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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意跟一队的同事们交换眼色,让他们在队里等。朱志庭带上二队准备出发,看了一眼邢意,摸摸鼻子说,“你跟我们一起走。”
正中邢意下怀,“好。”
邢意要同二队一起去绝不是说要抢功劳,只是因为这确实是她慢慢抓住线索的案子,她激动地想找到证据。
邢意把每一个案子当做谜题,她享受拨开诡谲迷离的表象、找到答案的过程。
吴兰的行动路线太模糊,只有两个明确的点:菜市场和花店。
菜市场一定会有吴兰常去的摊位,邢意和二队几个同事带着吴兰的照片去询问菜市场的摊贩是否与她熟识。
朱志庭则带几个人去更有可能性的花店。
摊贩说吴兰几乎每天都会来菜市场,每次来都只去固定的几个摊位:入口第二家的蔬菜摊,最尽头一家肉铺,出口旁边的水果摊。
因为询问的时间是这周周一,也是吴兰最后一次来菜市场,所以三个摊贩还有印象。
他们说,那天吴兰跟他们说了一会子话,但是什么都没买,摊贩问她今天怎么不买东西,她说,不用吃了。
邢意问∶「那天她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吗?」
「倒是有一点,平时她都是直接在我摊位上买东西,买完就走,那天她散步一样逛完了市场,但是什么都没买。因为觉得她有点奇怪,所以我注意了一下。」
吴兰晚回来那五分钟,不会就花在逛市场了吧?
没有收获,邢意和同事问朱志庭那边怎么样。
朱志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你们先到这边来。”
邢意他们往花店走。
花店老板看见邢意,眼睛亮了一下,跑过来递给她一束粉色洋桔梗。
邢意疑惑,“给我?”
“是的,今天下午一位先生来订的,给我看了您的照片,说看到您就把花给您,您这么漂亮我肯定不会认错!您看,那位先生在卡片上写了您的名字。”
花上确实有一张写了邢意名字的卡片。
朱志庭看到了这张卡片,刚才问老板,知道这是一个男人送邢意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邢意说:“我想知道是谁。”
“那位先生戴了口罩和墨镜,大概是您的某位不想暴露姓名的追求者。”花店老板见证过许多爱情,人也变得甜蜜,想法也甜蜜。
邢意不认为自己有追求者,只是抱过花,问朱志庭刚才有什么发现。
“老板说那天吴兰在花店转了一圈,买了一束花就走了。我们在店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
“店里有监控吗?”邢意问老板。
“没有,我想我的客人享受欣赏花、挑选花的沉浸氛围,即使客人偷拿走了花,那也一定是为一场浪漫的赴约,我不想阻止浪漫的发生,所以我店里没有监控。”
邢意想,老板真像一朵漫不经心开放的茉莉。
“那天吴兰离开之后,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邢意问。
老板沉思,“大概…没有吧…倒是有一个戴口罩的先生和今天给您订花的先生体型有些相似,我不确定。”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做了什么?”朱志庭追问。
“嗯…好像是和吴兰前后脚,吴兰刚走他就来了。转了一圈,蹲下来拿了一支郁金香。”老板思忖片刻给出答案。又说∶“那天吴兰买了一束郁金香。”
邢意走到郁金香花束面前蹲下,“是这个地方吗?”
“是,我家的花不会换位置。”
邢意蹲下左看右看,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倒是怀里抱着的花束飘出一张纸片。
纸片藏在洋桔梗中间,邢意蹲下时随意摆弄了一下,它才掉出来。
是一张超市储物柜寄存小票。
邢意在路上注意到这个超市,快声说让朱志庭跟自己走。
“怎么了?你手上拿着什么?”朱志庭还有点懵。
“超市储物柜的小票,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在里面。”邢意走得很快,透露出急切。
“滴滴”,柜门打开。
是一个u盘。
邢意和朱志庭对视,看见彼此目光里的惊喜。
一行人回了刑警大队,u盘插上电脑,是很多个视频和一个录音。
打开其中一个,屏幕黑了一会儿,传来鞭子挥舞鞭打的声音。屏幕清晰,画面里是三个在床上纠缠的肉体,女人被红绳绑住,一个男人立在女人双腿间,神色狰狞地抽动手里的鞭子,另一个男人把自己恶心的肉器往女人嘴里塞。
这两个禽兽一般释放的人,赫然是刘田威和刘勇丰,被绑住的女人浑身青紫,脸被刘勇丰挡住,但可以肯定是吴兰。
邢意上午平复下去的翻涌的恶心感,仿佛又升腾上来。
点播放下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吴兰,画面像是在她家里。
“这是我在世上说的最后的话了。我太压抑了,死亡是我的解脱。”吴兰整个人都透露着疲惫。
“但是我恨那两个人渣还能好好活着,我不甘心!”
“刘勇丰哄骗我嫁给他,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他们两个人商量好的。”
“我和刘田威是初中同学,他那个时候就混蛋!我已经恨死他了,被刘勇丰骗到他家之后才知道刘田威是他哥哥。”
“他们会在每个星期天,把我绑在床上,对我施暴。”
“最开始他们在这一天给我喂药,被我发现之后,直接把我拽到床上绑起来。”
“我想过报警,刘田威用我父母和弟弟威胁我,我想离婚,想也不用想,根本不可能。”
“我找到机会在房间里装微型摄像头,我死,他们也别想好活!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你知道我怎么带过去的吗?我藏在下体。我的阴道里全是疤,烟头蜡烛灯泡,什么都塞过,没有一块好肉,也没有一滴水,所以我才能把摄像头放进去。”吴兰露出诡异的令人胆寒的笑。
“今天让他们知道我怀孕了,他们让我打掉。”
“呵呵,不用说我也会打掉,这个孩子让我恶心。”吴兰说这句话时,眼神痛恨又痛心。
“明天,不,后天吧,后天这个日子比较好,我会吃堕胎药和安眠药。这个孩子还不配和我一起死!”
“孩子,孩子,我的小黄,怎么办呢?妈妈要不要把你一起带走呢?”屏幕里出现一只金毛,邢意认出来,是那天在案发现场的金毛。吴兰亲昵地抚摸它。
“我舍不得带你走,小黄。可是这样你就离开妈妈了。”吴兰看小黄的腰眼神真像一个慈爱的母亲。
“我想到了!小黄,我给你吃我的孩子,这样你就可以当成妈妈一直没有离开你了。”吴兰变得兴奋,像是突然想通了不得了的事。
邢意背后一寒,她听到吴兰说:“等我吃了堕胎药,我就接了血水,你吃了它,吃了我的孩子,妈妈就不会离开你了。”
视频剩下就是吴兰和金毛亲昵,屏幕一黑,视频播放结束。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很显然,吴兰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邢意强忍恶心,打开录音。
是刘田威和刘勇丰争吵。
“你别忘了,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显然是刘勇丰的声音。
“那又怎样?你也别忘了,你今天这一切是谁给你的。”是刘田威的声音,但是比刘勇丰镇定许多。
刘勇丰噤声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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