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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德拉尔目不斜视，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离开拉夫尼尔家返回教堂的路上，科德拉尔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人类吃猴脑的时候，会有头痛的感觉吗？会有一种好像在吃自己的脑子的感觉吗？”

曲鸿和王雯面面相觑，顿时无言以对，虽然他们不吃猴脑，但这个问题很犀利啊。

金春春则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她并不知道科德拉尔的身份，也不知道曲鸿他们的猜测，更不知道科德拉尔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不过从“你们人类”的措辞之中，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科德拉尔继续说道：“我看了一些你们人类的文学作品，发现你们之中有些人很有趣。在你们传说之中有一种叫做人鱼或者鲛人的生物，你们的国家的小说，很喜欢写这种生物，而且在不同的小说里，对于这种生物的形容天差地别。还有些人觉得，人鱼不吃鱼，应为人鱼和鱼是同类。”

科德拉尔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觉得，有些人类的思维相当的有意思。

“但有意思的是，还是你们国家的一句俗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所以，鱼吃鱼多正常的一件事啊？再说了，鱼和鱼就一定是同类了吗？按照你们人类的分类学，得是同种的生物才能算同类吧？不然狮子和老虎都是豹属的生物，他们算同类吗？”

王雯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有时候人类的思维不会那么理性。”

科德拉尔笑了笑：“这很正常，任何生物的思维都不会是全然理性的。就你们人类的知道的生物也是如此，生物的天性是繁衍，但动物界也会有很多同性恋的行为不是吗？比如帝企鹅，当它们的雄伟结为伴侣的时候，还会去偷别人家的蛋。但这个蛋即便孵化出来，遗传的也不是他们的基因。”

曲鸿和王雯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帝企鹅原来是这样一种生物吗？

科德拉尔笑了笑，继续说道：“神也一样，即便是全知全能的犹格·索托斯，难道就全然理智了吗？祂也会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曲鸿马上想起了何明亮跟他说过的故事，下意识地说道：“比如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被狗咬死的那个……咳。”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而且克苏鲁神话是真的，犹格·索托斯真的是全知全能的神祇，他赶紧闭嘴。

科德拉尔眼中流露出笑意：“不要紧的，泡泡才不在乎这个呢。”

曲鸿在心里和卧槽，为什么你也要叫祂泡泡？你们旧日支配者这么无聊的吗？每天窥伺人类的想法。

莱斯利：【……】

莱斯利：【你换成想的也没用，我们可以轻易地捕捉到你们的脑电波。不过，你为什么要叫犹格·索托斯泡泡？】

科德拉尔：【不是很有意思吗？他长得确实很像泡泡啊。人类还挺有想法，形容得挺贴切的。】

莱利斯冷漠：【那我以后叫你蓝鲸？】

科德拉尔全然无所谓，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可以啊，我亲爱的小水母。】

莱斯利：【……滚！】

输了，是祂输了，是祂脸皮不够厚，比不过比不过，实力比不过，脸皮厚度也比不过。

隔壁哈利湖里的哈斯塔翻了身，有些纠结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睡觉，给好友科德拉尔留下追求心上神的空间？

祂并不想听墙角的，但问题是，这个距离真的太近了，他想听不到有点困难。

不然他去找克苏鲁玩？

等等，好像不行，克苏鲁没醒。

那去找奈亚拉托提普打架？

不，还是算了，那家伙心眼太多，和祂打架一点都不爽。

漫长的生命，居然找不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还是睡吧，哈斯塔重新陷入了沉眠。

模组的时间继续前进，科德拉尔他们回去之后，各自打探了一下，是否有和艾美相同症状的病人。

然而很遗憾的是，没有人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他们又来到了拉夫尼尔庄园，拉夫尼尔先生一大早就等在庄园里迎接他们。

然而他毕竟也不是闲人，不可能和昨天一样一直和他们一起行动，不过他吩咐了庄园的管家，让管家配合他们。

拉夫尼尔先生走后，管家派了两个男仆跟他们一起行动，并表示他们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吩咐两个男仆去做，如果男仆无法做主的，可以去找他。

于是，科德拉尔他们带着两个男仆，绕着庄园的围墙走了一圈，一寸寸地搜寻，希望能够找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结果也不知道是否让他们失望了，围墙上任何一个位置，确确实实都没有攀爬留下的痕迹。

虽然无法排除是微小的痕迹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被风水日晒雨淋弄没了的可能性，但目前，他们只能假设人不是□□出去的。

沉眠（5）

科德拉尔沉吟了一下, 说道：“假设，那个伤害了艾美的人，不是翻墙离开的庄园，那就只能是从大门走出去的了。”

说到这里, 他转身看向两个男仆, 问道：“拉夫尼尔庄园除了艾美和拉夫尼尔先生夫妇之外，还有其他主人在此居住吗？艾美出事的时候, 庄园里是否有客人或者未再次居住的主人在庄园之中？”

男仆回忆了一下, 说道：“老爷和夫人有四个子女, 艾美小姐排行第三, 不过除了艾美小姐之外，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都已经成婚, 成婚之后就搬出去单独居住了，只有艾美小姐和老爷、夫人长期在庄园里住。艾美小姐出事的时候, 庄园里并没有客人，三位少爷和他们的家人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