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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颜色。”阿桃道,“什么赤红,橙黄之类的。”

罗维诺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日/本人用颜色来取名密码系统的?”

“咦……”

“密码系统一般是由一台恩格尼玛机完成的,常见的是带有三个转子的那种,现在,德/国人有了第四个了。”

“一个出现了两次的字母,不会被加密成两个一样的字母,直到再次回到初始状态,整个循环才会重新开始,我们依靠的就是这种周期性循环的置换加密系统,这种恩格尼机一次循环的周期是17,576,也就是说直到加密完第17,576个字母后它才回到起源点重新开始。”

“但是加上了第四个转子之后,循环的时间应该是越长的吧?”她没听懂,云里雾里的。

“循环的周期已经到了456,976个字母。”

“我的头好晕……”小姑娘很虚弱,“罗尼,直接告诉我怎么发就好。”

“给你密码本。”他套出一个小薄本。

“我……”刚准备工作的阿桃突然肚子疼,感觉小腹部被捅了千百把刀一样。

“有血的味道,”青年嗅嗅,“你来生理期了?”

“我……我好长时间……没来了……”

她疼的满头大汗,被人抱到床上。

“所以会很厉害啊。”罗维诺给她暖肚子,近距离接触,一摸就发现了不对劲。

后背上有什么?

“别看后面!”

但是完了。

邪恶的帝/国/鹰和他震惊又狰狞的脸对上了。

“他们……怎么敢……”

明明是一不小心被切到手都会让他哄半天的小姑娘,在洁白无瑕的皮肤上被人刻了什么啊!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这种象征他们野心、不详的图案,为什么这么毫没有羞耻心的盘踞在她的背上了!

不爽不爽不爽!

男人暴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不让基尔伯特走,把他当着你的面,脑袋被我一脚踢爆,整个人切成片片才对,把他的眼睛挖出来给老子当下酒菜!”

“我切过了!”

还得阿桃去哄。

“……你知道吗?这么大面积的图案……只能植皮了。”

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后背,罗维诺说。

“每一个人都会看到你背上的图案,”

“疼不疼啊?”

“疼啊,特别疼,要亲亲嘛!”

“植皮还要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痛。”

“那就多亲亲嘛?”

他哭了。

“为什么是你啊……”

青年泣不成声。

“我憎恨我的无能,我很懦弱,我连怎么阻止费里西都做不到。”

“没关系……没关系,你已经很棒啦!给你亲亲作为奖励!”

她痛的想打滚,即使如此,还是给了罗维诺一个在眉心的吻。

————

一个男人走进了教堂。

他先是去圣坛前,单膝跪地的划着十字,接着把拿到的蜡烛点燃,奉在基督的脚下。

“您……”一名神父注意到了他,对他一身黑的服饰感到了惊慌。

“请问,我可以用忏悔室吗?”

他沙哑的声音说,“请原谅我的一时兴起,希望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忏悔。”

“没,请稍等片刻。”

费里西安诺的心情不太好,他试图说服红衣主教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为此还穿上了神父装,对面的主教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回绝。

“在最需要我的时候看不到我,人们会难过的。主可没有说在这种情况下要我退缩。”

老者笑道。

有人走进了教堂,烦心的青年从走廊出来,往下一眼就发现了银发男人。

于是他拦住了想要去忏悔室的那位神父,决定亲身上阵。

费里西从专用的小道走进忏悔室,再放下红丝绒做的帘子。

基尔伯特来忏悔什么?

饶是在法/国,胖子那里和他见过两面,青年还是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深厚的兴趣,他是那种不惜一切代价会达到自己目标的人,即使这条路上血流成河也无所谓。

血腥、残忍,暴虐。

帘子动了动,对面的人坐下来。

“祈求天父宽恕我的罪与堕落。”

基尔伯特自顾自的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忏悔者是看不到神父的脸的。

一道帘子把费里西和基尔伯特隔开。

“那个女人……”他闭着眼睛,回想小姑娘的模样。

“是异教徒吗?”神父用了温存委婉的腔调,就像是在唱赞美诗。

“不,”男人道,“不是异教徒,她是无神论者。”

无神论者,比起异教徒的严重程度,对他们来说大多了。

“放在过去,你是要进宗/教审判所的,”神父唱颂道,

“然后被活生生烧死。”

“我不怕,”青年语气低沉,“我对天父的爱,和对她的感情不冲突。”

“倘若说,一定要上火刑架的话,我也心甘情愿,这是我的罪。”

“即使我最后烧成了一摊废墟,”

“那颗证明我的心还是红色的,会跳动。”

“刑罚不会影响我的忠诚。”

基尔伯特睁开眼睛,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光是那么的炽热。

他看着红丝绒帘子,由于说话时喷出的气流,它在时不时的抖动着。

鲜红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成一团诡异的形状,粘附于身上。

“我的手上沾满了猩色,犯下来不可饶恕的罪孽,我是一定会去地狱的。”

似乎他杀过的人数不胜数。

基尔伯特站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小山下是血流成河的情景。

要从山顶滑到山脚,还不知道需要几天几夜。

“但她是会上天堂的。”他坚定不疑的相信。

“这么一想……她是无神论者,我坚定的说她会去天堂,是在侮辱她。”

神父嗯了一下。

“但是没关系,我会从地狱里面爬起来,”

“带着众多人的怨恨、敌意,复仇,一点点去靠近她。”

哪怕是只剩下骨架,一只手,他也要打穿地狱,在地狱和天堂之间拼命奔跑。

从地狱爬出来是看不到天堂的。

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距离是不能用普通路程概念来计算的。

用时间吧。

光年,是个好词,哈?

“当自责与愧疚占上风时,我曾想过放弃,但每次忏悔之后,都会情不自禁的向主祷告,将她赐予我。”

“为什么愧疚?”费里问。

“我伤害了她。”

“她的爱情属于你吗?

“她将她的爱情分给了我,但这不够,我想要她的全部。”

意/大/利人弯了下嘴角,拿过去放置在右手边的鹅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每写几个字就要往墨水里蘸一下。

“愿主宽恕。忏悔就到此为止吧,我的孩子。”

“阿门。”

“阿门。”

“拿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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