都知晓的事情,偏偏只有我的父母不愿支持。”
颜筱竹看出她在自嘲,也说不出什么了。
其实三人中,最有野心的人向来是齐潇,但最不自由的也是她。
颜筱竹生x懒惰没什么大志向,她自小被姐姐养大,颜璟y是寻了个官职让她当nv官,哪怕官职不大,也有事可做。
云桐双头上有个战功赫赫的云寒雁,她没有做官的意向,家里人也不b着她,未来无论是成婚还是立业,任她自在开心就好。
而齐潇看似也被家里人宠着,实则在庶出的二公子入g0ng后,齐夫人便急切地希望她嫁出去,找个靠山,稳固自己的地位——她不认可nv儿去做官,觉得以齐潇的才貌身世,不如早早嫁人,生儿育nv。
齐尚书吃到了把儿子让出去稳固自己权力的甜头——大儿子曾为东凌公主的驸马,更是在东凌灭国之际为大宛捐躯,二儿子入g0ng深受圣宠。虽然都不是做官的途径,但带来的利益让他贪心不足。
再者他本身就是迂腐之人,当今皇帝是nv人他都暗地里心有不满,更是决计不准齐潇以nv子身份为官,认为这是违逆祖宗的大事。
“就算你说了这些话,我也不会放弃我的计划。”齐潇迅速敛起流露出的情绪,又变回那副熟悉的冷淡模样,“云桐双,我确实想和你谈一些事。不过与我为官之事无关,这件事,我会为自己谋划,用不着你c心。”
“……你想和我谈什么?”云桐双想起那封还没到牧玄手里的请帖,惴惴不安。
“和我大哥有关。”齐潇的眼神骤然锋利,“……也和云寒雁有关。”
“我怀疑,是云寒雁,杀了我大哥。”
“不可能!”几乎没有犹豫,云桐双厉声驳斥她,怒不可遏,“齐潇,你要是再敢说这些没有凭证的话,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云桐双说话很少这么充满戾气。
可一盆脏水猝不及防地泼到她阿姐身上,她又气又急,口不择言。
“齐潇,你疯了吗?”颜筱竹也目瞪口呆,“你大哥的事情早已盖棺定论,如今你又突然扯什么杀害?荒谬至极!”
众所周知,齐潇的大哥齐季青身为东凌公主的驸马,在东凌灭国的战役中,为保护大宛军情毅然自尽,自始至终心系大宛,为国献身。
就算云寒雁是战役的主将,与他有过交际,但两人并没有仇怨,所谓杀害简直是无稽之谈。
“颜筱竹,这事与你无关,我只和云桐双谈。”
齐潇凝视着云桐双,毫无怯se:“我不是那种没证据就乱指认的人。我之所以今天和你说,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好啊。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筱竹,你先退后。”
云桐双被气笑了,把颜筱竹拉到自己身后,一动不动地盯着齐潇。
“齐潇,我知道你对你大哥的si仍心有疑虑,但你万不该把脏水无缘无故泼到我阿姐身上。”
提到她已故的大哥,齐潇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当然会与你说清楚。”
说着,她在腰间拿出一块玉佩。
“前几日,我母亲为我张罗婚事,给了我一对玉佩,让我成婚后,把其中一个给我的夫君,说是能祝福夫妻恩ai,长长久久。”
云桐双瞧着那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玉质极佳,做工jg致,上面还雕刻着月亮的图案。
“我母亲把玉佩给我的时候,告诉我,其实她早为我和大哥都备好了这么一对的玉佩。在大哥去往东凌的时候就给了他,希望他能和东凌公主琴瑟调和,远在他乡,别受了委屈。”
她铺垫太长,云桐双不解其意,急躁地打断:“可这和我阿姐有什么关系?齐潇,你究竟想说什么?”
“与云寒雁有什么关系?”
齐潇握着那玉佩,眼中流露讥讽,如一柄寒剑,倏地刺向云桐双:“当年云寒雁把我大哥旧物送回齐家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大哥的玉佩——那个本应该属于他妻子的玉佩,在云寒雁身上!”
“不可能!”
这不就是变相的说她阿姐和齐季青有私情?可齐季青已经是东凌公主驸马,若是传出去,便是道德败坏的丑事。
云桐双怎会由得她如此w蔑自己姐姐,忿然作se,斩钉截铁地说:“我阿姐和齐季青从没有男nv之情!齐潇,你不要胡说八道!”
齐潇知道她不会轻易相信,便继续陈列证据:“我从不胡说八道。当年云寒雁来齐家送我大哥旧物时,我碰到她去我大哥昔日的书房里,从怀中拿出玉佩,面se悲戚。只是当时我不知这玉佩是何物,以为她是哀悼,便悄悄离开了。”
云桐双难以置信:“我阿姐和齐季青分明没有什么交集,再说他早就去了东凌,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齐潇握着玉佩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声音近乎哽咽,“我大哥根本不是自愿去的东凌,他从来没喜欢过东陵公主。他只是在带我出去玩的时候,被远道而来的东凌公主看上,一见钟情。公主向皇帝求了旨,让他当自己的驸马。”
当时的东凌还是大宛的心腹大患,轻易不能得罪。东凌公主备受宠ai,娇纵任x,前来大宛游玩,看上了谁,定要得到。在前朝皇帝看来,齐季青不过是一个世家子弟,用来维稳两国关系,是他的荣幸。
“而且那时,我看出我大哥已有心仪之人。他带着我出去,不仅是为了陪我,也是偷偷去见她。”
齐潇依然能忆起齐季青眸间溢出柔情的样子,那样文雅内敛的一个人,喜欢上谁,竟也会情不自禁泄露出情绪。
“可我并没有在他身旁看见陌生的nv子,一直猜不到是谁。现在想来,我那时天天与你相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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