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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卿:“。”
他的副手就是这么做事的?下手这么干净,也不会漏点马脚让许砚辞察觉下。
许砚辞被沈修卿气得头痛,一路上都没再讲话了,在手机上联系合作对象换个地方。
他跟着沈修卿回别墅之后气才消了点,看见桌上还有饭,但是冷了,没动过,等等,他怎么记得记得沈修卿今天下午没事。
许砚辞回头,沈修卿看着他的鞋蹙眉,又把它拎起来,远离自己的鞋。
许砚辞:“……”
想多了,这种人怎么会特地等自己一起吃饭。
许砚辞刚洗完手坐下,还没碰到筷子,手机就响了。
沈修卿抬眼看他,想说什么,但最后沉着脸,没理人。
许砚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拿着手机去阳台,这才接通。
电话里传来迟寻的声音:“砚辞,我到家了,你到家了吗?”
许砚辞被风吹得有点冷,搓了搓手上发红的皮肤,下意识看了眼里边的沈修卿:“到了,你还是跟我派的保镖一起走吧,沈修卿太排斥你了,你上他的车会很危险。”
那边的声音停了一会:“果然还是这样吗,沈先生真是过分。”
他本就跟沈修卿是死敌,抓住这次机会,疯狂落井下石说坏话,还劝说许砚辞别再去沈修卿家里了。
食厅内的气氛凝重,而聊得正欢的两人却没有丝毫察觉。
沈修卿是alpha,耳力超乎常人,许砚辞在阳台打的电话,他一字不差地听了,包括对面说的坏话。
他:“……”
沈修卿很平静地抿了口温水,不是因为无所谓,而是他对许砚辞的脑子很放心,这人脑子转得快,不可能听不出来迟寻的绿茶。
然而许砚辞下一句话直接让他血压狂飙。
许砚辞:“是,我最近是有点太依赖他了…最近有几个产业好像状态不太正常,应该有人对我下手了,这次我就不拜托他了,你去查一下吧。”
他交代完之后,走回食厅,发现桌旁没人了,饭都没动过。
许砚辞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沈修卿的位置,忽然轻笑。
呀,是该知道急了。
沈修卿没提“塔”的事,就等着许砚辞开口求他,结果许砚辞真他妈的有分寸,不仅不找他帮忙,还去找那个死白莲花,打算从今天开始躲着他,怕“还”不了他的人情。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欠他的,早就还不清了。
这些日子都是许砚辞主动贴上来,他躲开,现在陡然颠倒过来,沈修卿反而很难受,厚重的戾气几乎占据了所有理智。
他回到了地下城a区,指尖斯条慢理地拆掉手套,垂下眼睫,俊美的轮廓杀意很淡,却让人不敢直视。
副手刚处理完叛徒,脸颊上溅着血,还没来得及擦,就见元勋向他走来。
他有点不解:“元勋,您来做什么…啊!”
沈修卿面无表情,指骨掐在了副手脖颈上,不断收紧:“你昨天跟许砚辞说了什么?”
副手被掐得窒息,勉强道:“我,跟他说了,那天事情的经过……”
沈修卿松开手,沉冷地看着不断喘息的副手:“具体。”
副手颈部软组织损伤严重,出现了淤血,不停地咳嗽着:“咳咳…那他许先生来问我您为什么在生气,我,跟他说他扒了您的裤子。”
沈修卿视线冷冷地落在副手身上:“还说了什么其他不该说的。”
副手被看得寒毛直立,克制不住地后退了半步:“没有。”
沈修卿:“那他为什么在躲我。”
你说我是不是太宠他了
沈修卿往那一站,信息素争先恐后地从肌理中渗透出来,无形而窒息的压迫感碾了过去。
副手直接倒在地上抽搐,脸色刹那间就白了,额间泌出了冷汗,紧张惊恐的情绪让声线发颤:“我不知道,但他那天来找我,说是把您惹恼了,要我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好去哄您。”
“我不敢跟许先生说太多,简单地说了下他扒了您的裤子就离开了,而他去了公司。”
沈修卿冷声:“他?哄我?你在开什么玩笑。”
副手:“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沈修卿不动声色地将信息素收敛起来,眼神带着嫌弃:“你被骗了。”
副手:“……”
沈修卿清楚了,许砚辞的态度转变去公司之后才发生的,并不是他这边的原因,这次不只是迟寻的问题,许砚辞也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他这辈子已经提前找到了许砚辞,在公司出事之前出手庇护了他,但这人还是走上了前世的路,开始利用迟寻算计他了。
沈修卿:“去查他身边一个人,叫迟寻。”
他忽然顿了下,久远的记忆袭来,陡然记起上辈子让副手也去查了迟寻的信息,但只查到了普通不过再普通的身份。
这个身份找不到什么破绽,而且所有线索都中止在上面,怎么查也查不下去,一切信息都指明这个赌徒之子就是迟寻。
但只有一点对不上,就是迟寻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不可能有跟沈修卿对抗的实力。
一个是被赌徒丢下的孩子,靠着打工维持生活,连抑制剂都买不起的普通人。一个是政府用尽所有优质资源才培养出来的人型兵器,两者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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