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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华已经回京勇市了。”
早上,阳光明媚,方晚心情似乎好了点,起来给他下面吃,温沚赫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她在这段特殊时期内心情变化莫测,温沚赫见过很多类似的受害者,他们在平静迟钝的外表下,内里早已被老鼠啃咬腐烂得一团糟。
闻言,方晚眉眼一动:“什么时候?”
“……昨晚。”
温沚赫没告诉她昨天晚上遇到温华的事。
那个不要命的男人,看着他们抓人,他就点了一根烟——因为方晚而戒烟,如今又因为她复吸,就那样站在一旁,仿佛与世无争。
烟雾拢住了他的眉眼,深邃如星海,凌厉立体的五官在云中如清晨的山峰绵延。
“为什么要这样?表叔,你是不想活了吗?”温沚赫皱眉。
温华徐徐轻吐出烟,俊美的脸庞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啊……所以我这不是在抽烟了吗?”
因为后悔了。
因为有人比他先一步清醒停下了车,所以他劫后余生了。
因为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对,在那么几个瞬间,就想任凭那份冲动袭上大脑,挤走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之后,他的全身心都听凭来自堕落的钟鸣,一了百了。
“找不到她……就去死好了……”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她也不爱你……她骗了你……她说爱你,会跟你结婚,跟你永远在一起……都是骗你的……”
被这样的想法占据了大脑,于是他差点就死了。
温华把抽了几口的烟扔在地上,踩灭,然后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面对温沚赫考究的目光,他轻松地笑了笑,耸耸肩,拍了拍胸口,好像真的感觉自己很幸运活下来了一样。
“啊……又活下来了呢……”
‘真是个疯子。’温沚赫这么想。
如果他说给方晚听,那方晚一定会举双手赞同。
又过了一个星期,方晚开始在庭院内散步。
她也不怎么玩手机,就戴着耳机听听歌,抬头看向梦幻般的天空,围绕着这一片风景,能走上一两个小时。
温沚赫很忙,那个犯人走流程抽血,被查出来些事,再加上去他新的“洞窟”里搜,不少的证据也摆在眼前。
珠城再往下移,按照地图上来说,正是一个藏污纳垢的黑叁角,近几年来毒窟猖獗,日益不减。
禁毒大队的人开始参与,温沚赫身为刑警大队队长,协同辅助盘查是必不可免的职责。
当日子一天天过去,也不知道几个星期了,本就不参与首都上流圈子的事的他,在面对领导面色难耐时,也会疑惑。
“话说沚赫。”领导端坐,双手在桌前交握,似是随意提起般,“你叔叔好像是十月份结婚吧?”
骤然提起温华和方晚的婚事,温沚赫也是一愣,点了点头:“是的。”
“你也该休息休息了,自从来了这儿,你就跟拼命叁郎一样,年纪轻轻的,仕途重要,但自己的身体和未来也同样不可忽视。上面也是要考察你的家庭是否和睦的。”领导言语关切。
这件事,温沚赫还是一如既往,没怎么正面回答,只是说“知道了”。
回到家,方晚不在。
温沚赫呼吸一停,赶紧打电话给她,未曾想她先打了过来。
……
温沚赫去保安室门口接的方晚,她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汗黏在脸颊侧,与长发交融。
方晚手里提着一些肉和菜,这是她进这里来第一次单独出门,忘记了身份登记的事情,恰好保安换岗,压根不知道这个姑娘出去,再加上方晚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在里面有房产亦或是居住信息,保安二话不说就把人拦下,死活不让进。
这下方晚算是知道了温沚赫那句“就算是温华也进不来”的伟大宣言。
“你出去干嘛?”温沚赫把菜提进屋,“让阿姨送点过来不就行了。”
方晚把口罩摘下,尽力呼吸新鲜空气,享受空调:“就像出去走走,在这里面闷了一个月了。我和你说,活了快叁十年我第一次看见扇贝是怎么跑的,嗖的一下在水里可快了。”
珠城靠海,有的是数不清海鲜河鲜。
方晚逛海鲜市场的时候,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离家出走后为了挣学费和生活费曾经在沿海地区打过工的时光。
最近好像总是会想到以前的事。
方晚自己也不清楚,好的事坏的事,做过的能让自己脚趾扣地的事,都不断地在脑海中播放。
回到家,温沚赫一刀把鱼拍晕,然后开始剥鳞片,手法相当娴熟。
方晚在旁边剥蒜切辣椒,偶尔两人手臂相碰,方晚会像触电一样颤抖,然后闪躲。
温沚赫沉默,继而默默地挪动步子,离她远点。
方晚突然觉得难受:“……我觉得我不正常。”
“为什么这么说?”温沚赫仍然低头做事,语气一如既往,好像两人只是在跟平常一样聊聊天。
“不知道……就是容易胡思乱想……一下子心情很灿烂……一下子又很郁闷,在沙发上躺的好好的,会突然蹦起来乱走……觉得自己像个快要疯了的人一样……”
温沚赫放下刀洗手,然后双手移到她面前,像小时候的恶作剧一样把水洒在她脸上。
“喂!”方晚尖叫着闪躲,“讨厌!”
温沚赫跟着笑:“久未见过阳光的人被突然暴晒在烈日之下,也会觉得刺眼灼热。方晚,你没有问题,你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方晚一边揉了揉进水的眼睛,一边盯着他看,眼睛周围被她揉的泛红,眸内像是含了秋水一样盈盈动人。
温沚赫就只是这样笑着看着她,他的五官是偏欧美人的立体,又有东方军人的硬朗,可是当他笑起来时,温柔得就像冬天的雪融化在太阳底下。
方晚也给他回敬了一把水,两人闹了会又继续做菜。
到了饭桌上,方晚说:“有的时候你对我太好了,我会觉得亏欠。”
“因为我是军人,现在是警察。”温沚赫说,“无论是军人还是警察都得保护弱势群体,你们信任我们,我们就得履行义务。这是我的职责。”
吃完饭,方晚去洗碗,温沚赫接了个电话,不长,他就在外面的草地上站了会,伸手拨弄大树那弯弯垂下的枝叶,斑驳的光影之间,一切都很美好。
很快,温沚赫走了进来,跟她说:“既然你那么无聊,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去哪?”
“有个认识的人住院了,刚好要去看看,看完我们就在外面吃晚饭,晚上送你回来,警局那儿还有点事,我就不在家了。”
方晚没有异议。
住院的是一位老者,方晚不认识,但当温沚赫提起来时,她才意识到这是一位很着名的钢琴家,纵使是她不认识,她也听过他的几首曲子。
打电话的是老人的孙子,跟温沚赫是朋友,而那位老人曾经在京勇市住过二十多年,甚至教过年幼的温华和温沚赫弹钢琴。
“老师情况怎么样?”温沚赫问。
孙子微微叹气,摸了一把眼尾的泪水:“你也知道,年纪这么大了,有老年痴呆,又有很多基础病,人也是经常不清醒,认不出我们是谁。”
温沚赫面露哀色,两人聊了一会儿,那人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方晚,问:“那是你女朋友?”
方晚戴了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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