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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孩子们临近暑假,这会儿学校缺了两个老师,鹿倾那边也忙不过来了,只能抽时间来医院看温槿。
温槿和许溪舟身上的伤来的快去的也快,去掉石膏的当天许溪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户口本宣称要和温槿去领证。
几个长辈当做没看见,对他没脸没皮的行径见怪不怪,就任由着他们去了。
总归领证是迟早的事。毕竟许溪舟有多急不可耐他们比谁都清楚。
当年许溪舟可是为了快点结婚,甚至提前一个月就给许父许母打了预防针。但许父许母显然已经习惯,本来就喜欢温槿,听到他们要结婚,更多的其实是高兴。
许溪舟过了自家父母这关就厚着脸皮蹭去了宜县,知道温槿害怕,还主动陪人回去出了柜。
之后一经波折,两家父母见完面吃完饭,许溪舟就赶在温槿二十三岁的第二天把人带去民政局领了证。
这速度,谁看了不说绝?
所以其实许溪舟没有提出在石膏还没拆掉的时候就带人去领证他们已经很惊讶了。
去领证那天天气还是很好。
依然是晴空万里,明媚灿烂。
重海的木槿花在那天也开的格外锦簇艳丽。微风拂过,不热不燥。
许溪舟和温槿还真是临时从医院跑出来的。
毕竟温槿现在身体并没有好全,还要静养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少说还要再住一个星期。
许溪舟心里又急,只好速战速决了。
几位家长是不屑再来围观了,江信江妍还有陈柯倒是兴奋的很,当陪同家属在外左顾右盼的等待。
当年许溪舟和温槿第一次来领证时都和愣头青似的,拍照的时候都调整了好几次姿势才拍好,宣誓时两人还显得很局促,温槿更是被摆弄的晕晕乎乎不知所云。
等证到了手两人才被外面的风吹醒。
其实这次领证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签字拍照盖章领证,无名指的戒指还是那枚,人也还是那个人,一切和当年似乎都没什么不一样。
他们只是,结了两次婚而已。
宣誓的时候他们郑重虔诚,紧握着彼此的手,终于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当年没来得及看清的坚毅与镇定。
拍照时温槿的眼睛几次被那闪光灯闪的忽明忽暗,很不舒服,拍完起来时人眼前都是黑的,险些踉跄着摔下去,还好许溪舟眼疾手快。
还在他耳边低低笑说:“我记得我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
温槿:“……”
公众场合!!
最后两人一个红着脸出了民政局,一个春风满面好不自在。
出来时许溪舟铁面无私的没收了温槿的结婚证,理所当然的说:“这玩意儿以后不会再用上了,给我保管。”
温槿自然没意见。
夏日的风从未像今日那般清新甜美,卷落了枝头的木槿花,又吹走了银杏树上落下的叶。
这一刻,他们只看到了彼此。
先生,朝暮与你,你与朝暮,从此都是我时光匆匆里的难得。
好像一切顺利,许溪舟上车前还拿着手上的结婚证四处炫耀,赢得了三人的一众白眼。
又拿着两本红本本,左拍右拍,迫不及待的发了微博。
【许溪舟w】:“我与朝暮赛跑,赢了你。”
温槿微微一笑,用那个一直未曾改过名字的微博转发了许溪舟的微博。
【许溪舟的木槿花开了】:“余生,先生与朝暮伴我。”
他们关掉手机,不再理外界喧嚣。
纪端公司里出了事儿,在把许溪舟和温槿送来医院的当晚就自驾回了南城,这会儿许溪舟把结婚证拍给他看时他还坐在办公室里忙着。
纪端:“兄弟,你真狗。”
许溪舟得意一笑:“过奖,嫂子何年何月出现?”
纪端:“……”
许溪舟在开车,手机就让温槿拿着给他开语音,一通无耻之怼,让纪端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许溪舟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重海的阳光从来不会过分燥热,稀稀落落洒满重海的天地。街道两旁的木槿花迎着朝阳初生绽放,这样的盛日,比起南城的春天更暖,相比南城的夏天又更冷清。
原本一切就该如此顺利。
但是很快,有一些意外就如同重海变幻莫测的天气般突然侵袭。
从踏出医院那一刻开始温槿其实就有所感觉——眼睛很不舒服。
只是当时以为是自己太久没有出去了,阳光接受不良,便没有多想。刚刚拍照的时候眼前黑了四五秒,他也以为是闪光灯带来的短暂刺激。
可是就在放下手机的那一刻,那黑暗也随之降临。
“哎,尘埃落定,等我和阿槿出院一定要大摆一次宴席,让那些傻逼看看,我和我媳妇儿还偏就绑在一起了!”许溪舟语气里嚣张与骄傲藏都藏不住,再次得到了后座三人一片嫌弃的白眼。
“呵!秀恩爱,嗯的快!”江信不敢对着温槿说那个字,只好用气音带过去,满脸土色。想当年他情场小王子,他兄弟都结婚两次了他还单着,丢脸啊!
许溪舟哼了一声,孩子气道:“我忍你很久了,小心我给阿槿吹枕头风,让他疏远你!”
江信冷笑一声,不服气道:“就凭你?!我和阿槿三十几年兄弟,从穿肚兜就在一起了,你那会儿还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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