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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颗过度成熟,汁水淋漓且待人采摘的水果。他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季袭明不会再继续,想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然而体力的透支让他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求求你,”韩默怔愣地望着俯身下来的季袭明,哑声地乞求道,“真的不要了。”
最后的清洗是季袭明做的,他横抱着韩默进了浴缸,尽职尽责地把后穴里的精水掏干净,而正主早已不省人事,甚至不知道男人在闭眼之前,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年底将近,各个单位都忙了起来,军部也不例外,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季袭明告诉韩默以后不用再做他的早餐。不给男人做早餐就意味着不用早起,这固然是件好事,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买的牛奶喝不完了。实不相瞒,秉持着勤俭持家的韩默已经掌握了住高档小区的生存技巧,其中一条就是时刻关注精品超市的打折促销活动。
每个周三是会员日,同时是临期鲜奶的处理时间,他每次都会买打折鲜奶放在家里,数量不过,刚好能支撑到下次鲜奶处理,同时产品还会卡在过期之前。季袭明对每天早上一瓶鲜奶毫无异议,其实他好像对韩默做的任何食物都没提过意见,或许是因为韩默摸清楚了他的喜好,又或许是因为韩默是个天才,做的饭都正好和他的口味。
总而言之,他们在一日两餐这件事上相处得还算融洽,直到男人在喝了半个月的牛奶后,发出了让韩默喜忧参半的通知。
“下个周六记得空出时间来,季天择要见我们,”季袭明敲击着玻璃瓶,眼神在装牛奶的空玻璃瓶和韩默之间来回打转,见韩默好像没反应,男人仿佛下定了决心般,沉声道,“还有,以后别买这种牛奶了。”
“你不爱喝牛奶吗?”季天择是季袭明的父亲,韩默是知道的,上次在小妹婚礼说“有人要见他”的那个人就是季天择,只是这位将军很忙,永远没有闲赋在家的时候,所以除了那天外,再被他召见就是在这个周六了。韩默对见长辈这件事还是紧张的,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处理掉他放在冰箱里的牛奶,季袭明不喝,光靠他一个人肯定喝不完,到时候只能扔掉,也太浪费了。
“你……”季袭明噎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季天择吧。”
直呼父亲名讳本是件大不敬的事,但季袭明这么干好像就理所应当,韩默还记得第一次从季袭明嘴里听到“季天择”,还傻乎乎地问这人是谁,在知晓对方和自己的关系时,差点把牛奶喷到男人脸上。
丑媳妇见公婆啊……韩默挠着头想到时候应该穿什么,要不要买点东西带过去。
“嘿,发什么呆呢,”同事的手在他眼前一晃,指指他的手机,“手机响了。”
这个时候除了运营商的话费警告和应用软件的营销外,还有谁会发消息呢?韩默心不在焉地点开手机页面,瞟了一眼详情,哦,是银行的进账信息。
“嗯?”上面的数字怎么和自己的薪水出入那么大啊,“现在改成半年发绩效呢?”
“发工资了啊?”同事也跟着打开手机,再看了眼手机银行,仅存余额让得令人心酸,同事失望地摇头,“没有啊,而且绩效的事情也没有通知吧。”
“但是……”韩默切换到手机银行,查看了收支明细,转入方户名赫然写着帝国军事后勤部,业务摘要栏载明的是工资津贴。韩默惊诧地瞪着那两行小字,在同事抻脖子过来的窥探的时候慌忙关掉手机,“是我看错了哈哈……”
季袭明的薪水怎么发到自己这儿来了,韩默百思不得其解,拍拍脑门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恰逢午饭时间,同时拍拍他的肩膀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食堂,他找了个点外卖的理由,溜下楼拨通了季袭明的电话。
“找我有事?”季袭明接得很快。
“你们今天发薪水了……”自从季袭明在床上让韩默以后都叫老公后,韩默每每想起来就尬得头皮发麻,索性连男人的名字都省掉了,“你知道吗?”
“我们每个月都是今天发,有什么问题?”
“可是你的薪水怎么会,”韩默虽然想着季袭明能够给点生活费,但从没想过让季袭明把工资全给他,突然收到一笔小巨款,心脏吓得突突直跳,“怎么会发到我这儿来?”
“哦,可能是财务搞错了吧,”季袭明听上去不怎么在意,“还有其他事吗?”
财务怎么可能会搞错,韩默的疑问突然戛然而止,两个人在电话里的呼吸此起彼伏,过来很久,韩默嗫嚅道:“没有了。”
“好,今天晚饭不用等我,”季袭明顿了顿,补充了句,“晚上早点睡。”
能让财务把钱打到他卡上的只有季袭明,然而令韩默想不通的是,季袭明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季袭明向来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也用不着和他解释,他想了想,决定以后记账还是要仔细些,免得双方的经济混淆。
到了见季天择的这天,韩默紧张地头一天没睡好,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好不容易闭眼,闹钟却不合时宜地响了。桑吉告假,车是季袭明开的,他坐上后排,季袭明也不言语,打了半小时瞌睡,季袭明才叫醒他:“快到了。”
黑色轿车从侧门驶入一座中式园林,幽静的庭院里,屈指可数的几个佣人来来回回地忙碌,从冰裂纹的花窗看出去,粉色的胭脂扣开得正好。韩默跟在季袭明身后,被一步换一景的设计讶异得说不出话,全程半张着嘴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美景。
季袭明轻车熟路地进了主楼,发现没有人,也不着急,对韩默说道:“热的话可以把外套脱了。”
尽管已经入秋,但气温仍然居高不下,韩默为了礼数,穿了全套西服,加上紧张,确实已经汗流浃背。他脱下外套,整理好衬衣,一抬头就看见穿着棉麻长衫的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温润如凝脂般的皮肤白得发粉,细软的栗棕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颜色浅淡的瞳孔在看到季袭明的瞬间先是一喜,然而脸上的笑意还没从嘴角漾开,又注意到杵在旁边的韩默,翘起来的嘴角僵在了那个弧度,半晌后,她才轻声问道,“这位是……”
“韩默,我的配偶,”季袭明掌心向上,大方地报出韩默的名字,那只摊开的手转了个向,接着介绍,“岑映雪,郑天择的现任女友。”
女人的欣喜随着季袭明的三言两语烟消云散,她尴尬地收敛了表情,佯装镇静地理理衣服和头发,在脸上彻底挂不住之前,找个借口上楼去了。
偌大的客厅又静寂下来,韩默注视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想着女人的年纪应该和自己相仿,正打算问季袭明自己怎么称呼对方更为合适,季袭明已经走到茶几前坐下,娴熟地给自己沏了杯茶,翠绿清澈的茶汤从壶嘴成股倾注而下,稳稳地落进敞口杯里,季袭明想问韩默要不要来一杯,转过头就看见韩默正盯着客厅一隅的屏风出神。
那是座降香黄檀的八扇屏风,用了很传统的髹漆工艺打底胎,镶嵌了精密的螺钿,图案取自于陈之佛的花鸟国画,日升月落光照变化下,屏风会各有其光泽。当然,韩默是不懂这些的,他只是乍一眼看到了客厅里的这个大件,想着这玩意儿应该很贵,暗暗咋舌的同时还在心里估算它的价格。
“衣服给我,”季袭明把搭在韩默臂弯里的外套接过来,随口问道,“你喜欢?”
韩默还没来得及开口,慢腾腾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岑映雪已经在楼梯口站定,轻声喊道,“袭明,你爸让你上去找他。”
那件外套被韩默接了回去,他点点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男人依言上了楼,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关门声,岑映雪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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