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绑了一个人,是我老婆,把他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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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烦恼不已,啧了一声。
安全屋时限还有5分钟,句芒问陈闲:“那个金发美人是在找你吧,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陈闲揪着自己的头发,头发都快要薅秃了:“不知道啊,一见到我就喊我母亲,还要强奸我,我说我有对象还不信,异能也突然消失。”
句芒小心翼翼说:“那个,这个,现在的状况只能维持5分钟了,5分钟之后你在哪里消失就会在哪里出现。”
陈闲:“我靠!你这技能这么没用!”
句芒咳嗽了一声:“虽然,但是,这不是让你躲过致命一击了么?”
单飞琏挡在了队友面前,他注视着金池,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他手指微动,金池的头发无风而动,金池歪头,一道血痕落在了他的脸颊,鲜血汩汩流出,半张脸一瞬间被鲜血覆盖。
金池低着头,鲜血从下巴滴落至手心,他抬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血迹,勾唇一笑,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啧,小孩子就是脾气暴躁啊。”粘稠的血液糊的金灿灿的头发失去了光彩,经过氧化,血液渐渐变黑,脸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但头发上的血液却有着魔力一般,黑色在吞噬着金色。
单飞琏目光一凝,立马乘胜追击,却发现自己像背了一座大山一样无法动弹。
这是!
基努俯身看着单飞琏,他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问道:“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
金池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瞳孔半金半黑,两种颜色在他的眼珠里相互排斥又相互交融。
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惫似的,斜躺在了床上,一只手伸出床边,拍了拍地上闭眼装晕的蓝夜。
“还在生气?好了,是我错了,给你赔不是,现在是正事要紧,先把母亲找到再说。嗯?”
蓝夜狠狠扇了金池的手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单飞琏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又加了一倍。
单飞琏一时承受不住,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了地上。
金池看着单飞琏就算如此他的脊梁骨也是挺直的,满口称赞道:“真的很不错哦。”
金池玩弄着自己的长发说:“母亲啊,限你以最快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哦,从现在开始,每一秒落在单飞琏身上的重量就会在之前的基础上多加一分,很少人能坚持这么很久哦,一般十几秒就变成肉渣了。”
“不过,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金池伸出指头一一点过被压在地上的风息,司雷等人。
“今天的晚餐会是久违的馅饼吗?”
“啊啊啊,句芒快放我出去!”陈闲看着跪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单飞琏心疼的要死,“你提前把我放回去,不要等什么五分钟之后了!”
句芒手忙脚乱:“这样的要求还是
眼前是满目疮痍的大地,地上散落着被火烧焦的石块,天空被染成无尽的红,空无一人的土地上有一人正面目狰狞的拼命地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着他,可他的身后明明没有任何人或者动物。
他不知疲倦的跑着,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环境,他感觉自己好像跑了很久,却又好像根本就没有跑远。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跑,可身体的本能却在害怕,警告他必须跑起来,跑出去,离开这里。
天空好像离得越来越近了,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天,一滴带着浓郁腥味的水滴落在了他的鼻尖,他用手一摸,手上一片血色。
下雨了。
他皱了皱眉,四周空旷无比,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况且,他不能停,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停下来就会被抓走。
于是他继续跑着。
一瞬之间,雨水倾盆落下,暴量的雨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被这血色的雨水淋得湿透,如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
但他不敢停止,看不到前方的道路,他索性闭上眼睛,凭着方向感继续跑着。
闭上眼睛后,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听觉一下子敏锐了不少。
他听到了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听到了自己脚步踏在土地上的咚咚声,听到雨落撞击地面的哗哗声,还有风的呼啸声。
他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自己跑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累。
雨停了下来,他却仿佛在闭眼奔跑中得到了快乐,他不愿意睁开眼,也不愿意停下来,他想要一直跑,一直一直不停奔跑。
“陈闲,停下来。”
一道声音顺着风,钻进了他的耳朵。
是谁?谁在哪?陈闲是谁?明明周围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他忽略掉声音,继续不停地跑着。
“陈闲!停下!”
声音像炸雷一样轰炸着他的耳朵,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一瞬间,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恐惧,害怕,厌恶的情绪直奔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跑,跑,跑!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都在叫嚣着逃跑。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痉挛,大脑的求生意识却在告诉他必须立刻马上跑起来,只有逃跑,他才能活过来。
他试探着往前踏出一步。
“陈闲!!”
眼皮一道亮光闪过,随后到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雷声携着吼叫声攻击着他。
“陈闲!陈闲!陈闲!陈闲!”
他害怕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低声求饶:“我不是陈闲,放过我吧,我好害怕。”
可雷声却越来越大,那道声音越来越狂怒,那声音不停地在嘶吼:“陈闲!!”伴随着激烈可怖的雷声,他的内心正在渐渐崩塌,
“陈闲,睁开眼。”
微风吹拂着他的额发,仿佛一双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微风携来的声音温柔细致,那声音安慰着他。
“陈闲,睁开眼。”
“然后,跳下去。”
!!!
他猛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他正蹲在悬崖的边上,只要有人轻轻推他一下,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幽暗的崖底就像是一条潜伏的大蛇,正张着大嘴等待着他的主动落网。
他连忙往后退几步远离崖边,那温柔细致地声音却在不停地催促,让他毛骨悚然。
“陈闲,快跳啊,快跳吧。”
他摇着头,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但那声音却能穿透层层阻碍,直击他的大脑。
“陈闲,陈闲,快跳啊,跳啊!”
他的不为所动让那温柔的声音渐渐失去耐心。
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为什么不跳!为什么!”
“为什么偏要离开我,为什么!”
“母亲!!!”
————
陈闲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浑身湿透的从床上醒来,醒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把做的噩梦全部忘光了,但身体仍然止不住的战栗。
眼前有些模糊,他跟随着身体的本能从床头柜上拿过眼镜带上,发现自己躺在在自家的卧室里。
陈闲耳朵一阵嗡鸣,他怎么会在他的家里?他不是应该?
咔嚓。
门从外被打开。
一个金色长发长的十分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牛奶,看见陈闲醒了之后激动地叫了一声,连忙把牛奶端进来放下,一下子扑进陈闲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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