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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用得好的就很厉害,用得不好就会造成灾难,甚至……一不小心还会反噬。
顿了顿,她又说道:“寻常人顶多是练一两只来偷偷害人,可即便这样,还要担忧被发现,担心会被自已养的蛊虫所害,那个西域王……即便他出身在练蛊世家,也很难练出这么多的蛊吧?练蛊控制人也需要耗费不少精力,没有电视和小说里说的那么容易的。”
秦怿感觉自已听得懂,却又听得不太懂,蹙着眉头努力跟上他们的思路,但还是忍不住插嘴问道:“殿试和小说?跟这两个有什么关系?”
杨婉玉和沈安言就同时朝着他看去。
还是你跟他达成了什么交易? (二)
那一刻,秦怿觉得自已像个外人,只有他一个是多余的。
他忽然有点生气,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自已媳妇儿当着自已的面,跟别的男人用自已听不懂的话在卿卿我我,他明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就是抓不到证据。
憋屈!
他气得下一瞬就要起身离开,却被沈安言和杨婉玉同时伸手把他摁住。
沈安言愣了愣,很快就收回了自已的手,杨婉玉则是用上双手攥住他的胳膊,温柔笑笑道:“你之前忙着应付那些睿国的朝臣,我跟阿言就悄悄讨论了一下,没来得及跟你说……额,所以……有些话你听不懂,是我们没有跟你说清楚。”
然后顺顺他的胸口,略带讨好地说道:“来,我跟你把事情再说一遍。”
把话再解释了一遍后,杨婉玉再开口时,尽量说话不带上现代的词汇,斟酌着语言说道:“总之,阿言的怀疑也有点道理,但是实施起来太难了。”
沈安言就道:“有没有可能他背后也有人帮着操练蛊虫?”
“不可能,”杨婉玉直接否决了,“蛊虫是没办法帮着练的,谁练出来的蛊虫就听谁的,如果西域王让他的手下的人也跟着练蛊控制西域的所有人,那他就不怕哪一天有人想要篡位,操控自已控制的那些人直接灭了他吗?”
“或者……西域王练出来的蛊虫比较高级,他拿来控制那些会练蛊的人,再让那些练蛊的人听命于他,以此命令他们练蛊帮自已控制其他人?”
沈安言的这个猜测震惊了杨婉玉和秦怿。
秦怿说道:“可……既然被控制的那些人也会练蛊,难道就不怕他们一起合力解蛊?”
“如果确定他们就是无法解蛊呢?”
“凭什么确定?”
“假设,”沈安言说,“我们就假……就当他们无法解蛊,或者解蛊的方式是他们不敢尝试的,有没有可能?”
杨婉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可能,但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解蛊的同时他们也没命,西域王凭什么认为那些人宁愿活着也不愿意解蛊呢?万一他们就是宁死不屈呢?”
秦怿虽然觉得沈安言的想法太大胆,却也忍不住跟着他的思绪走,顿了顿,又说道:“那……有没有一种蛊,是能完全控制一个人为自已所用的?”
“没有!”杨婉玉立即否定道,“人都有自已的思绪和思维,就算被彻底洗脑也不会成为一个提线木偶,只是会下意识跟着对方的思绪走,认为对方说的是对的,不会去思考事情的对错,随时都有可能清醒过来!大脑是不可能被操控的……”
可是说着,她又忽然顿了下。
沈安言察觉到异样,问道:“怎么了?”
杨婉玉看向他和秦怿,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道:“但是……我之前听师父说过,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既是神医,自然喜欢云游四海,多长见识。
后来在一个村子里遇到过一个很奇怪的病人,那个病人也是个很年轻的男子,听说为人和善老实,也十分热情善良,村里的人都对他十分夸赞。
可自从他成亲后,性格大变,不但暴躁易怒,对自已的父母拳打脚踢,还染上了各种恶习,连新婚的妻子也拿去给人糟蹋,逼得妻子当晚便悬梁自尽。
后来这个年轻人不但不知悔改,还胆大包天到趁夜闯入旁人家中,玷污了人家的女儿,此事引起众怒,最后乱棍将他打死。
神医当时就在其中一户人家里借宿,听闻此事也披衣出来查看,正好那年轻人被打死了,被玷污了女儿的父亲实在震怒,就算人死了还在继续拿着棍子打,最后一棍打在了那年轻人的脑袋上,头颅裂开,血肉模糊……
可又红又白的脑浆里却混着一只白胖的虫子。
那些村民见人都死了,也没心思去关注太多,又正值半夜,视线昏暗,可能也根本看不到,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那具尸体也被草草丢到了附近的山上,神医便跟着过去查看,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便很快消失不见。
神医过去查看时,却发现那只白胖的虫子已经不见了。
只是他并未多想,随手把这个事情记在了自已随身携带的布帛上,没几年便忘记了。
直到后来又遇见过两件类似的事情,神医便不得不上心。
杨婉玉说:“师父最后一次见到那种奇怪的虫子,仍旧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村,脑子有虫子的是一个懒惰的壮汉,他无父无母,也无妻无子,平时的性子也不讨喜,所以就算性格有点变化也没人察觉到,后来……是自已摔下山时摔裂了脑子,师父好心替他收敛尸骨,却在他脑子里看到那个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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