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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肯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似的说道：“虽然我地位不高, 有些高层知道的东西我不知道, 但是在教团底层的消息渠道，布伦特可不如我。而且卡尼亚斯女士, 您既然已经和布伦特打过交道, 应该也知道, 他可没有我识趣。”

景澜轻轻一笑, 说道：“这倒是实话。你放心吧，只要你听话,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们也不是杀人狂魔, 自然不会杀你的。虽然说你们教团得罪了我们，可是你们教团那么多人, 我们也不见得能都杀了不是吗？”

肯闻言连连点头, 说道：“配合配合，我肯定配合！”

景澜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重复了之前的问题，道：“你们教团和印第安人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说说看。”

肯组织了一下语言, 说道：“我们教团刚来卡蒂山这边的时候，还没有选定现在的驻地。当时大祭司让我们在山中寻找最适合的地点，就是在这个过程中, 我们教团的人发现了印第安人的秘密聚集地。当时我们和印第安人的关系, 其实还好。

“那些印第安人非常排外, 对我们这些外来者也很警惕，但发现我们并没有敌意之后，也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他们拒绝我们进入他们的村落，但并没有攻击我们，只是让我们离开。之后的几年，我们和印第安人的关系一直都还算不错。

“可能是因为我们一直居住在山中，而且也从来没有再去过他们的村子，也没有他们的存在告诉外界的人，所以偶尔我们在山中狩猎的时候遇到那些印第安人，他们对我们也挺友善的，还教了他们一些狩猎的技巧。印第安人对我们态度的转变，其实是几个月前发生的。

“我只知道大祭司想要和印第安人合作，派遣了代表再次去了印第安人的村落，想要和他们谈谈。具体谈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代表回来之后，大祭司就下达了命令，让我们警惕印第安人，尤其不能让他们靠近我们祭祀的山洞。”

窦可可问道：“你们大祭司向印第安人派出代表是在你们使者降临之后还是降临之前？”

这个问题肯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在使者降临之后，具体时间大概是使者降临一周左右。”

窦可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问道：“那这件事情你们教团内部的人就没有什么猜测吗？”

肯犹豫地说道：“猜测是有的，但是都是瞎猜的，可能……”

景澜说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只是传言是真是假，只要不是你自己瞎编的，我们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听到这话，肯就放心了，直接说道：“确实有一些传言，我听到的消息说，大祭司从使者那儿得知了永生的方法。只是这个方法单靠我们的力量可能无法实现，所以大祭司想要和印第安人合作。而印第安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并不同意合作，可能还反对这个方法。”

景澜听着，问道：“对这个传言，你怎么想？”

肯说道：“可能还是有一些靠谱的吧。关于大祭司得到了永生的方法，想要和印第安人合作这个，感觉还是有些依据的。至于印第安人那边，也许永生需要付出很多代价，而印第安人觉得不应该这样做。我以前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其实挺……额……”

纠结了一下，肯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其实他们并不是什么凶残的家伙。虽然我们开始闯入了他们的领地，但他们并没有伤害他们。他们打猎为生，可是从来不伤害怀孕和带崽的母兽，也从来不会虐杀猎物。他们对自然很……敬畏。”

马顺挑挑眉，“听起来你对你们教团似乎有些意见，并不认同教团的理念，反而对那些印第安人很推崇？”

肯讪讪一笑，说道：“这个，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有信仰的人。我只是个身处其中无能为力的小人物而已，加入教团也只是为了生存，理念不理念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景澜饶有兴趣地说道：“据我所知，外界的人都说你们教团是邪教，你怎么看？”

肯耸耸肩，坦然说道：“如果按照外界的定义，那我们确实是邪教没错。我猜你们是想要知道这个？我们在的祭祀仪式上会使用鲜血进行祭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是说人类的鲜血。”

调查员们并不感到意外，克苏鲁神话里的邪教用人类的鲜血祭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用活人祭祀都很常见。

调查员们不再探究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们看守的那个地下洞穴，是你们自己开凿的吗？”

肯答道：“当然不是，那么大的洞厅，要我们自己来，几年的事情怎么可能毫无动静地开凿出来。那是个天然洞穴，因为位置非常隐蔽，地方又够大，所以我们就在里面做了一些改造，用作崇拜仪式的场所。唯一没料到的就是和你们的矿场距离太近了。”

马顺心想，可不是太近了嘛，现在干脆连为一体了，他问道：“你们教团祭祀仪式还有印第安人村落的地点你都知道吗？”

肯定干脆地点头，“我知道，也可以带你们去。”

马顺问完，看了看队友们，用眼神询问他们还有没有问题。景澜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上山的时候，在路上发现有人在窥伺我们。之前矿场这边的人告诉我们，他们在矿场附近，也发现了有人躲藏窥探的痕迹，这些是不是你们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