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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辞:“”
真是诚实啊,一点好听话都不带说的。
但沈修卿却是看向他,唇角勾着笑:“但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坏吗?我早知道了,还喜欢上了。”
许砚辞:“这倒也是。”
沈修卿:“手段狠戾,但这也怨不得你,因为江逾白本就不无辜。”
他认真道:“江逾白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你弄破产才来你身边的,五年时间,都没能让他悔过半分,对你再好又有什么用,这些谁都做得到的低廉“好”,以你的样貌跟地位,朝街上随便一个人笑一下,都能得到一模一样的。”
“他既然是抱着能不能让纪云斐走回正道才来你身边的,那也就做好了得到对应惩罚的准备,当年你父母被纪
云斐杀了,他通宵照顾出车祸的你,却依旧在暗中转移财产,那些所谓的“好”,只不是是愧疚的表现。”
许砚辞听得倒是挑眉:“你上辈子陪我那么久,我依旧算计,这次是陪了我五年的人,想弄死就弄死,在你眼底我竟然还这么纯良的吗?”
他勾了下唇角,却笑得比平时都温和好看。
沈修卿看得晃了神,低低地应了声:“嗯。”
许砚辞:“别看我,看路。”
他琢磨着人也哄得差不多了,于是问出了最终目的:“所以,迟寻说你跟我父母死亡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欺负来欺负我
沈修卿低沉的嗓音冷得有些没温度:“你还是相信他说的话。”
许砚辞朝他眨了下眼睛:“如果我信,还会说这么多话来哄你吗?”
他的嗓音很轻,咬字却带着撩意,像是平静的湖里掉下了羽毛,让人心底也跟着起涟漪:“旁人无论与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听,我只听你解释。”
沈修卿视线沉沉地看着他,看不出情绪:“你不怕我骗你吗?”
许砚辞反问他,语气漫不经心,像是笃定着什么:“那你会吗?”
沈修卿视线在对方的俊美的轮廓停留,半晌才闷声道:“不会,我永远不会骗你。”
许砚辞:“你乖,我知道你不会,但你得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好推测迟寻想做什么。”
他沉默了会,开始分析迟寻:“迟寻这个人行为挺偏激的,估计是小时候受到了创伤,跟江逾白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样,他也有自毁倾向,是个被逼到极端的alpha。”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他不是很喜欢从许砚辞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但他也没闹脾气,而是认真道:“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我能肯定地告诉你,我跟他们的死亡没关系。”
他语调平静,似乎是不想勾起许砚辞的伤心事:“三年前,他们告知有重要信息需要递交政府,我作为代表,在地下城迎接他们,但没接到人,他们的行踪就被其他人暴露了,整艘飞机直接炸毁。
许砚辞嗓音淡淡的:“嗯,那时候我第一时间联系你去查事情的真相,但什么都查不到。”
他面上没什么情绪,但心底总有根刺,即使隔了两辈子,事情已经很久远了,久到记忆都有些模糊:“直到后来在纪云斐那发现了爸妈当时带上飞机的文档,上边还有他们的字迹。”
沈修卿:“他们手中有你父母的当时的文档,那为什么还要从你身上去查?”
许砚辞轻笑了下,透着股轻慢的劲:“当然因为文档是假的,真的在我这呢,我的性子是被他们一手教出来的,我谨慎,他们自然更谨慎。”
沈修卿没作什么评价,而是继续道:“我查不到他们的行踪是被谁暴露,但有一点能确定,朝你父母下手的人,很了解他们。”
“纪云斐有参与,但他不符合这个特征,也就是他有同谋。”
许砚辞应了声,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的弧度,只是这笑始终不达眼底,像是层面具套在脸上,瞧不出真实心情。
他视线落在沈修卿身上:“我现在知道迟寻为什么会说我父母的死跟你有关了。”
沈修卿眼风掠过他,但没说话,而是默认许砚辞转移话题,不向以往追问到底。
他早就发现许砚辞在不开心时,狐狸眼尾并向以往一般上挑,语调也会比寻常时候更为平静。
他配合地问了声:“为什么?”
许砚辞落了下声轻笑:“我说了,你别闹。”
沈修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瞥了他一眼。
许砚辞:“你的脾性坏到迟寻都知道了,他就知道你生气时会赌气不跟我讲话,才选择胡言乱语来挑拨我们关系。”
“这次估计以为你会向以往一样不解释。”
沈修卿蹙了下眉,有些不理解:“就这?他无不无聊。”
许砚辞:“但他确实判断对了,如果我不上来追问,不知道这个误会要几天才能解开。”
他倾身,意味不明地勾着唇,倒是轻笑了声:“现在大家都知道你生气就会欺负我了。”
沈修卿纠正道:“没有欺负你。”
许砚辞语气很平静,尾调勾着,明显就是在逗人:“不理我,这还不算欺负啊。”
沈修卿被他的颠倒黑白惊到了:“不理你也算欺负你?”
许砚辞郑重地点了点头。
沈修卿半晌说不出话,停了车,一把掐住他的脸:“那是你总是做让我生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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