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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上。”容珠玉用力扯着她的耳朵。“素素。”去你的公主,等着当神主牌。一样人,两样心,各怀鬼胎。人在院中坐,祸从天上来。一道怒气冲冲的人影一踏入琼花院的门槛,谨慎的紫骑军即上前盘问。在过程中难免有摩擦和争吵,高亢的斥责声惊动了正在假寐的云日初,好奇心再度泛滥,不顾玉浮尘的阻拦,非要去探个究竟。“云姑娘,你就好心点,让我的脑袋多在脖子上暂待些时日。”为何她就不能安份些?“我去看一下就好了啦!玉大哥,你别像拨云一样唠叨嘛!有损你美美的芙蓉面。”真的好不公平,他好美哦!我的芙蓉面玉浮尘告饶地哀求“云姑娘,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不要太关心我的长相?”“玉大哥,你连生气都好美呐!我送你一面镜子好不好?你天天看”时看、刻刻看”“够了。”他受不了地举起手投降。“要去就去,别再讨论我这张脸。”话毕,他领着她往门口走去。“你比拨云好心多了。”云日初高兴地跟在他后头。好心的人通常不长命,玉浮尘无奈地摇摇头。就因为他这张太祸水的脸,所以他不愿招蜂引蝶地待在府里,不和玄漠陪爷上京面圣,还以为陪个十七岁的姑娘是件易事,岂知做人不能心存侥幸,此刻的他正在付出代价。和爷在一起时,他不见云姑娘掉半滴泪。爷前脚一出府,她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江河不断涌出,他当是发生什么天大地大的事,紧张得差点快马加鞭去追爷回府。
细问之下才知,她养的一株叫不出名的“草”枯萎了,担心它会活不过三日,她哭得死去活来,直说它是治病怯毒的圣葯。他看了看只长三片叶、委靡不振的“圣葯”一眼,很难相信它有多灵,毕竟它连自己都救不活。爷才离开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事惹得她哭不下百回,而欲哭无泪的他却快崩溃了,尽量隔离会让她痛哭的人与事,即使当个玉美人也成。“咦!玉大哥,她不会是拨云另一笔风流帐吧!”云日初有些吃味地扁扁唇。玉浮尘迟疑了一下。“你你想太多了,爷的身份你是知情的,想攀龙附凤的无耻女子何其多,你别胡乱猜测。”“你该不是指我吧!”云日初鼻一酸,眼看着又要落泪。“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再哭了,我真怕了你,你没见爷砍了我的头不畅快是不是?”他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她吸吸气,含住眼泪。“我我不哭就是”她就是见不得“美人”求她。两人才刚廊梯,便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姑娘和紫骑军统领寒朔拉拉扯扯,似有一方不退让绝不罢休之势。“你们在干什么,表演太极拳法吗?”推、拖、拉、送,四字诀。“云姑娘,玉爷。”寒朔拱手抱拳。云姑娘!怎么是个丑娃儿?容珠玉不厚道地蔑视她。“你是这里的丫环?”她应该不是那个“云姑娘”吧,八成是同姓!她虽不具备国色天香,但至少应有倾城之貌,这“我不是丫环,夏儿和紫玉才是。”云日初指指立于三步远的两人,以为有人缺丫环。不是?“你和九王爷是什么关系,他的妾?”容珠玉语气不悦地用鼻孔睨人。“关系?”云日初忽地红了粉腮极力撇清。“我和他没关系。”“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玉浮尘打趣地抹黑。“哪哪有,是他不搂着人睡会翻下床,我我是在做善事。”对,就是这样。“光着身子?”云日初霎时语塞,用怨恨的眼神睨向多话的玉浮尘。又不是她愿意不穿衣服睡觉,都是拨云的手太贼,三两下就真的不是她的过错。事后她累得不想动,只好“坦白”见人呃,被丫环瞧见她的懒。“好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么随便就和男人瞎搅和,你是天生婊子呀!”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气愤难当地瞪向口出恶言的容珠玉,唯有云日初不觉伤人。在她听来想的是,婊子也是人生父母养,而且她们也不全是无情,像姻脂坊的姑娘们都对丫丫照顾有加,燕嬷嬷更是当丫丫是亲生女般抚养了十数年。