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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安怀攥紧了身上轻柔的红衣,鲜艳的颜色与被褥融为一体,他阴沉沉地盯着帐顶的比翼鸟,垂泪的红烛揭示着夜幕的降临。
昏厥过去的时候他知道他会再度醒来,他心存死志,但却受制于身上的邪门东西无法寻死,他撞柱想让她投鼠忌器,最好让自己因剧痛而病倒,却终究失算了。
沉云之到底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这种手段他闻所未闻,卫安怀看着自己的左手,几天前他屡次试过,间断地想象着割腕,发现寻死的念头越强烈,痛苦就越剧烈,这是人能所使出来的手段吗?简直匪夷所思。
卫安怀喉间起了痒意,抑住不住咳嗽了起来。守在床前的一尘惊喜地撩起床帘,对外喊道:“公子醒了,快端杯水来。”繁花赶紧倒水端进里间,呈给公子。
卫安怀边以手虚掩唇舌,咳个不停,边用手推开茶杯。一尘心思伶俐,猜到因由,他看见公子的嘴起了干皮,心中有些不忍,出声道:“公子,这是清水。”
“她呢?”卫安怀望着杯中透明的液体,没有饮,非常之时,他不信任他们。
“侯爷在前院,一会就过来。”繁花谨慎地回答。
“下去吧。”声音越发喑哑。
繁花这几天见公子和侯爷见面几乎是针尖对麦芒,知晓公子就不是个软面团,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就没有再劝,把水端出去了,独独一尘不离半步。
卫安怀没有理他,他倚在床沿,等待着沉云之前来,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命运,一场不可避免的劫。
等沉云之回到栖子堂的时候,这一幕几乎让她心颤。
风华绝代的青年独倚于一片绯红之中,怨恨,痛苦缭绕着他,极其苍白的面颊和干裂的薄唇,显得他更脆弱了,如雪晶冰雕,即将碎裂开来,化为人间一池留不住的微波。唯独那双眼,好似燃起了熊熊烈火,仇视厌恶几乎化为实质,支撑着他忍耐一切苦厄。
我好像更钟爱他了,沉云之如此想着,大抵寻遍这无尽星海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般合我心意的人了,易碎糅杂着坚忍,冷傲至极却不目下无尘,还常怀悲悯济民之心。
随着沉云之步步逼近,卫安怀身上的肌肉寸寸僵硬,他攥紧了怀中的棉被,眼睁睁看着沉云之来到床沿,此时一尘悄悄退出去了。
沉云之看见他手上暴起的青筋,腹议,视我为洪水猛兽么,这么抗拒。鮜續zhàng擳噈至リ:4 13 g c o
“莲慈,何至于此!容色竟如此憔悴,失了血色。”不自觉的,沉云之的话语带了几分怜惜。
“这不正是拜你所赐,如今你又在这里假惺惺”
卫安怀冷笑,嘲讽而轻蔑,沙哑的话语宛如将逝的寒风,伴随着阵阵的低咳,戛然而至。
沉云之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水送到他的唇边,结果不用说,卫安怀别过头去,置之不理,眼中透出深深的反感。浓郁的怨恨,刚直的禀性造就了他不愿对沉云之好颜相待,曲言奉承,尽管他知道只要他稍稍态度和软一些,就会得到沉云之的温情以对。
但他不屑于这样的柔情,甚至极其仇恨,它建立在掠夺侮辱之上,没有丝毫的平等尊重可言,如同锋锐刀剑上沾染的糖霜,注定会让他遍体鳞伤,而他本不该有此一难。
两人僵持着,沉云之不住地转动杯沿,直至杯中热气散尽,卫安怀眼都不抬一下,只虚虚地盯着彩纹雁鱼灯里跳动的焰火,神情冷漠。沉云之心里自嘲,想不到自己往来诸界多年,竟是动了真情,心里怜惜之情止都止不住,有那么一瞬间想放手,任他自由自在去,不愿把他拉入自己的欲念中。
思及此,沉云之抛开水杯,伸手掐住卫安怀清瘦的下巴,预料之中的,对上他惊怒的面容,她轻而易举地压制下他的挣扎。
