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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但好歹医治沈知聿多年,对他的病情颇为了解。
“严重吗?”
“倒也不是很严重。先喝些药看看。”
妙君点点头,派文君跟着大夫配药。现在林颐院缺人手,小丫鬟不如嬷嬷们干事利索,她还得事事盯着。
林颐院的人都忙着做手头上的事儿,姜沅趁机找遍了每个空着的偏室,都没找到环姐姐,与她一起不见的还有几位年纪大的老嬷嬷。不知道是不是沈知聿定把环姐姐关起来了,然后派老嬷嬷们守着。这样想着,姜沅气得头晕,胸口一下一下绞痛。
“沅奶奶,妙君姐姐说,让您先去之前住的侧室休息,我都收拾好了。”
“你去回妙君,爷醒了,就让她来叫我。”姜沅语气淡淡的,并未有任何担心和急切。
小侍女心里有些纳闷儿,站在原地,看着姜沅进了侧室才放心回去回话。
“妙君姐姐,沅奶奶已经进侧室休息了。”
“好,没事儿别去扰他。看着沅奶奶,只要他不出林颐院就行。”
“欸。但是,怎么不见环姐姐,是不是要新派个人去伺候着?”
妙君一下子就想到了环姐姐惨死的样子,手中的湿帕子掉在了地上。“不……先不用。”
“嘀咕什么呢?”
沈祁安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气走了进来,妙君等人止了原来的话,低头行礼。
“睡着听到外面乱糟糟的,眼下父亲不在,就过来看看。”
妙君搬了个敦实的鼓凳,请沈祁安坐下。
“大爷老毛病犯了,扰二爷清梦了。”
“请大夫了吗?”
“府里的大夫来看过了,还开了药,正在看着人煎。”妙君回答过,又瞥了眼愣在旁边的小丫鬟,“没眼力见儿的!给二爷倒盏茶!”
“欸。”小丫头脚下生风,跑走了。
沈祁安看了眼床榻上的病人儿,又看了看周遭,神色不明地说:“少君呢?”
这沈二爷从来都是尊笑面佛,家里头的主母再凶再为难他,他仍是笑呵呵的,没给人摆过脸。如今不笑的样子,真是少见。妙君只当他顾及兄长,见兄嫂不来床前侍奉,心里不悦。
她斟酌着开口:“少君和爷伉俪情深,照顾了大半夜。少君年纪小,哪儿能这么熬,我好说歹说才将人劝到侧室休息……”
“是吗?”沈祁安的脸色并没因为这些话好转,反而眉头紧锁,将所有不满都压在这两道深深的沟壑之中。
妙君怕沈祁安真的对她家少君有意见,小少君是真怪可怜的,妙君可不想因为自己说错了话,替他得罪了这个混世魔王。谁得罪了沈祁安,平日里在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定会挤兑你几句。
“是!少君贤良淑德,不嫉不妒。和咱们爷真是琴瑟和鸣,夫唱夫随。”
沈祁安不想多听,转了话题。
“和宋郡主说了吗?”
妙君松了口气,“没,没有,郡主在王府,深更半夜,我们不敢递消息过去。爷发了低热,大夫说先喝些药看看,想必不是很严重。况且连日下暴雨,感染风寒也是常事儿,不必叫郡主忧心。”
沈祁安站起来,摆摆手,“我就是来看一看,大哥无事就好。省得家里长辈不在,大哥若是出什么意外,那我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妙君尴尬地硬扯出个笑容,“二爷说笑了……”
铜制卧羊烛台摆在地板上,里面一只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姜沅坐在地上,抱着双膝,一动不动看着那烛心一点点边长,烛光变得昏暗。暴雨积攒的寒气,让他光着的双脚似冰疙瘩一样凉。
他的脚边放了把银剪子,柔荑般的纤长手指,握着烛剪的柄,轻轻剪下一截,那烛光霎时又增亮了许多。
正门被人轻轻推开,又关上,带来了一阵小风,把刚亮起来了的光给吹灭了。
“为什么把烛台摆地上?”
沈祁安看了看地上的那个烛台,想到了自己也有个卧羊烛台。青瓷制的,瓷质细腻,做了卧羊的形状,线条明快流畅。整个烛台类冰似玉,色泽纯洁。让姜沅平日里拿来把玩刚好。
姜沅不慌乱,也不好奇沈祁安大半夜出现在林颐院。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起身冷冷地说:“放在高的地方,亮起来会被看见。”
“看见了会怎么样?”
沈祁安并不在乎回答,他走近,捧着姜沅的脸,猛烈的吻落在对方的唇上。
沈祁安手都是抖的,他甚至想如果沈知聿还不开林颐院的大门,他就要派人去砸开了。
沈祁安亲得急,用力咬了咬姜沅的下唇,舌头蛮横地顶进去搅动,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液溢了出来。两个人亲出粘腻臊人的水声。
姜沅被沈祁安搂抱着,几乎要脱离地面,只能踮着脚一下一下承受着。沈祁安按着他的脊背,恨不得把姜沅揉进自己身体里。
沈祁安亲他的嘴巴,亲他的嘴角,亲他的下巴,顺着脖子往下吮。姜沅穿着亵衣,轻轻一扯,白嫩的肩膀就漏了出来。
沈祁安上去就是一口,咬得姜沅嘶了一声。
“不要!”姜沅推开沈祁安,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我不和你做。”
沈祁安情欲正盛,没料到被一下子推开,他盯着姜沅问为什么。
姜沅光着脚走近,他的脚弓高挑,线条优美,脚趾修长匀称微微泛着粉色,增添了几分妩媚。沈祁安看着,脸色一暗,下面早就不受控制地勃起。
姜沅趴在沈祁安耳边,轻声说:
“沈知聿让我乖一点儿。”
“沈知聿让我乖一点儿。”
姜沅刚说完,就瞥见沈祁安双手紧握成拳。他额头的青筋挑起,嘴角紧闭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沈祁安掐着姜沅脖子,用力到指甲都发白,眼里闪烁着怒火。“姜沅,你当真是沈知聿的好妻子。沈知聿要马上就要另娶新人,你还能这么忍气吞声,百依百顺,他看得上你吗!”
“沈祁安!你觉得我贱是吗?”
姜沅本来只是想激怒他,让他走,但是沈祁安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入他的内心。姜沅只觉得浑身一阵剧痛,他努力想要保持冷静,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滚!”
沈祁安看新订的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可扭转,为姜沅不平,又暗自庆幸。依照姜沅的性子,肯定是要与沈知聿和离。他在外头置办了一座宅院,还专门跑了一趟国子学,借着给老师祝寿的由头,请教了分家之事。
岳尧拿着戒尺敲他的脑袋,“分什么分!你还未成家,出去了白受人欺负。”岳尧教了他近十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毛头小子在宋熙宜手下不好过,但是,再不好过,也忍耐了这么多年,现在搬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你如今从商,没了沈家在背后撑着,那生意会一落千丈。我可不同意你现在和沈府断亲。”
沈祁安不服气地撇撇嘴,心想,反正他不能让姜沅再回姜府受欺负,大不了先将姜沅养在宅子再议。
原道那沈祁安听了妙君那些话,气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抓了姜沅过来,将他按在身下。
现在看着姜沅没一个好脸色,沈祁安压低了声音说:“沈知聿那根半死不活的东西都让你馋成这样,姜沅,你不贱吗?”
姜沅垂着肩膀,听到沈祁安尖酸刻薄的话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掉下来。他抓着沈祁安的衣襟,“是!我被他肏烂了都是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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