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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轻轻扣了扣房门,“咚咚咚。”
屋内,陆惊泽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一本本翻看白狮为他整理的册子。
这些册子上头写的全是白狮利用斗奴们收集到的信息,包括朝廷里的,军营里的,应有尽有。他若是想拉拢人,光靠利益肯定不够,还是得加一点威胁。
再过半月,陆观棋他们便要回来了。杜观甫一死,陆观棋势必会安排自己的人坐上大将军之位。而一旦他的人坐稳了那个位子,陆观棋就很难对付了。
按辛白欢那晚的神色看,她多半会对付陆赢,一面方便陆观棋登基,二是好对付自己。至于陆观棋,他倒是觉得,陆观棋对父子情没那般看重。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谁?”陆惊泽瞬间抬头,反应极为迅速。
然而房门外头的人一声不吭的,他不禁觉得奇怪。猎隼就守在暖阁入口处,倘若真有人进来,来敲门的人必定是猎隼,而猎隼不会不答他的话。
稍一作想,他便猜到了来人是谁。
只有一个人,猎隼会放。
陆惊泽扔下手中的册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门。
等了许久,里头就回了一声,之后便什么都没了。
“嗯?”焉谷语鼓起脸,双手用力一推,“嘭。”她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陆惊泽站在那些悬挂的鞭子之下,他随手碰了碰,好玩似的看它们摇晃,没瞧她,也没对她说话。
焉谷语面露愠色,转身便要走。
陆惊泽飞快抽了根扑通的鞭子下来,长鞭一扬,如同水蛇一般地缠上焉谷语的腰肢,足足饶了三圈,他翻转手腕,再用力往身前一拉。
“……”
焉谷语刚转身,腰身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她低头一看,正要开口,下一刻,整个人往身后飞去,接着,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陆惊泽打横抱着她,指尖轻轻一弹关上房门。
“今日怎么会来这里?想我了?”他低头看她,抱着她走了几步坐在床榻上。
“少往脸上贴金,我来斗奴场是想找斗奴寻乐子。”焉谷语气他几日不去寻她,出口的话便带了点儿尖锐的刺儿,有意激他。
然而陆惊泽半点儿都不气,他一瞬不瞬地望着焉谷语,眼底幽深。
对上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又夹杂着一些似曾相识的情绪,焉谷语心头重重跳了一下。她面上滚烫,羞赧地垂下眼帘,想瞧又不敢瞧陆惊泽的脸。
“我也是斗奴,怎么不找我。”
说罢,没等焉谷语回答,陆惊泽按着她的肩头倒在柔软的锦被上。
两人四目相对,陆惊泽将两手撑在焉谷语耳边,低声道:“拍卖会之前,我看了许多斗奴伺候主人的画面,要不要试试?”
他哑声说着,每一字都勾人无比,迎面扑来,焉谷语顿觉脸上烧起来了,比火还热。
她晓得他什么意思,但她不敢说,她晓得他在暖阁里时,真存了这念头。
倒不是孤注一掷,而是想到梦中的事,她怕自己真嫁给谢卓凡。
“……会疼么?”她忍着羞意,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陆惊泽眸中情绪几经变幻,喉间情不自禁地滚了两回,不知不觉中,他鼻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了些。原本,他是逗逗她,可她如此回话,他脑中便有了画面。
怎么说,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有冲动再自然不过。何况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是没点想法,那他兴许是废了。
“不会。”顿了顿,陆惊泽想起他们俩体内的生死蛊,按理说,要疼也是他疼,“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瞧瞧,看看那些贵妇人会不会喊疼。”
贵妇人?焉谷语敛起眉梢,嘟着嘴道:“你是不是看了许多贵妇人的身子?”
“你说呢?”陆惊泽挑眉,讥讽道:“为了不让拍会卖有差池,也为了驯服我做事,张寇锦曾经让我看了五天,什么都不做,只看那些斗奴怎么伺候人。五天,一天十一二个,你可以算算。”
“不算。”焉谷语果断拒绝,她抬手搭在他的肩头,命令道:“你现在带我去看,我也看五天,不,十天,看够一百个男人。”
陆惊泽拉平嘴角的弧度,俊美的面上霎时起了煞气,“主人不是在吃醋吧?”
焉谷语没意识到陆惊泽的转变,跟着道:“对,我吃醋了,不要你了。”
一听后头那句,陆惊泽眸中瞬间黯淡下来,他捏住焉谷语的下巴,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遍。”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眉眼狠厉,狠厉得像是要吃人。
“……”
焉谷语怔了怔,她被陆惊泽吓住了。然而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他为何会生气,她哼了声,娇声娇气道:“只准你看其他女人,不准我看其他男人?好不公平啊。”
她没再说什么不要他了的话,陆惊泽眼中的煞气渐渐散去。
“如何不公平?在我眼里,她们的身子跟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转眼便忘。不过……”他故意拖长调子,邪气道:“我倒是一直想看主人不穿衣裳的样子。”
这回,焉谷语没骂他“下流”,只是红着脸,细细地应了一声。
“嗯。”
愿意啊
“……”
没料到焉谷语真会答应, 陆惊泽面上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后,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有幽光摇曳。
焉谷语毕竟是个姑娘家, 说出这么大胆的事已是双颊红透。她娇呼一声,用力捂住自己的脸, 顺便也挡住了陆惊泽的目光。
陆惊泽依旧撑着双臂, 也不强行掰开焉谷语捂脸的手,他轻轻哼了哼,哑声道:“主人想不想玩斗奴场里的活儿?”
他在说什么?焉谷语捂着脸,耳朵是通的,所以陆惊泽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对于男女之事仅限于话本上看到的那些, 多的便没了。自然, 话本上不会写的太过深入,多是浅浅的几笔。但那浅浅的几笔也叫她懂了不少事。不过话本里头最叫人在意的便是, 十本里头有九本都会写一句话。
女子破瓜夜相当疼。
她仔细想想, 嗯……该是很疼的。
“什么叫斗奴场里的活儿?”
“要说斗奴场里的花活啊,那可就多了, 比如连珠, 勉子铃。”说话间, 陆惊泽放下帐帘, 低头凝视焉谷语, 目中似有沸水翻腾,“要不要试试?”
他说的东西,焉谷语一个也不晓得, 迷茫道:“会疼么?”
陆惊泽叫她天真的模样勾得心神荡漾, 诱惑道:“不会, 不管我做什么, 你都不会疼。”
“嗯?”焉谷语抓住他话中的关键字,她打开双手,直面陆惊泽问道:“你上回给我吃的药是不是止全身疼的?吃了那药之后,我再也没感觉到疼的滋味。”
不论是头疼,还是小腹疼,还是其他,都没再疼过。
陆惊泽挑了挑眉梢,不作声。他挪动视线往下看去,扫过她纤细嫩白的天鹅颈,伸手将她的披风带子解开。
碍眼的东西就该除去。
焉谷语没动,任由陆惊泽动作。他不说,她便当他是默认了。
老实说,没有痛的滋味确实好,但有时也算不上好,万一哪日她受伤了,没了痛觉,她都不晓得自己哪儿受伤。
陆惊泽扬手将披风扔出帐外。这屋子里烧了地龙,他嫌热,身上只穿着两件单衣,但他怕焉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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