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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班轻语还是失败了?
他实在按捺不住:“乌教主……”
可惜乌玄音的眼里只有秦效勋:“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秦效勋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你得到我失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找我了吧?你心中有我。”
乌玄音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提到面前,声音轻柔,却暗含杀机:“我来杀你。”
……
傅希言向裴元瑾施眼色:乌教主要弑君,怎么办?
裴元瑾扬眉:杀不了。
果然,乌玄音看秦效勋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很快将人放开,回过身看他们:“储仙宫在南虞境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究竟意欲何为?”
裴元瑾裹着傅希言的外套,有些不伦不类,气势却不损分毫:“灵教为一己之私,戕害百姓,是想步傀儡道后尘吗?”
乌玄音垂眸,避开了这个话题:“我教飞升失败,消息一定很快传开,我做个顺水人情,先说出来,请各位放放心吧。”
傅希言好奇地问:“怎么失败的?”
乌玄音嗤笑一声:“那就问问你的好岳父了。”
她一把拎起小皇帝的后领,侧头笑了笑,展露的万种风情,实在令人神魂颠倒,看得那些流民不论男女几乎要忘了她之前的凶残武力。
“班师妹飞升失败,储仙宫依旧是天下第一大派,灵教招惹不起。少主可放心在南虞行走,如有差池,绝对与我教无关,还请裴宫主明察秋毫。”
她身影一闪,便与秦效勋一道失去了踪迹。
傅希言头疼地说:“你说她会不会和追兵打声招呼啊?”要是没打招呼,皇帝又不见了,他们的处境会比之前更加麻烦吧!
新晋之武王(中)
班轻语飞升失败,那顶了天也就是个武神,与乌玄音平级,但职称上,他们一个代教主,一个教主,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再看乌玄音一改之前的云淡风轻,直接代表灵教与裴元瑾休战,便可揣测,灵教未来走向终究还是如了小皇帝的意——从今往后,乌玄音怕是不会再龟缩临安醉生梦死,而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了。
但班轻语会轻易放权吗?
以傅希言在金陵与她匆匆一晤的浅薄认知,怕是不会。她执掌灵教实权多年,教中必然遍插亲信,两人一个占着名,一个占着权,未来龙争虎斗可期。
内斗的灵教与南虞,绝不会另树强敌,也就是说,他们的逃亡大概率是结束了。
就看离开的乌玄音和小皇帝啥时候能吵完架,把他们的通缉令撤一撤,顺便把流民接走。
傅希言扭头看流民,流民们也在偷偷打量他们。
刚刚震撼人心的一战,终究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纵然山匪可怕,却也是普通恶人,眼前这些,可还算是人的范畴?
他们眼中的惊恐敬畏深深触动了傅希言。
江湖人的江湖,和普通百姓距离太远,可这井水河水没有界限分明的壁垒,后者说不定哪一天就要承受前者造下的冤孽,何其无辜。
傅希言轻声叹息:“这些流民会是乌玄音事先设下的局吗?”流民出现得蹊跷,似为他们量身定做——幕后之人很信任他们的良心。
裴元瑾从潜龙组要了条腰带,开始调整傅希言的外套,宽大的袍子倒是能遮住身体,就是短了一截,露出小半截腿。
顺便回答他的问题:“不会。”
遇到流民是两天前的事了,乌玄音插了翅膀也不可能这么快从新城飞过来。
傅希言蹙眉:“那就是南虞朝廷的人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后招。
突然后悔把小皇帝还得太快,作为一个绑匪,他们着实有些慷慨大方。就算心里已经打算把人放回去,也该有个讨价还价的推拉过程。
他们从山上下来,农田附近的村民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傅希言见有些人家跑得太急,门都没锁,有流民在门口探头探脑。
他不想试探与山匪同吃同住几个月的流民有没有沾上匪气,人心本来就经不起测试,圣人之所以是圣人,是因为稀少、罕见,所以,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他们犯错的可能。
他走过去,当着那些人的面将门关上了,顺手将锁锁住。
内心有几分蠢蠢欲动的流民顿时不敢造次。
在路边堆灶,生火,煮饭。
和不见天日的山林相比,这广袤肥沃的农田,才是流民们心心念念的场景。有几个老庄稼人站在田埂边,仿佛评论天下英雄一般,对着面前几亩农田指指点点。
一会儿说这亩秧苗插浅了,夏季多暴雨,不插深,立不住。
一会儿说那亩田的肥力不够,长势不行。
说着说着,想起家中荒废的良田,泪如雨下。
其实,不管肥田瘦田,若能给个地方安顿下来,他们便满足了。颠沛流离、遭人白眼的生活,实在太苦,太苦了。
哭和笑一样,都会传染的。一时间,饭还在锅里,哭声已经上天。
傅希言看着心里难受。明明这是南虞的百姓,明明他是北周的伯爵之子,却忍不住为他们的命运揪心。
这糟心的南虞小皇帝!
裴元瑾平静地说:“一会儿去县衙。”
他对傅希言流露的难过有些不解。他愿意帮助这些流民,但感同身受,大可不必。
原本就清汤寡水,加了凄咽之声,更令人难以下咽。好在有流民在艰难地条件下,做了杂粮饼,傅希言因为“面容慈祥”,被分到了一块。
他掰了一半给裴元瑾,自己啃剩下的一半。
杂粮饼很硬,咬得牙根隐隐作痛,但吃起来香中带甜,越吃越有嚼头,他咔嚓咔嚓咬下两口,正咀嚼,手里的饼突然被裴元瑾打落。
“饼有毒。”
嗯?
傅希言一愣,饼就吞下去了——当初第一颗混阳丹也是这么咽下去的,好似到了他嘴巴里的东西,就像遭遇了“胃”心引力。
裴元瑾晋升武王之后,区区毒药自然不放在眼里,可傅希言只是脱胎期,也不知这毒药劲道多大,自然不能放任不理。
傅希言还在回味饼里的香甜,肚子就挨了一记老拳,然后张嘴哇的一下,刚刚吃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傅希言:“……”其实毒药对他无用,跟调料没有区别。唉,刚刚还辛苦牙齿打了半天白工,谁知一点收益都没有。
裴元瑾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扫过全场,想要找出送饼的那个人。
正端水给谭不拘的老农眸光一闪,突然出手如电,点住了正在啃土豆的谭不拘的穴道,将人提起,往山林的方向蹿去。
他速度虽快,却快不过裴元瑾。
新晋武王气势如虹,身形一挪,已经到了老农背后。老农仿佛背后长眼,直接将手中的谭不拘抛了出去,田中窜出一条的青绿大蛇,蛇尾将人一卷,又缩回田中。
裴元瑾将老农丢给落后一步的傅希言,自己闪电般扑向谭不拘,但绿蛇仿佛有人性,关键时刻,将人一丢,自己舍身忘死地朝着裴元瑾冲来,被一掌拍死。
接下一棒也是一条蛇,通体暗黄,卷住谭不拘后,游动的位置极古怪,暗合轻功身法,但方向始终不变,就往山上跑。
傅希言追上来,发现裴元瑾钓鱼似的,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你想摸它老巢?”
裴元瑾说:“看看再说。”
见他们一路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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