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落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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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薰躺在床上,手机调成了静音,回来吃药、洗漱上床时是晚上七点半,从那一刻算起,睡了整整二十二个小时。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但其实这只是她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只要睡着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宛驰多少还是有点良心,在傍晚来到她的房门前把她敲醒,也同时唤醒了她的膀胱。
她跟父亲打了声招呼,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崴到的那只脚还是很痛。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去上了个厕所。
“起来吃口饭吧。”宛驰看她那副虚弱的样子,心里也不太舒服。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她简单洗了把脸,刷了个牙。坐到早已冷掉的餐桌前,胡乱地对付了一口,随后又身坚志残地爬回自己的安全小屋。
好在还有这满屋的周边、漫画、手办,不然她还把疲倦的精神往哪里存放。
本不愿打开手机,但还是划开那带有裂纹的屏幕,想去看看亲友的消息。
在各个软件逛了一圈,她最后一条动态下面多了好多留言,都在问,太太怎么还不更新,太太没饭了孩子快饿死了求求做饭吧,太太什么时候开稿位。
很抱歉,但是她最近图力为零,一笔也不想画。
番剧更新的消息、游戏资讯的各种通知在顶端堆积了几页,她都懒得划掉。
最后才点开三次元使用的社交软件,最不想看见的那个头像在聊天列表置顶,头像左上角显示着99+的红点。
其实短信和通话上也都是爆满的红点,她没理。
宛薰一点想要点进去看他说了什么的欲望都没有,把他取消置顶加屏蔽。她一直没有拉黑别人的习惯,除非已经确定和那个人再也不相见。
班内恋,尴尬就在这,就算是黄了也得在一个教室上课,更别说他们还是同桌。
蔡书语、其他几个朋友和班上的同学也给她发了好多条,关心她的情况,她耐心地一一回应。
约摸十来分钟后终于搞完了社交,刚想放下手机清净一下,又打来了个电话。
她现在看着“亲亲老公”这四个字觉得超级讨厌。
毫不犹豫地拒接。
关掉小夜灯,吃了两片药,宛薰换件睡衣躺进柔软的被窝,回归周公的怀抱,想试试这次醒来能不能刷新记录。
她向来是,房子着火她拍照,人生乱套她睡觉。
遇到糟心事儿了就想,凑合活吧,还能死咋的。
不过这一觉断断续续的,中间外面下雨了,打雷把她吵醒了一会,慢慢又睡着,算起来又是睡了二十个小时。
要不是她翻身压到脚踝被疼醒,她还能再向二十三小时冲击一下。
冯丽和宛驰知道她脚受伤,也没多说什么,反正她猫在自己的小屋里跟洞穴人似的,一不伤天害理,二不噪音扰民,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去吧。
醒来还是,厕所、吃饭、洗漱这一系列基本活动。
不上学,挺好。
她想,要不,干脆辍学吧?
靠画画赚的钱已经够养活自己,她觉得将来也没什么希望考上大学,即使要考那也很累,考上了还要读四年书,还不知道自己学什么。
文科难找工作,理科她又学不会。
画累了,就去大街上讨口子,听说行业前辈靠讨米能开上大奔。
她去讨的话,凭她的聪慧!那,怎么也能开上五菱吧……
运气好的话,大街上来辆大卡车,呜地一下把她送去异世界,那就更妙了。
在异世界当恶役女主,前拥反派后抱奶狗,左手貌美小白花右手温柔御姐后妈。
就这样不着边际地幻想着,忽然她想要吃麦当劳。
而且她要去店里吃!
宛薰坐了起来。
好感人,一个瘸子决意在一个空气清透的雨后出门吃洋快餐。
不过她要是自己出门的话,怎么都得需要一个拐杖一类的东西。
这时正好瞥见角落里之前s魔卡少女樱用的魔法棒,当时她特意把道具定做的很长,现在刚好可以来当拐杖。
就这样,她换上毛衣和裤子,带上手机,拄着那根鸟头杖,在冯丽鄙夷而疑惑的目光下走出家门。
她扶着墙一点点下了楼,走到大街上,亲身演绎魔法少女退休现状。
花季少女宛如一个丧尸游荡在街头,脑海中不断想着,麦、麦门……在哪里,麦乐鸡,在哪里……
出了小区,不远就是一个小型商场,里面有一家她常去的麦当劳。平常骑个车几分钟就到了,而现在她生生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路人纷纷向她投来关心和同情的眼神。
终于,她迈进了麦当劳的大门,油炸食品的香味扑面而来,她把自己感动得鼻子一酸。
宛薰坐在餐厅的角落,一个人安静地吃着,心情变好了许多,打开手机看完了一集番剧。
生活或许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糟。
都说否极泰来,是了,事情总不能一直变坏,总得变好,难道她现在的情况还能再坏一点?
当她回到家,站在房门前,生活告诉她,是的,还能更坏。
出门前粗心了,没有把自己房间门锁上,现在她看着屋子里满地的狼藉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
珍藏的手办被肢解,墙上的海报被涂鸦,各类纸质的周边被撕烂,她的热爱就这样被践踏,死成了七零八落的尸块。
两个乳牙还没长齐的凶手在她床上拽她珍爱的玩偶的胳膊。
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家里来了冯丽的亲戚。他们带着孩子来的,一坐进客厅,就撒手让孩子自己去玩。
两个调皮的孩子就这样上蹿下跳的,最后进入宛薰的房间,对那些在他们眼里看着十分新奇的东西痛下毒手。
宛薰一下子忘记了脚伤,把他们从床上扯下去,拎着他们的领子丢出自己的房间,怒喊:“滚出去!”
熊孩子被摔在地上,用异常尖锐刺耳的叫声喊来了客厅的大人们,指着宛薰添油加醋地告起状来。
原本是受害者的宛薰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冯丽身为继母不打圆场反帮腔指责宛薰不懂事,铁了心让她难堪。
“几个破玩具,值几个钱,玩坏了就玩坏了,有必要动手吗?你这孩子真是……”
“他们还小,你都高中了不知道让让弟弟们?”
宛薰抬着头,丝毫不服软,“我的手办几百到几千的都有,坏多少,你们要原价全部赔给我。”
“不然我就报警。”她语气沉着冷静,袖子里的手却攥得发白。
“你,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女儿!”冯丽气得就像是她孩子弄坏的东西一样。
客人见状,拉着孩子匆匆辞别,丝毫没提赔偿的事。
冯丽坐在客厅,给宛驰打电话,在电话里控诉宛薰的失礼,阴阳怪气、拐弯抹角地骂她。
宛薰连气都叹不出来,手脚是冰冷的。她拿出大袋子蹲在地上收拾,仔细地寻找着那些散落的配件。
整整两个小时,她才把所有被破坏的东西都装好,实际上幸存的也寥寥无几,表面被弄出轻微瑕疵的都算是好的了。
这些是她画了好多画,攒了好久好久的钱买的,她用心地养护、打理、收纳每一件藏品,它们现在在市场上身价早已翻了几倍,可她依然舍不得出掉,因为实在是喜欢、珍惜得不得了。
他们嘴上骂着这些破玩具,还要纵容他们的孩子弄烂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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