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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他:“当然,喜欢一个人就想要和他有生理接触。如果连触碰都不愿意,怎么能叫喜欢呢。”

江定心却说:“我对姐姐的喜欢好像不只是身体上的。”

届时,席慕莲才明白,原来她根本不会爱一个人。

她的脑子里,没有被植入那款程序。

事实上,也没有人真正爱过她。

一想到这个令她恐惧到极点,却又依稀发觉的确是事实的念头,席慕莲整个人都仿佛陷入冰窖,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她的父母,弟弟,女朋友们,都说过爱她,然而最终得到的只是控制、利用和欲望。

她愤怒而叛逆地逃离了他们,来到了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莉薇谭小镇上独自生活。

可悲哀的发现,肉身的离开没能摆脱掉他们,因为自己已经俨然变成了他们的复制品,成功地复制了他们的心。

把他们的那颗谎言的心,一路带着,跟着自己随处而行,遇到每一个新的人就向他们撒种,就像吸血鬼不断发展初拥一般。

认识到这件事,比起索取不到爱,更让席慕莲感到寒冷彻骨。

揭开外表华丽的皮肤,里面装的是毒蛇脓血,纳西索斯的镜子里,原本空无所有。

她披着洒脱的外衣执行着刻骨地仇恨,原来她与自己最憎恨的人,其实是同一种人。

也就是说,全世界里她最憎恨的人,其实是自己。

痛到内心都四分五裂的程度,席慕莲的心又升起一股极致的反叛。

这一次,她不是反叛上帝。

而是反叛自己。

她要亲手把过去的那个心撕得粉碎,连骨头渣滓都不要剩。

也是第一次,她想着要认真的学习怎么去爱一个人,对象就是江定心。

因为是他的出现让她认识到了,过去的自己那颗心是多么荒唐。

席慕莲想,如果那个算命婆婆的话是真的,那么江定心就是解开她宿命的,解铃人。

海王第一次有了上岸的心。

江定心从背后抱着席慕莲的腰,忽然见她翻了个身过来,把自己压在身下,有些愕然地睁大眼望着她。

席慕莲盯着他的眼睛对视了几秒,然后便倏而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唇。

江定心原以为她还在生气,这突如其来的亲热,倒让他有点儿受宠若惊。

他渴求她的宠爱已经渴求了半个多月了,真就像她用的那个侮辱的形容词一样准确,饥渴难耐。

于是,便投入进去,把矛盾和争吵抛诸脑后。

席慕莲还是像以往那样不由分说地莽撞,带着一种不顾一切地执念,去亲吻和爱抚他。

不同的是,江定心发现,今天她闭上了眼睛。

过去和他接吻时,她都会睁着眼睛,看着他的反应。

今天和他接吻,她闭上了眼睛。

这意味着什么,江定心并不知道。

他也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与她唇齿交缠,相濡以沫。

“是我不好,是我对你太凶了。”

一边被她吻着,一边听她的道歉,江定心不争气地红了眼睛,委屈的念头像暴雨般倾盆,硬挺着才没哭出来。

环抱着她腰际地手紧了紧,默认般就此轻易原谅了她。

席慕莲含着他的唇,浅了欲念,多了柔情,一路从嘴角吻到额头,像是在用嘴唇勾勒脸部的轮廓。

在她轻柔地含吮下,黑色睫毛像蝶翅般震颤。

喉结滑动。

安静地像个摆放优雅得体的模特。

席慕莲的手慢慢向下滑去,隔着衣服轻揉慢捻,隔靴搔痒。

引来江定心闷哼一声:“啊哼……”

像干涸的土地忽然得到了滋润。

更重要的是,这爱抚熨平了心里关于分离的焦虑。他抱着席慕莲的身体紧紧地圈在怀里,就仿佛此刻世界都安稳了,不再地动山摇。外面的一切,他都可以不甚关心了。哪怕世界末日,只要她还在这间房里陪着他,他就有勇气生存下去。

他们好像是一种共生关系。

席慕莲冰凉的手指探进江定心的衣服里,抚摸那刚沐浴过热水澡的皮肤,手感很好。

冷热交换,引起一阵战栗。

揉捻他的乳头,唤起他的性欲。

“嗯啊。”压抑的呻吟。

那里是江定心的敏感区。

她的手逐渐用力,游走在胸膛上,所到之处点燃一片欲火。

“嗯……”他扭曲地蠕动身体,摩擦床单。

欲求不满。

凭借吸血鬼惊人的嗅觉,席慕莲敏锐地发现了,然后在他耳边诱惑道:“是想挨操了,所以才发照片勾引我,嗯?”

江定心的脸色浮现一丝扭捏的娇态:“嗯……”

他的心,她其实很了解。

每当江定心坦白地暴露自己的需求,席慕莲的施虐欲就浮上心头。

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也难以自控的力量,在内心里冥冥中作祟。

每当这时候,她都要羞辱他一番,然后惩罚他的身体。

直到看见江定心被欲望折磨得哀求自己,或者丑态百出像个无助的小丑,或者像个被鱼钩勾住嘴唇不得脱身用尽全力挣扎的鱼儿,那样她就满意了。

她今天才明白,她是那个鱼钩。

之所以今日是鱼钩,因为往日她就是那条鱼。

那时,她还是个八岁的小女孩。

施于者必曾是受于者,受于者必将为施于者。

所谓命运的构成方式,席慕莲今日算是悟出来了。

原来,她给自己安排一个这样的剧本,不过是为了体悟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

为了压制住那股想要虐待江定心的冲动,她把手掌心掐到了出血。

表面上,却还是风平浪静。

江定心察觉不出来她此刻在想什么,以及为何望着他而陷入沉默。

利剑出鞘若非伤人,则会自伤。

可她宁愿这样,因为她下决心要反叛自己,若不能解毒成功,宁愿自毁,也不要再流毒四方。

“怎么了?”江定心茫然地望着凝视着自己的席慕莲。

“没什么。”席慕莲低下头去,解开他的裤带。

那阴茎已经因为刚才的爱抚而微微翘起了弧度,可爱的像根香蕉一样,还吐着泡泡。

江定心有些羞愧的捂住了脸。

席慕莲用手轻轻摩挲了两下,手感很好,指甲在顶端铃口处盘旋抚摸,惹来江定心气若游丝的呻吟。

“啊哈……”

天知道席慕莲此刻有多大的冲动掐下去,过去她的心理快感就来源于此。

“啊,该死。”她皱了皱眉头,还是克制住了。

最后只是用力捏了捏,就罢手了。

转而从抽屉里拿出那根假阳具,以及一颗跳蛋。

用尽量温和的口气,哄着江定心把那根硅胶阳具含进嘴里,用口水濡湿它。

然后把那颗跳蛋抵在他的铃口上,打开开关。

“呜呜呜……”江定心被堵住了嘴,只得用鼻腔发出呜咽。

这次席慕莲并没有用什么东西绑住他,也没有蒙上他的眼睛,江定心是自由的。

可他仍自觉地把手放在床头,也不去睁开眼睛去看,像被栓了十年的大象挣不脱捆绑住自己的细绳一般习得性无助。

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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