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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哥哥以为弟弟死了二十年后,他再次出现了,他顶替了哥哥的身份,他想毁掉哥哥拥有的一切,毁掉他最在意的作品,他的孙子和孙女。
他就把哥哥关在了周家老宅地下室,他把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告诉了哥哥,让他心有余力不足,要他亲眼见证周家家破人亡,从心理到生理的死亡。
他知道周沅听觉敏锐,故意将林露婉、黎兴川等人的呼救声稍作改变,在深夜放给周沅听,让她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正巧那段时间事很多,周沅最后终于扛不住压力跳楼了。
周朗生的死是因为,他发现了被关在地下的那个和自己“父亲”一模一样的人,因为周谈岳和这个草包儿子解释了一切,导致他被弟弟盯上,死亡。
“这个人真的是周家最垃圾的基因。”弟弟说,“你要是像爸妈那样,他应该活不过五岁。”
“上次还偷拍了我和沈一柯谈判的照片发给你那孙子,看得出来,他对他那儿子还是有点感情的,本来想着,这样玩起来才有点意思,不过他知道得太多了,该死了。”
周朗生就这样被带上那座医院顶楼,死在了周漾面前。
事情解释清楚后,周谈岳对周漾说:“阿漾,提前三个月接手周家吧,爷爷累了。”
还有三个月就是他的29岁生日,也是周谈岳说的三年之期。
周漾看着老人老态龙钟的模样,应了声“好。”
这晚,两人留在周家过了夜。
周漾带沈一柯去了顶层,以往他和周沅都上来过的地方。
这是周沅离开以来,他第一次上来,也是他第二次上顶楼。
两人并排坐着,隔着十公分的距离。
“你是因为知道害死我妈的另有其人之后,才回来找我的对吧?”周漾问。
沈一柯轻抿唇,没吭声。
周漾知道他是默认了,又道:“要是不知道这事,你真的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是吗?”
沈一柯垂下眼眸,视线落在鞋尖,没应声。
又默认了。
虽然有猜到,但周漾心底依旧无法抑制的失落。
他笑了笑,嗓音空洞说:“我当初还以为你是因为真的爱我,所以才会再次回到我身边。可现在,要不是你暗中为我做的那些事,我真的怀疑你以前是不是真的爱我,不然怎么会忍心因为上一辈那点恩怨就彻底从我眼前消失?”
沈一柯忽然抱住他,“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太害怕被你讨厌了……我不想做任何你讨厌的事。”
周漾嘴角温和地扬起一个弧度,“沈一柯,你的思想真的挺可怕的,你太极端了。可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的过去……所以我理解你,我原谅你,我心疼你,我爱你,我想保护你。”
其实,
不一定要十五的月亮,十七的月亮依旧挺圆的。
不一定要18岁,28岁的我们依旧可以很美好。
4年后。
黎兴川在唐执的引领下慢慢接手唐家的业务,越发的忙了,谈恋爱的时间只剩下边角料,但那点边角料被利用得很充分。
比如一边处理事务,一边张嘴吃那一口喂过来的炸鸡块、葡萄、蛋挞等。
比如一边干着事儿,还能不带一点儿喘地和客户沟通需求。
偶尔他也会满心愧疚地对邵文轩说,“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很心累,我都没什么时间是独属于你的……”
“啊?!”邵文轩在此之前从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听他说出来,心里莫明暖洋洋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他脸上。
他笑着反问:“我看起来像是个很粘人的人吗?”
黎兴川摇了摇头,随即又皱眉,“所以你压根不需要我?”
邵文轩笑道:“我需要你。但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希望成为谁的负担。你有空,我有空,那我们可以一起玩。但我有空,你没空,我也可以自己玩。你有空,我没空,你也不会强迫我做什么,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
邵文轩忽然聚精会神地看向电脑屏幕,“先别说话,有人过来了!”
“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某人愤然。
邵文轩敷衍道,“你你你……唔!”
二十分钟后。
黎兴川讨好道:“就一局游戏而已嘛,别气了嘛,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邵文轩核善道:“黎总,有这个时间去多处理几个文件好吗?”
—
阮怡也从国外治好病回来了,依旧从事翻译,只是没再做外交翻译官,她开始翻译文学作品,这算是她的梦想之一。
安叶姝也重新回到大荧幕上,以一个业务能力超强的笨蛋美人身份,当然还有一个“同性恋”标签。她坦然地接受外界的赞美和批评,坦然地在微博晒出为阮怡庆祝生日的视频,坦然地晒出婚戒,坦然且霸道地面对媒体说出那句:“我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阮怡,并且这辈子只喜欢阮怡。”
—
这年六一,六位三十出头的大龄青年带娃来到游乐场。
沈一柯和邵文轩同时在一个射击游戏前停住。
邵文轩问,“大佬想要几等奖?”
沈一柯笑了笑,“一等。”
邵文轩浅笑,“巧了,我也是。”
一等奖奖池:粉红豹和悲伤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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