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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里有一种羽毛艳丽,最为珍贵的鸟类,天真烂漫不设防,极易被捕捉,但也很聪明,如果第一次被逃脱,就很难再次遇到了。
所以要等待时机,要一击即中。
作者有话说:
江总:哪来的女的?→眼睛形状好像我老婆→眼睛形状好看→好想老婆→老婆给我发短信了,开心!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n2y 2个;睡个好觉、热心市民小w、与新兰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爱修罗场 31瓶;一枚佳 20瓶;好大一碗面、sun2y 10瓶;银河有迹可循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纵我
◎哦,不仅自取其辱,还蠢。◎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聊天内容还停留在江也的回答上,赵雾灵没回复,因为觉得有点尴尬 。
从江也的视角来看恐怕更奇怪,分手多年后前女友发来语焉不详的短信,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暧昧。
更让人烦躁的是江也的态度,赵雾灵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但不可否认,昔日的旧情人再见面,把你当做陌生人这件事本身——
就让人气韵难平。
赵雾灵有些烦地按灭手机,沙发上的谈话还在继续,不久后两个长辈起身,赵雾灵跟着站起来,赵平北向来严格要求赵明修,对赵雾灵却算得上慈祥的伯父,眯着的眼睛带出皱纹,对她说话。
“灵灵都长成大姑娘了,前段时间下面刚升上来一个处长,我看着倒是一表人才,人也不错,哪天把他叫到家里,让灵灵相看相看。”
赵雾灵不好反驳,敷衍地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沈含韵瞥了丈夫一眼,边整理披肩边开口:“我倒不求什么有本事的姑爷,宁肯人软弱些,事事顺我们灵灵的意,别受委屈才好。”
家里说一句富贵滔天也使得,只要赵雾灵喜欢,总不会过得太差。
赵平南在旁边好脾气地笑笑,手安抚性地捏了捏自己夫人的肩膀,宽慰她:“大哥也只是随口说说,有合适得见见而已,又不是要给灵灵定下来。”
两个男性长辈又说笑了几句,就叫了赵明修去书房,应该又是生意上的事情。
赵雾灵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继续刚刚被搁置的画,沈含韵拿汤匙搅拌花茶,脑海中倒是浮现出合适的对象,笑了笑,和赵雾灵闲聊。
“灵灵,你还记不记得你杨叔叔家的小儿子,读书时候和你在一个班的那个?”
赵雾灵没抬头,手顺着纸张边缘勾勒出形状:“杨程宇?”
“是这么个名儿,”沈含韵诶了声,放下茶盏,似乎回想起什么,语气有点嗔怪,“小时候你们两个天天闹得人不得安生,倒是麻烦了你大伯父不少。”
赵杨两家关系亲近,杨程宇和赵雾灵两个人勉强算得上一句青梅竹马。只不过杨程宇读书时候比赵雾灵还混球,不少出格的事都是他带着赵雾灵干的。
闹剧持续到杨程宇去念军校才算消停,部队通讯管理得严格,更别说伦敦还有时差,两个人联系得少了很多,不过倒是断断续续一直有联系。
沈含韵心思一动:“前段时间约着打牌,他姑姑说程宇快要调回来了。”
这个赵雾灵倒是没听杨程宇说起,正准备仔细问问的时候手机叮咚作响,王忆秋的消息顶在电子屏幕的最上面——
【博艺画廊的经理现在在工作室,灵灵你方便的话过来一下,把三方合同签了。】
-
临近傍晚,天色昏暗,周边的商铺被色调分成不同的光块,赵雾灵伸手推开工作室的玻璃门。
工作室半开放公共区域,岑青山和王忆秋坐在的素净白桌旁翻看画册,王忆秋边翻开画册边和岑青山谈话,余光瞥见刚进来的赵雾灵,扶着桌子边沿起身,和她寒暄。
“灵灵来了啊,真不好意思突然通知你,路上还顺利吗?”
赵雾灵伸手将耳边的头发理好,弯唇笑了笑,回答:“还好。”
郊区离这里有点远,老宅的司机送她过来的。
王忆秋点头,手撑着帮赵雾灵拉出椅子,又抬高点声音叫助理过来。
工作室的助理叫笑笑,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女孩,端着托盘走进来,动作很利落,放下咖啡后把托盘上的一沓纸递给王忆秋。
还带着油墨味的代理合同打印了一式三份,只差岑青山的签字。
王忆秋最近右眼皮跳得厉害,总担心节外生枝,现在才算放下心来,低头挨份仔细检查,连同签字笔一起放到岑青山手边。
赵雾灵最近才从伦敦归国,但博艺画廊还是计划代理她的两幅油画作品,并在之后的画展上展出。
岑青山摸着自己的啤酒肚从椅子上直起身来,手握着合同边缘,观察赵雾灵,很年轻,海藻般的发丝遮住肩颈处白皙的肌肤,让人惊艳一张脸,他笑得眼角皱起来,语气很热切,攀谈。
“赵小姐的导师身体还好吗?一几年去伦敦参加画展的时候有幸见过他老人家一面。”
这也是画廊决定代理画作的重要原因,赵雾灵在淮城的画坛暂时没什么名气,但万里之外,赵雾灵的导师牢牢把握着伦敦艺术圈的话语权。
有名得很,赵雾灵是他为数不多肯承认的学生。
又交谈了几句,王忆秋笑着催促,岑青山拿起笔准备签字的前一秒被突兀响起来的电话铃声打断。
岑青山无所谓地瞥了一眼,神情却很快变化,起身,笑着和王忆秋解释:“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有点急。”
有什么电话不能签个名字再接的?
王忆秋心里腹诽,但脸上还是得体的表情:“当然,您先忙。”
岑青山刚离开视线,王忆秋压着声音嘱咐赵雾灵,又忍不住看表。
赵雾灵手撑在桌子上,心不在焉地点头,耳坠上的流苏偶尔有着细微的晃动。
“咳,王总监——”,岑青山从露台回来,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眼赵雾灵,又看向王忆秋,似乎很难启齿的样子,“画的这个事情——”
岑青山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还在努力思考怎么措辞,沉吟了半天才开口。
“其实赵小姐是很有灵气的画家。”
语气干巴巴的。
王忆秋右眼皮又开始不适,勉强笑着,把合同朝岑青山方向推了推:“哪里,您言重,签完合同一起吃饭,我订了位子。”
岑青山没接话,表情为难地继续解释:“但是吧王总监,我们画廊季度也是有相应指标的,接下来有梵高主题的一个群展,赵小姐的画风格可能不太合适,我们意思是合同先放放,手上还有别的项目要做。”
……
王忆秋嘴角的弧度几乎一秒钟抹平,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来截胡的了,语气有些冷,没给岑青山留面子。
ot;岑经理,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合同洽谈也有半个月了,早不说不合适,临了签合同你说我们的画不合适,那之前是陪着您过家家呢?ot;
洽谈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气氛陷入尴尬,岑青山厚脸皮地挤出笑容,宽慰王忆秋:“也不算白费努力,这不是彼此了解了吗,以后有机会一定合作。”
王忆秋脸色明显不好看,自顾自收拾好文件,低头看消息动了动嘴唇,忍住没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两个人还在无声的僵持,“啪——”得清脆一声,杯子掉在地板上,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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