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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平静地说了一句:“好,如你所愿。”
啊?
当我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小优愣了一下。
随后她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我。
好一会儿,她突然甩了我一大耳光,然后拎着包,头也不回地摔门儿去。
砰!
听到那巨大的摔门声,我知道自己的这段恋情,也随之结束了。
心痛吗?
当然,相识三年,真正在一起也有一年多,要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虽然小优缺点很多,而且还有一个超级麻烦的妈,但她的直率青春,还是让我为之迷恋的。
更何况,她还是山城ser圈知名的小美女……
作为她的男友,我收获过虚荣和赞叹无数。
如果时间往回拨动一个月,我或许会努力挽回这段恋情,甚至努力想办法解决她妈妈的需求……
但现在却不行。
比起挽回这一段逝去的恋情,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
活着。
……
从短暂的伤感中挣脱出来之后,我先去杂物间将玉人放回皮盒子,然后开始想办法查找“崩漏带下紫河车“的相关消息。
除了网络搜索之外,我还利用有限的人脉网络,找了几个从事医疗行业的熟人朋友打听。
我甚至将之前被我拉黑的那主治大夫给找出来,找他询问了一回。
没有结果之后,我又找人打听了一下,在第二天去了一家当地有名的中药房询问。
总之,我能想到的办法,几乎都用过了。
但没有一个人,知道那所谓的“崩漏带下紫河车”,到底是何物……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回到山城的第三天,头疼欲裂的我,终于想起了一个人来。
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
湘雅女研究生,王琴……
说实话,我之所以离开老家,返回山城这边来,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王琴的父亲,以及我觉得可能会存在的某些人。
如果有可能,有生之年,我绝对不会再招惹像他们这样的人。
但这会儿的我,也是没办法了。
所以我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编了个借口,说自己在看中医,然后有一味药,搞得不是很明白,想找她咨询一下……
我写了一大段,编写发送之后,将手机扔在一边,心烦意乱地骂道:“行了,管他妈呢!”
骂完之后,我开始期待起王琴的回复。
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一直到半夜,我突然间被来电惊醒,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哪里搞的这乱七八糟的药方啊?”
紫河车
这些天的我,精神基本处于高度紧绷状态,虽然有些迷糊,但还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当下也是说着之前想好的托辞,跟王琴解释。
王琴却听完,却还是劝我,说你这个病症,最好的办法就是动手术。
至于别的,想都不要多想,免得浪费最好的治疗时间,我苦笑,说就算是动手术,又能如何?
王琴是学医的,自然晓得我话语里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告诉我,说紫河车乃天地之先,阴阳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将兆,九九数足,胎儿则乘而载之,故而得名,《本草纲目》中说它滋补之功极重,久服耳聪目明,须发乌黑,延年益寿……
从现代医学角度来讲,紫河车,也就是胎盘里成分复杂,内中含有大量抗病毒的干扰素、巨球蛋白、纤维蛋白稳定因子、纤维蛋白稳定因子和纤维蛋白溶酶原活化物等,的确有一定的药用价值。
但这些东西,对于我的病症,并无显著效果。
我听她跟我普及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紫河车这东西,我之前查过资料,但问题是‘崩漏带下紫河车’,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王琴说:“‘崩漏带下’是一种古代医书中的常用病症,但两者结合,我还需要找资料问一下——对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药方?给你药房的人,不知道这些吗?”
我早有对策,含糊说道:“是一个店里的客人讲的,我听他言之凿凿,姑且信了……”
王琴听了,忍不住劝了我几句,让我小心一点,不要受人骗了。
我应付着,说了几句“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话,又把话题绕了回来,王琴听到,也不再劝解,只是说她会尽快帮我查明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反倒是再无睡意,干脆起床,来到杂物间,打开皮盒,望着里面的玉人。
这是我能否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之前的我,或是年少叛逆,或是别的原因,对于爷爷教我的那些东西,下意识地驳斥与回避。
但在绝症面前,站在万丈深渊的边缘,我却又不得不将希望,寄托于自己曾经摈弃的领域来。
我开始回忆起了当初所学,以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人生际遇……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当阳光透过窗帘,洒落房间,我将皮盒关上,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随后来到了阳台上,眺望初生的太阳。
男人的成长,有时只需要一碗的时间。
上午,我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东园市场的“迷踪”一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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