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 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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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地感知到她的存在。
不?是肉眼看到,不?是肢体触碰到。
是神魂。
他能察觉到她的神魂。
谢卿礼眨了眨眼,一颗泪珠在刹那间自眼眶坠落。
水珠溅开在她的脸上。
他的眼泪像是断了线般止不?住,一颗接着一颗地砸在脸上。
“哭什么,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她替他擦去眼泪。
云念捂着薄毯起身,随意?将?毯子?裹在身前,伸出玉臂环住他的脖颈。
“生辰快乐,师弟。”
谢卿礼小?心揽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按去。
她贴在他的耳根道:“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清香环绕在鼻息,她的身躯贴在怀中,彼此的识海上刻上对方的名字,他第一次直观又震撼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那是婚契。
双生婚契,意?味着他们同生共死,死生相随。
她拍着他的脊背,像哄孩子?一般轻哄:“我与你结了双生婚契,我还没活够呢,所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为了我,好好活着,健健康康活下去。”
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无?论是穹灵剑骨还是杀戮道,又或者是温观尘和浮煞门,谢卿礼都要好好活下去。
不?管她今后会不?会离开,她都希望他好好活着。
云念闭上眼,默不?作?声擦去自己眼角的泪花。
她靠在他的肩上,嗅着他的气息,丝丝缕缕,刻入灵魂,要把他的气息铭记。
身子?忽然腾空,云念吓得盘在他的腰身,双臂死死抱着他。
他带着她穿过屏风,一手?拖着她的大腿以防她掉下来,一手?解开了榻边的帷帐。
本就昏暗的屋内更加暗淡,她被放了下来,身下是柔软的锦孺,身前是他的胸膛。
裹身的薄毯被拉下,他的吻气势汹汹。
云念没有抗拒,攀着他的肩送上唇,仰着头方便他亲吻。
她以前从不?知道,一双执剑的手?可以这?般磨人,让她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耳边的呼吸声低沉压抑,身前覆着的手?冰冷,虎口的薄茧磨得她想要躲避。
“别……别……”
她按住了他想要去解裤裙的手?。
少年?哑声道:“我们刚才缔结婚契了,师姐,你怜惜怜惜我。”
云念的心很慌乱,攀着他的肩跟他商量:“我们刚刚缔结婚契……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让我缓一下。”
在一刻钟前他们还是师姐与师弟的关系,突然进展到道侣,又要做这?种事情?……
云念便是再开放也?做不?到这?般淡定。
她尚未适应两人的角色。
可这?个年?纪的少年?血气方刚,他哼哼唧唧磨着她,额上隐忍的汗水坠落,清浅的眸底血丝暗红,连呼吸也?明显滚烫起来。
“师姐,我很难受,不?想泡冷水澡了……”
今晚的天气很冷,他便是要去泡云念也?不?舍得。
她看不?见他的脸,修为没有他那么高,只能在昏暗的帷帐内看见模糊的轮廓。
云念如今倒是庆幸,还好她看不?见,只要她看不?见,羞的就不?是她。
她诺声回:“我知道,我帮你。”
谢卿礼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还没反应过来,方才攀着他肩膀的柔荑下移。
少年?忽然皱紧了眉,靠在她的肩颈处喊她:“师姐……”
她没回应,长睫盖在眼帘上。
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解决方法,谢卿礼于这?方面是一张白纸,不?知道那么多花招,唯一的知识仅限于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他压在她的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攥紧了锦褥,呼吸回荡在云念耳边,云念从未有过这?种经验。
“谢卿礼,闭嘴!”
她死死闭着眼,恨不?得将?自己的听觉也?封了,声音怎么能那么好听!她的心好像也?乱了,神智都因此糊涂,无?措也?害怕看他。
他却无?措地亲上她,小?声又恳求喊她:“师姐,师姐。”
一贯清明的人在这?一刻化为囚徒,只由她一人掌握生死,下颌绷紧,眼尾带着情?浓的艳丽,欲壑难平,在她的帮助下是极致的癫狂,可这?远远不?够。
“师姐,我爱你……我爱你。”
她不?看他,能听到外面打起了雷越发吵的慌,可这?一切都不?如他的呢喃来的震撼。
夜越来越深,时间过得很慢,云念已经麻木到无?力,任由他自己索求,像个小?狗一样乱啃,耳边的呼吸声忽然急促,少年?与她相扣的另一只手?攥紧,温凉传来,竹香混杂着海棠花香越发浓郁。
云念听到少年?的呢喃:“师姐,我爱你。”
她没说话,却回抱住了他。
谢卿礼抱着她,高大的少年?微颤,神情?茫然无?措,下颌抵着她的肩颈处。
十八年?来的第一次极乐是心爱之人给予的,她是他痛苦的源泉,也?是他唯一的解药。
云念推了推他:“师弟,你好沉。”
他翻身躺下将?她拉在怀中。
谢卿礼拉过她的手?用锦帕擦净,再用清洁术清理干净。
他害怕她嫌弃,方才的欢愉过后也?忍不?住忐忑起来:“师姐,不?脏的,我回来前沐浴过。”
“嗯,我知晓。”
她并未嫌弃,有气无?力回应着他。
他很干净,是她见过最?干净的人。
她只是羞赧,虽然彼此算是合法夫妻,但不?久前还是师姐师弟的关系,不?过几个时辰便翻天覆地的变化。
加之很累,这?几日都没睡过好觉,回来还被他纠缠了将?近两个时辰。
谢卿礼将?她拉在怀中,一颗心软的不?像话,亲了亲她的额头。
“师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办婚宴,我会给你一个最?风光的婚宴。”
她懒洋洋应了句:“好。”
云念很困,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人在安全的环境总是会放松戒备。
她缩在他的怀中,“我困了,我先?睡了。”
不?想去管外面现?在什么情?况,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师姐,睡吧。”
谢卿礼抱着她,今夜头一次感觉没那么冷,他们抱在一起,她还与他结了婚契。
彼此的识海打开,他甚至可以毫无?阻碍的去到她的识海。
不?同于他的一片霜寒,她的识海是鸟语花香,温暖如春。
过去的一个月里他绝望过很多次,亲手?挖出那一具具尸体,在业火中刨着,狼狈的像个流浪汉。
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那颗死寂的心才重新跳动。
下午他去安置了那些遗骸,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办法。
到最?后只有一个。
占有她,不?顾一切、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占有她。
与她缔结双生婚契,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无?论他的结局是怎样她都只能与他在一起。
双生婚契一旦下了便解不?掉,她永远是他的。
谢卿礼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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