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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厅,闷头坐下,眼看桌上一排被摆的整齐划一的盘子,里面盛着装切得精致的小菜,看得出刀工和用心。

这样的刀工,没有熟而生巧的浸润,不可能短时间内一蹴而就。

看得出江定心的生活经验,已经被时间打磨得很丰富。

是她那个被宠坏的弟弟不能比的。

也是第一次,席慕莲感受到,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男孩都生来拥有幸福美满的爱。

就算,顶破天,她要憎恨和嫉妒所有的男人。

公平起见,至少该把江定心排出去。

就算,她还做不到。

至少,她察觉了一件令自己都感觉到震惊的事实。

就在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处的这须臾片刻,才发现一直以来,对江定心喜欢当中居然夹杂着恨意。

如同伪装成钻石的玻璃碴,装载士兵的特洛伊木马,一种连同自己都欺骗过去的,难以察觉的,包裹着糖衣的,恨意。

“不要胡说八道,我们都爱你。”

“小孩才不会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的是大人!”

现在,终于她也成为了那个胡说八道的大人。

这就是她害怕的,算命婆婆所说的那个,所谓命运的构成方式。

09善恶交锋

这场晚饭吃得很安静,点上蜡烛,伴着烛光,仿佛刚才一切情绪不复存在。

有些东西,消失并不因为消散,而是被掩藏。

席慕莲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还是牢牢地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权握在自己手中。

察觉到了,并不代表可以做到改变,习惯的力量仍然占据主导。

命运,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被轻易更写的。

席慕莲不说,江定心也不问。

他不问为什么一直不提父母,他不问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看见她与亲人联络,也不问为什么提到弟弟会让她那么反常。

凡此种种,会给他们之间带来麻烦的话题,他都不碰。

乖巧的像个被训斥过后的孩子,只是低着头扒饭。

洗完碗,家务都做完了,江定心又去洗了个澡,期间席慕莲没和他说一句话。

带着水汽和热气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原本皮肤就很白,被热水冲过后像熟了的虾。

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席慕莲已经睡下了。

安安静静地钻进被窝,对方好像没睡着的动了动。

半个多月没有同床共枕,好不容易共度周末,第一天睡死过去,第二天闹别扭,江定心从没觉得这么委屈过。

悲哀的是,他们之间无论发生什么,最后都是江定心没原则地认错求饶。

以前,他最喜欢的她的那份洒脱,成了一种不会在感情里妥协的壁垒。

有时他也希冀,她能放下一点点那些自尊和骄傲,给他的狼狈留一些自欺欺人的余地。

好歹,这场感情不是他一个人可怜的独角戏。

迄今为止江定心也发现,他和席慕莲之间从来不平等,只要他不再那么用力地去讨好,他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刀口舔来的蜜也是甜的,总比一个人的苦涩好,江定心想。

翻来覆去,还是没骨气地把胳膊环上她的腰,求和道:“莲,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坦白地说,这件事席慕莲自知理亏,她不该把自己的愤怒迁怒到无辜的江定心身上。

可是,不知道为何,冥冥中江定心偏就说了那句话,那句曾让她痛彻心扉的话。

也是江定心的这句话让她明白,原来过去她的爱意都包裹着恨,游戏情场十余载,换过无数女朋友,这样的浪子人生,原来一切的症结点就在于她的爱有毒。

蓦地想起那次做完爱以后,江定心的那句话:“对你来说,爱就是做爱吗?”

当时她回答他:“当然,喜欢一个人就想要和他有生理接触。如果连触碰都不愿意,怎么能叫喜欢呢。”

江定心却说:“我对姐姐的喜欢好像不只是身体上的。”

届时,席慕莲才明白,原来她根本不会爱一个人。

她的脑子里,没有被植入那款程序。

事实上,也没有人真正爱过她。

一想到这个令她恐惧到极点,却又依稀发觉的确是事实的念头,席慕莲整个人都仿佛陷入冰窖,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她的父母,弟弟,女朋友们,都说过爱她,然而最终得到的只是控制、利用和欲望。

她愤怒而叛逆地逃离了他们,来到了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莉薇谭小镇上独自生活。

可悲哀的发现,肉身的离开没能摆脱掉他们,因为自己已经俨然变成了他们的复制品,成功地复制了他们的心。

把他们的那颗谎言的心,一路带着,跟着自己随处而行,遇到每一个新的人就向他们撒种,就像吸血鬼不断发展初拥一般。

认识到这件事,比起索取不到爱,更让席慕莲感到寒冷彻骨。

揭开外表华丽的皮肤,里面装的是毒蛇脓血,纳西索斯的镜子里,原本空无所有。

她披着洒脱的外衣执行着刻骨地仇恨,原来她与自己最憎恨的人,其实是同一种人。

也就是说,全世界里她最憎恨的人,其实是自己。

痛到内心都四分五裂的程度,席慕莲的心又升起一股极致的反叛。

这一次,她不是反叛上帝。

而是反叛自己。

她要亲手把过去的那个心撕得粉碎,连骨头渣滓都不要剩。

也是第一次,她想着要认真的学习怎么去爱一个人,对象就是江定心。

因为是他的出现让她认识到了,过去的自己那颗心是多么荒唐。

席慕莲想,如果那个算命婆婆的话是真的,那么江定心就是解开她宿命的,解铃人。

海王第一次有了上岸的心。

江定心从背后抱着席慕莲的腰,忽然见她翻了个身过来,把自己压在身下,有些愕然地睁大眼望着她。

席慕莲盯着他的眼睛对视了几秒,然后便倏而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唇。

江定心原以为她还在生气,这突如其来的亲热,倒让他有点儿受宠若惊。

他渴求她的宠爱已经渴求了半个多月了,真就像她用的那个侮辱的形容词一样准确,饥渴难耐。

于是,便投入进去,把矛盾和争吵抛诸脑后。

席慕莲还是像以往那样不由分说地莽撞,带着一种不顾一切地执念,去亲吻和爱抚他。

不同的是,江定心发现,今天她闭上了眼睛。

过去和他接吻时,她都会睁着眼睛,看着他的反应。

今天和他接吻,她闭上了眼睛。

这意味着什么,江定心并不知道。

他也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与她唇齿交缠,相濡以沫。

“是我不好,是我对你太凶了。”

一边被她吻着,一边听她的道歉,江定心不争气地红了眼睛,委屈的念头像暴雨般倾盆,硬挺着才没哭出来。

环抱着她腰际地手紧了紧,默认般就此轻易原谅了她。

席慕莲含着他的唇,浅了欲念,多了柔情,一路从嘴角吻到额头,像是在用嘴唇勾勒脸部的轮廓。

在她轻柔地含吮下,黑色睫毛像蝶翅般震颤。

喉结滑动。

安静地像个摆放优雅得体的模特。

席慕莲的手慢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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