她细细地望着面前这副精艳绝伦的面孔,眼中欲望横生,但更多的是欣赏赞叹,美人怒容,滋生的不是戾气,而是破开寒气的鲜活生动。沉云之眸色愈深,转瞬之间,她心中本就坚定的某些念头越发根深蒂固了。
就算我并非你心仪的类型,你注定不会倾心于我,那又如何,我并不追求十全十美的结局,所以对不起了,我的莲慈,我绝对不会放手,纵姻缘之事讲究强扭的瓜不甜,但我偏要强求,而结局必定要为我所愿。
卫安怀对上沉云之露骨的视线,毫不掩饰的欲望令他心尖发颤,其中的惊艳之情还夹杂着缕缕复杂的思绪,卫安怀还未从中探究出什么,便望见了她坚决的眼神,他心有所悟,双颊肌肉抽动起来,不顾一切地想要从她手中挣脱出来,身体望床下挪,并大声呵她:“放手。”
沉云之放开了他,手却极快地拘住他的腰,阻止他的逃开,将他推倒在床里。卫安怀脸上闪过惊惧,未等他有所动作,沉云之将手伸向了他的腰带,卫安怀彻底被吓到了,他爆发出了极大的力气,推拒着,阻止沉云之近身。
“乖一点,别挣扎了。”沉云之废了一会功夫才将他乱舞的四肢制住,她直接把他双手按在枕头上,不让他蜷缩起来。
卫安怀死死咬住了下唇,急得眼睛发红,额头布满薄汗,对沉云之又恨又惧,不停地挣扎着,想从沉云之的手中挣脱出来。沉云之对他的不屈深感头痛,为了制止他的顽抗,她不得不加重了力气,就这么一会,他的手腕处现出了青瘀,整个人微微喘息着。
真是低估了他的抗拒程度,都这个地步了,还不认命,再这样下去,恐会伤到他,皮肉伤了倒不要紧,怕只怕他这副清瘦的身子不结实,被损伤了身骨,早知道就将他锁起来了,想到这,沉云之灵光一闪,将一尘不染喊了进来。
“你们过来按住他。”
两人听到这种命令无异于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他们可没干过强迫他人的勾当,但他们自小就是侯府的家奴兼暗卫,对沉云之忠心耿耿,听到侯爷的吩咐,两人没有迟疑,硬着头皮上前助纣为虐了。
沉云之腾出手来,看着卫安怀死灰的神色,透着哀戚与绝望,还不放心,用力捏开了他的嘴,无视他怨毒的,杀意凛然的眼神,从袖中扯出汗巾子全部塞入了他的口中,这才施施然下床去。
墙边立着一个紫檀莲花柜,上了黄铜锁,沉云之失了耐性,不去拿钥匙,反倒一把将锁拽下,开柜翻出里面的东西来。
卫安怀望见沉云之手中精巧的锁链,瞳孔紧缩,挣扎更剧烈了,不过在两个练家子的压制下,他自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沉云之分开他的双腿,脚踝被铐住锁于床柱之间,接着沉云之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双手也同样锁住了,这才放心将仆从打发出去了。
“唔唔唔”卫安怀不甘地,痛恨地怒瞪着沉云之,只换来了沉云之的轻笑,她摩挲着他的喉结,感受着指尖下细腻肌肤的纹理,看着在她指尖微微滑动的喉结,眼中尽是即将得逞的快意,这时候,她反而不急了。
从喉间传递来一种敏感不安的情绪,还产生了一丝微妙的羞怯感,渐渐的,从脖颈而始,红晕弥漫上美人的脸颊,周身强烈的不适感,令卫安怀怒不可遏,他急切地摆动着头颅,想逃开却始终被亵玩。随着沉云之的抚弄,他心中不安越发浓重,明知是困兽之斗,却不肯放弃,哪怕力气将乏,四肢还在不断地挣扎着,眼角愈发红了,但是他的一番反抗也不过只是使身下的床褥凌乱了些许。纵然沉云之花容月貌,此时在他眼里只剩面目可憎了,他紧紧攥住纹丝不动的锁链,惶恐、无望、仇恨在他心中来回缭绕,侵蚀着他的冷静。
沉云之手缓缓下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卫安怀瑟缩乱动,一手直接抽去他的腰带,拔开他的领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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