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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林靖尧看了看表,早上九点刚好是裴沂应该吃早饭的时间。
他犹豫要不要现在打扰老板,也担心说些屎尿屁的事情会不会影响老板吃饭。可如果他不说,说不定裴沂知道了还会怎样处罚他。
【主人,不小心失禁了,也没有夹住,请您处罚。】
裴沂消息回复极快:【去死,刚吃上饭,你有毛病吧?】
【对不起。】
【憋不住不会提前打申请?】
【对不起,没来得及。】
【贱货,我真想扇你两巴掌解恨。】
【好的,那我现在去找您。】
裴沂气得将没吃两口的早餐扔进垃圾桶,他盯着屏幕上的字恨不得把手机也摔了。
他就是说说,谁要那家伙过来。
熬夜看了大半宿那智障直播,早上气得把他赶出家门,正准备上班吃个早饭再补觉,怎么这神经病还阴魂不散打算再过来了?
【去死,谁要你过来,我不想见你。】
【好的主人,那我去忙了。】
裴沂:
【滚过来】
【好的。】
【转账】【给我打车!】
【谢谢您。】
咸香的馅料油汁浸透包子外皮,林靖尧靠着墙蹲在走廊的垃圾桶旁往嘴里塞着包子。
又圆又大的包子正好三口一个,他吃完一个就喝一口豆浆。
这层楼是蜜桃娱乐总部独属于裴沂的办公室,平时并不会有多少人过来。他把袋子里的五个包子吃完,豆浆正好也剩最后一口,他用吸管吸溜着杯底的最后一点豆浆发出“沙沙”的吮吸声。
林靖尧把沾满油渍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张口对着双手合在一起的手掌心吹气,努力闻了闻嘴里有没有包子残留的味道。
裴沂有点难伺候,这男人一天活得矜贵又矫情,要是闻到口腔有味指不定要说些什么。之前林靖尧的早餐爱好是三个韭菜盒子和一碗羊汤,后来硬是被一顿鞭子给改过来了。
林靖尧吧唧吧唧嘴准备起身,还没等站起,就望见一个高个女人穿着黑色漆皮高跟鞋从裴沂办公室走出来。
他蹲着的视线只能看见女人包裹在丝袜里的两条修长细腿,他以为又是老板忽悠了谁家的漂亮姐姐签约做主播。
心中正觉得惋惜,视线上移他抬起了头。
那女人也正好低头看他,目光相对,他从女人眼里看见了一丝惊讶与错愕,女人看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鬼。
“卧槽,你他妈的长得好像”女人出口的声音却是清楚的男声。
还没等“女人”说完,林靖尧就迅速提起领口遮住自己的脸起身就往裴沂的办公室里钻,只留给站在原地的那人一个风一样的背影。
“像像我老公”女人歪着头对着走廊说出了剩下的半句话,当然林靖尧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直播是不露脸的,裴沂不让他露,说他只有上边脸勉强能看。
下海拍黄片又不是什么光荣事,林靖尧也知道不能露脸要保护隐私。或许是因为口罩遮住的脸太神秘,也可能他没什么相熟的朋友,一直也没人能认出他来。
这次突然被认出来,他太害怕,一时慌忙便跑了。
他惊魂未定地关了门,靠在办公室内的门板捂着心脏喘气,坐在会客沙发上的裴沂极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跑来的?不是给你钱了吗?”裴沂端起茶杯一口喝了。
“没,坐的公交,家里下楼过两个红绿灯就有三路汽车,站点正好到您公司那头的小花园。”林靖尧认真地解释:“就是那个草修成王八形状正对龟头那儿。”
“那是我的‘富甲一方’,什么王八?”裴沂使劲把茶杯磕在桌子上。
林靖尧挠挠头,老实道歉:“对不起,不认识。”
“敲门了吗,谁让你进来的?”裴沂大早上生一肚子气。
林靖尧手背到身后,弓起手指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行,行,你好样的啊。”裴沂忍着怒火长出一口气,“那你跑什么?”
“呃我在走廊,看见个女男人?他好像认出我了,我害怕,就就跑进来了。”
裴沂身子朝后靠了靠,懒得再看林靖尧。
要不是林靖尧那张脸长得神似那个人,他恐怕永远不会搭理这么一个虎头虎脑的笨蛋。他家境优渥,从小到大都在上流社会圈子中接触朋友,最烦的就是像林靖尧这种市侩的市井小人。
方才出去的人是h市经营最大色情场所的老板魏屿,据说此人手眼通天,无论黑白两道都颇有势力。
裴沂线上这条直播线如火如荼,就是线下还缺了点渠道能让主播们再为他多赚点钱。
他特别联系了魏屿,想商量能不能一起合作,直接拉他的员工入伙开直播,让他的主播再多在妓院找个工作。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不过刚刚谈得不太愉快,那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小美人指着鼻子骂他是万恶的资本家。
合作不了了之,他本就窝火,再看见窝窝囊囊的林靖尧,心情更差。
他面上看不出怒火,嘴角上扬露出淡淡笑意。
“哦,那是我新包养的情人。”裴沂故意试探林靖尧。
林靖尧果然和他预料中一样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那双手搓着裤线,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像是只落败的公鸡。
“害怕了?吃醋了?怎么,这事这么让你难受吗?”裴沂心满意足地笑了,“贱货,你可别对我打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连给我舔鞋都不配。”
林靖尧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面朝裴沂扑过去,弄得裴沂也吓了一跳。
“你不要过来啊,你要做什么?”
“别,别这样老板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直说,我都能改。”
“看见你就烦,你长得就一副欠虐的淫贱相。”
林靖尧没在意裴沂对他的羞辱,或者说这些话他听得起茧子,已经习惯了。他现在只在乎一件事:“裴哥,咱们这个情人岗是只招一个吗?他顶我岗那我失业了吗?”
“林靖尧,你就问我这个?”
“我也不懂这些也没和你签合同,我咱们这个,劳动法能管不?”林靖尧十分懊恼:“都怪我不够努力裴少爷,能转岗不,我你知道的,我很乖去哪里都会听话的。”
林靖尧急得眼圈发红,他前几天才狠心把他爹从六个人的病房移到双人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失业了。
除了裴沂,他想不到谁还能平白无故莫名其妙地给他钱。
至于他受的那些委屈,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反正比起他之前受过的任何苦,裴沂总是让他又痛又爽,那已经称得上是温柔了。
裴沂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滚,贱货。”
“我会乖的,别开除我裴哥,我真的会听话的。”林靖尧想到了自己被开除的原因,他十分内疚地检讨:“主人早上真不是故意不听话漏尿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敢了。”
裴沂生来接受的教育便是人贵自重,尊严也从不允许他卑躬屈膝去求人改变主意。
以己度人,他最看不惯的也是林靖尧这幅奴颜婢膝的下贱样子。
“您罚我骂我都可以两年了,您说的我从来不敢不听,给我一次机会。我您怎么样我都可以,我会做到的,我再也不敢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顺从,林靖尧跪在地面上就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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