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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抱着他,哭着对他说喜欢他的场景。两种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交织闪现,搞得他心烦意乱,头痛欲裂。
范闲很贴心地在秋千上垫了软垫,人躺上去颇为舒服,李承泽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王府。自己被关了一个多月,也不知谢必安与范无救二人如何了,不知范无救是否在好好准备春闱考试,圆他那十几年的文人之梦。想一想自己重生后还尚未与范无救见面,算上前世也有几年的时间,李承泽苦笑自己若再见不到他怕是都要忘了对方的模样。
在地牢中李承泽不知日月交替,更不知时间几旬,当范闲来地牢寻他之时,他不过也才堪堪睡了两个时辰。
范闲见他连被子都没盖,只披着那件袍子便在秋千上侧卧着睡着了,知他疲累,一时不忍叫他。
“咩——”耳边忽然响起一声羊叫,李承泽猛地睁开了眼,便见范闲正坐在自己面前,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醒了?”范闲问。
“嗯。”李承泽爬起,打了个哈欠问:“刚才是什么声音,我怎么听到了有羊在叫。”
“这是在地牢,哪里有羊。”范闲逗他。
“咩——”又是一声羊叫,李承泽目光落在了范闲放在地上的那个箱子,好奇地指着问:“里面是什么?”
范闲知道自己瞒不住,将藏箱于内的小羊羔抱出带到李承泽面前,像邀赏似的问:“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
“范闲,这是地牢,不是羊圈,你买只羊来干什么?”李承泽不解。
范闲又将羊羔向李承泽面前一推,笑着说:“你再仔细看看它呢?”
李承泽被迫将羊羔接过。小羊羔皮毛雪白顺滑柔软,两只眼睛像两颗黑曜石般耀眼,嘴唇与鼻子呈现出分浅浅的粉色。小羊羔恰到好处地朝他咩了一声,李承泽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心仿佛要随着着声叫声融化。
但美中不足之处,小羊羔头顶的毛发不知为何有些杂乱,像是刻意被人修剪过垂了下来。李承泽正欲一问究竟,见范闲一脸坏笑的模样便明白了过来,怒喝一声:“范闲!”
范闲见他反应过来大笑出声,急忙向后一躲生怕被李承泽报复,边躲边说:“没办法,南庆实在买不到羊驼,只好选它的远房亲戚。”范闲又指着小羊羔额头被自己修剪出的那一堆毛发说,“你看,与你是不是很像。”
“范闲,你到底有完没完!”李承泽怒不可遏地看着他,怀中抱着羊羔又无法出手。
“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刚好将它宰了吃羊肉。”范闲作势向李承泽伸出手。
李承泽抱着羊羔向后一躲,冷声呵斥:“滚!”
果然还是喜欢的,范闲心道。
小羊羔似乎也很喜欢李承泽,不断拿头在他怀中蹭着,咩咩叫个不停。有了羊羔,李承泽连范闲都不愿再搭理,抱着羊羔回到床上,拿起上一次谢必安随箱子为自己送来的木梳,为羊羔梳起了头顶上被范闲剪得乱糟糟的毛发。
范闲亦未闲着,又就地生火开始煮火锅,心中想着,无论在哪个年代,“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这句真理都永远适用。
李承泽知晓范闲是怕自己孤单,特意买来羊羔作陪。见他闲忙前忙后,又忍不住幽怨地说:“有机会我真想见识见识你口中说的羊驼,是不是像你上次画的一般丑。”
范闲一边将辣椒煮进了清水锅,一边颇为遗憾道:“那你是没机会了,那玩意儿现在在南美,没传到南庆呢。”
“南美是何地?在北齐吗?”
“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就连我也没去过。”想起自己的世界,范闲语气不由地带上几分伤感。
李承泽听出了他的哀伤,噤声不再去问。
范闲夹起牛肉放入锅中,在牛肉烫熟捞出的那一刻,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阿根廷有没有拿到世界杯冠军。”
有了小羊羔,李承泽眉眼之间欢快了许多,吃火锅时候都要爱不释手地在怀中抱着。见小羊羔对着火锅咩咩地叫,李承泽琢磨它应当也饿了,于是在范闲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李承泽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生羊肉在锅中烫了烫,嘴对着吹了几口气,而后用碗接着,将那块羊肉往小羊羔口中送去。
此情此景叫范闲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结结巴巴问:“李承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给它吃饭啊。”李承泽认真答。
“你给羊吃羊肉……跟你吃人肉有什么区别?”
李承泽一愣,而后颇带歉意地摸了摸小羊羔的头,说:“好像是有些冒昧了。”
范闲:“……”
于是李承泽将羊肉放回碗中,又夹起一片已经煮好的牛肉向小羊羔口中送去,范闲终于忍无可忍,大喊:“李承泽!羊是吃草的!吃草的!”
范闲心道这只羊羔落入李承泽手中真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连忙将羊羔从他怀中抢过。放置小羊羔的木箱中有备好的碎草叶子,范闲拿了一个盆放在地上,又将碎草叶倒了一些到盆中,小羊羔连忙跑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显然是饿坏了。
“我是不是太笨了……”李承泽惭愧道。
“说什么呢,你这顶多算养尊处优惯了没有生活经验,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富贵病。”范闲答道。
李承泽低下头嘟囔一句:“你还不如说我笨。”
范闲见状用手指在李承泽额头上敲了一下,像是在责备,“就你还笨,一天天花花肠子比谁都多,尽想着给人下阴招。”
李承泽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将双臂抱在胸前,将脸扭至一旁一副不愿再搭理人的模样。
“你不吃,那我可吃了。”范闲叹了口气,“哎,可惜了我今天刚调好的麻酱啊……”
听到麻酱,李承泽瞳孔又开始放光,忍不住偷偷向范闲瞄去,见对方蘸着料碟大快朵颐,心下又羡慕得直流口水。
“我才不吃。”李承泽口是心非道。
“那正好。”
于是,李承泽眼睁睁看着范闲将为自己准备的那一碗麻酱也端了过去。只见范闲撒了些葱花香菜在上面,又用筷子拌了几圈,而后拿起筷子放入口中咂了几口,一脸享受道:“真乃精品。”
见范闲向自己看来,李承泽又连忙将头扭作一旁。
范闲嘻嘻一笑,问:“李承泽,你这算在对我撒娇吗?”
李承泽狠瞪他一眼,“谁冲你撒娇。”
“也是,你不是在对我撒娇。”范闲若有所思道,旋即又直勾勾看着他语出惊人:“你是在勾引我。”
“范闲,你太过分了。”李承泽气得咬牙。
范闲闻言霍地起身向李承泽走去,李承泽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屁股坐在了范闲为他修的秋千上。见他退无可退,范闲笑吟吟地俯下身,李承泽只觉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范闲,你别太过分。”李承泽被他盯得发毛。
“我刚才来时,牢房外无人。”
“你什么意思?”李承泽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也就是说,我现在无论是打你,骂你,还是……草你,都不会有人知道。”范闲突然伸手箍紧了李承泽的腰,像提小鸡仔一般轻松将他从秋千上提了起来。
“范闲,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李承泽惊慌地大喊。
“明明是你是先动手的。”范闲将李承泽扔回床上,膝盖抵在他腰间,粗暴地往下解他的衣裳,不给他一丝喘息之机。
“范闲,你太大胆了。”李承泽怒喝一声。如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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