人要不要脸很重要吗?尚未拜堂便同居一室真的大逆不道吗?道德的秤该由谁来持呢?“你好像很生气喔!是不是因为你天生不是婊子的缘故?”云日韧睁大眼睛,说得好无邪,令人绝倒。容珠玉气到差点梗住。“你好大的胆子,敢讽刺本公主是”她不知该如何接话才不会自辱。是或不是,全是难堪的答案。“哗!你是公主呀!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公主。”欢欢也是公主,挂名的。“该死的女人,一再污辱本公主,我绝不饶你。”一伸手,容珠玉旧习不改地挥上前。敏捷的玉浮尘白影一跃,带开不知祸福的云日初,寒翊及一干紫骑军立即训练有素地拔剑相向,不许她伤害主子捧在手心上的珍宝。一掌挥空的容珠玉微微一怔,恼怒他们的不识相,竟胆敢用剑指着她。“你们可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我是庆王府的珠玉公主、容贵妃的亲侄女‘三皇子的表妹。”“能不能问一句,你说了一大串的姻亲关系,重点在哪里?”云日初听不懂。当场有人笑出声,众人轻瞄掩嘴的夏儿和紫玉,不认为她们的举止合宜,虽然这话说得很可笑。紫绢受过教训学聪明了,一到琼花院就借故告退,留下刁蛮公主去持虎须,自个乐得隔岸观火,一举设计了两个女人。“你是笨蛋还是傻瓜,想活活气死我呀!得罪我叫你一家没得好过。”云日初嗫嚅地问:“我得罪过你吗?”以前又没见过她。“你住在琼花院便是得罪我,快给本公主滚出去。”她张扬地舞着爪子。“为什么?”用走的不成吗?离家近一个月,她是该回家了。可是从来没被人赶过,好新鲜、好有趣,她舍不得离开——此刻云日初的心中没有凌拨云。“因为我是未来的侯爵夫人,我不会准许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坏了侯爵府的清誉。”所有人都在想,侯爵府的清誉是什么?云日初心口微微一涩。“你是侯爵夫人?”原来他骗人。“爷没骗人,云姑娘,公主绝不会是侯爵夫人,你要相信爷。”玉浮尘似看透她的心,如是一说。“哇!玉大哥,你会读心术呀!”好厉害。他笑得很妩媚。“你有一张会说话的脸。”他的媚笑让所有人都微微一颤,鸡皮疙瘩全冒出来,只有云日初欣赏地笑中带泪。太美了。“你这个妖媚的死男人滚一边去,皇上赐婚岂会有假。”真恶心,男身女相。“我妖媚?”这绝对是污辱。他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你才是没人教养的泼妇。”“你是偷抹女人胭脂水粉的假男人,不带把的。”容珠玉用轻蔑的眼神膘向他胯下。向来温和的玉浮尘被惹火。“你就算抹了胭脂水粉也美不过这个少了把的假男人,豆沙包公主。”他回以鄙夷的目光停在她胸前。容珠玉羞愧地单手环胸,气得眼珠子快凸出来。紫骑军寒翊放下手中武器,兴味十足地听着一来一往的叫骂声,比梨园唱大戏的角儿还生动,看得众人眉眼都带笑,忘了正主儿。骤然,天雷乍响。“你们好大的兴致敢在这耍猴戏,是谁惹哭我的初儿?”啊!糟糕。大伙儿回头一看,心中都浮上这可畏的字眼。“初儿,乖,告诉我,是谁欺负你?”凌拨云怜惜地环着云日初的腰。“你。”云日初头一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心口好痛,痛得快喘不过气来,眼泪不自觉地滑下,即使见着了他也收不回去。“我?”他不解地吻吻她的泪“怪我离府冷落了你?”“我要回家。”她突然发脾气地猛打他的胸口。“我要呜回家。”凌拨云任由她小手不痛不痒地拍打,略沉的眼眸瞥向一干手下。“爷,我们可是尽心地守护着你的宝贝,是条名唤公主的狗乱吠,吠哭了云姑娘。”玉浮尘坏心地推卸责任。“容珠玉——你当自己头顶无天吗?”依恃着一个贵纪就想鸡犬升天?容珠玉犹不知死活地挺直腰杆。“管教不知羞的野女人是我的职份,因为我是你的妻。”感到怀中人僵直的身子,凌拨云立即明了了。这回连忙赶路上京,就为了父皇赐婚一事,他和父皇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扯破父子情谊。最后他一怒之下,当着父皇的面将圣旨一丢,拂袖而出。之后,他身为皇后的亲娘来劝说,两父子才暂时放下怒气,勉为其难地谈了开来,父皇的结论是要他多考虑一下珠玉公主,免得龙颜在妃子面前挂不住。而他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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