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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混乱间,顾禾晚神思就要飘远,肩头却忽的一沉。
猛然一个激灵,顾禾晚立刻转头,只见倪韵诗的俏脸放大数倍,骤然闯入眼帘。
只差分毫,两人鼻尖就要相撞。
“你!你!”顾禾晚结巴着连连后退,一双眸子瞪大。
“你刚才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倪韵诗说着,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她送向婉登机之后,担心阮棠这边的状况,便直接告假,然后跟着手机的设备定位就找了过来。
到地方问了工作人员,刚上楼来,就听到顾禾晚在这里自己嘀咕。
没得到回应,倪韵诗不由得又问了一遍:
“顾禾晚,你刚才说,这一切都是你创造的?”
“你是作者?你是作者对不对!”
“你是这该死的故事的作者!一切悲剧都是因为你!!”
不带顾禾晚回应,倪韵诗已然厉呵出声,下了定论。
字字如刀,字字剜心刻骨!
暗黄光色包围的走廊内,顾禾晚瞳孔皱缩,身体不住的发颤。
似是对面的倪韵诗是地狱恶鬼。
似是自己的心脏被她生生剜出来,攥在掌心。
只要对方五指用力一攥,血花飞溅间,她就会毙命在此处。
顾禾晚不受控的步步后退,
只是她退一步,倪韵诗便进一步。
“阮家父母的悲剧,棠棠别扭的性格,还有这个该死的渣男,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么?”
倪韵诗一层层的深挖。
顾禾晚的瞳孔一次次震荡。
忽的背后传来坚硬的凉意,后者已经退到了墙边,再无可退。
“你还知道退,你也知道退!你也知道,看这个故事的人有多恨你?”倪韵诗几乎咬牙切齿。
凶神恶煞渐渐逼近,顾禾晚倒忽然释然放松了下来。
“对,我是作者,你不也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么?你是我的读者。你该感谢我的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气愤?”
“我可真是谢谢你,把一切都写得那么恶心!”倪韵诗恶言出口。
可谁知,顾禾晚却挑眉,满脸的嘲讽戏谑:“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愿意的,可我能怎么办?”
“怎么办?让所有人都圆满!让那些天生坏种的人去死!”倪韵诗瞪大眼,“你执笔,就该好好写,而不是恶心人,还迫害你自己笔下的孩子!”
“我迫害我的孩子?倪韵诗,你别忘了我见你的第一面,给你的建议是什么。”顾禾晚理直气壮的反瞪回去。
倪韵诗微愣。
第一次交流,顾禾晚是让她拿上钱,去不知名的角落过安逸的生活。
这是创作者对角色的宽容,绝不是局中人,或者读者对反派的包容。
“更何况,执笔者真的是我么?”顾禾晚蓦然又发声,“你怎么就敢说你身为读者,没有改变剧情的走向?”
有系统,但猜错了宿主
“文是你写的,每个字、每个角色都是你用键盘一点点塑造出来的。关别人什么事?”
倪韵诗怒目质问,手已经攥上了顾禾晚的领口。
“那关于故事的评价呢?你们读者的评分、官方变态的数据计算、市场的需求……”
顾禾晚将影响因素一条条的列举出来。
“你们要大圆满,要平安顺遂,却忍不住半章的平淡。”
“你们要轰轰烈烈,要精彩纷呈,却看不出半点的伏笔。”
“我承受的恶评不差你这一两句。但你就不好好想想,你想要的,真的是你嘴巴里说出来的么?”
身为作者,何尝不想让每个角色圆满。
可十分的圆满之下,是没有作品的。
每一个十分圆满,都扑在茫茫尘埃里了!
顾禾晚拍掉倪韵诗的手:“你们这些看客,要的就是顺心,别跟我说什么良心和智商。你们自己都没有。”
“胡扯!我有,我……”
倪韵诗争辩未落,便被顾禾晚夺去话头。
“你如果有,也不会看什么毁三观的书,更不会容得这些书在市场上泛滥!”
“那你也可以不写,或者至少,让你的主角是正常人,而不是去虐棠棠!”倪韵诗愤怒依旧,气焰却没方才高涨。
“我也不想,可爆款高分都这样。不动笔,你让我怎么活?我为爱发电饿死自己?”
顾禾晚不屑哼笑,靠在墙上,眸底的情绪如同冰封。
“我哪是什么作者,我分明就是你们欲望和不堪的代笔人,是个枪手罢了!”
现实世界里的人,哪能真正的处处发疯?哪能真正的摆烂摸鱼?
所以,这个世界就是他们肆无忌惮宣泄的地方。
因为无法共情某种人,他们可以高高在上的“指导”。
因为没见过某些情形,他们可以咄咄逼人的喊“不可能”。
以为不曾经历过难控的场面,不曾真正落入两难境地,所以他们可以理所应当的替有血肉的人来做决定。
哪有人愿意琢磨角色啊!
哪有人会在意知更鸟的死因!
众人在意的,不过是眼下的尾事要如何处理!
“所以,剧情必须修复,男女主必须在一起,阮棠她必须被磋磨!”顾禾晚掷地有声。
“啪——”
回应她的,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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