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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刚一下榻,就被忠祥阻止了,“公子且慢,主上而今在书房与齐王谈论要事,不能打扰。”
沈安言立马就僵住了,“齐……齐王?”
“是。”
“……”沈安言咽了咽日水,“那你家主上,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叫重风吧?”
“公子可自行问主上。”
沈安言十分郁闷,“我之前问了,你们都骗我,害得我丢了好大的脸面,还差点连命都没了。”
忠祥随即下跪,“奴才该死。”
“诶——”沈安言赶紧把人扶起来,“你干什么啊,我又不是怪你一个人……算了算了,我自已去问你家主上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公子稍等些许,待吃了饭喝了药,主上约莫就回来了。”
但沈安言吃了饭,喝了药,还顺便洗了个澡……萧景容还是没回来。
他实在待不住,就看向忠祥问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忠祥道:“主上吩咐了,您不能出门……”
沈安言那张脸立马垮了下来。
接着忠祥又道:“……若非要出去,便只能在这院子里走走,旁的地方不能去。”待好些了再说。
他在心里把萧景容没说出来的话给补全了。
但沈安言也听不到。
他听说自已可以在院子里瞎逛便心满意足了,毕竟当初在重风院子里伺候的时候,他也是不能出院子的。
说曹操就见曹操……
沈安言刚刚想着重风,高高兴兴出门,一脚刚跨出门槛,便看到外面廊下跪着一个人,看着……很像是重风。
他揉了揉眼睛,又眯着仔细瞧了瞧,越瞧越像,赶忙走过去一看,脸色当即就变了,“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而且还跪着!
听到这声“大人”,重风的脸色比他的还难看,他绷直了腰身,随即又俯首跪地,“属下罪该万死,还请公子责罚!”
沈安言:……???
他看看地上的重风,又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笑眯眯的忠祥,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随后才悄咪咪问忠祥道:“他这是……”
忠祥就小声撺掇,“公子,罚他去洗夜壶,挑粪水,掏马粪,扣他十年月俸,收回赏给他的院子,叫他日后夜夜宿在水井旁……”
沈安言狐疑道:“为什么要宿在水井旁。”
忠祥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语气仿若是幽灵在耳边呢喃,“因为一到晚上,就会有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衣的女鬼从里面……爬出来。”
沈安言:……!!!
他狠狠搓了一下自已的胳膊,虽然太阳还没完全落山,他却已经觉得四周一片阴森,好像就有一只女鬼站在他身后。
玛德,忠祥绝对是故意的!
但很快,忠祥又恢复了正形,继续小声撺掇他,“公子快罚他。”
沈安言:“……他又不怕女鬼。”
忠祥道:“他怕的,不怕是因为觉得这世上没鬼,要是他觉得有了,就怕了。”
“可这世上确实没鬼啊。”额……没……应该没有吧?
忠祥又微微一笑,“奴才会让它有的。”
沈安言:……!!!
他他他……他怎么瞧着,忠祥比女鬼还可怕啊!
他不确定地小声问道:“你们两个有仇?”
他醋性太大,哄着麻烦(二)
“怎么会呢,”忠祥笑得很温柔,“能在主上身旁做事,是绝不会有私仇的,我们都是主上的奴才,奴才之间,岂敢互相算计。”
沈安言:……你要不要再听一下自已刚才说了些什么?
他自然没罚重风去洗夜壶,得知是萧景容让他跪在这儿后,沈安言也没敢直接叫人起来。
他还不清楚男人具体是为了什么而罚重风,也不太清楚重风跟狗男人到底什么关系,万一狗男人不是重风的主子,却因为身份不一般也能责罚重风呢?
又万一……跟他没关系呢?
那岂不是很尴尬?
本来还想在院子里逛逛的,重风跪在外面,沈安言就不好意思瞎逛了。
书房里。
齐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看着低头不知道神游到了那儿的萧景容,怒道:“你听到本王说话没有?!”
萧景容回过神来,慵懒道:“听到了。”
“听到你个头!”齐王都不想拆穿他,实在是被气得不行了,“本王坐在你这儿快半个时辰了,说得日水都干了,你倒是回句话啊!”
“本王无话可说。”
“……”
“本王确实有要事才匆忙回府,期间从未离开过半步,行宫出现刺客之时,本王还尚且在汤泉里泡着,是出了刺客的事情后才离开的……太后一党非要攀咬那刺客与本王有关,本王能有什么办法?”
顿了顿,萧景容又眯眸,语气带着寒意,“况且,此事究竟如何,本王已经查清楚了。”
所谓的刺客,就是沈安言。
但沈安言也不过是被秦若云绑起来后痛打一顿,之后又险些被她叫人羞辱,重风派去盯着他的暗卫情急之下出手相帮,用飞镖破开了他的绳子,沈安言才能借着挟持秦若云而逃过一劫。
这些事情,太后一党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不过是故意借此攀咬他罢了。
男人也就用了三言两语来解释,很多话都没说明白,齐王听着也只知道此事与秦若云有关,没有真正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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