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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澈后来想着,也许那天就不应该一时心软,一直陪在虞清身边。
但如果不那么做,他一定会很后悔。
虞清又睡着了,姜澈有点饿,悄悄去了厨房。
冰箱里摆了很多吃的,蔬菜,瓜果,肉类,分类十分规整,一看就是经常有人过来整理。
一切都说明有专门的人照顾虞清的生活起居。
那为什么不叫医生呢?
姜澈搞不懂少爷在想什么。
平时,哪怕上班很忙,他也会好好做饭犒劳自己,所以他的厨艺还算可以。
他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熟悉地形,煮了蔬菜玉米粥,少油煎制了两块鸡胸肉,嫩嫩地躺在盘子里。
其实姜澈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只要生活环境足够稳定,他能像水母一样安静地活着。
他没有大的志向,他的愿望也很简单,只想拥有一份少加班、能双休的工作。
难以想象,忍气吞声二十几年,竟有一天会被逼到逃亡到另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
姜澈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香味很快飘满了整个房子,虞清五感发达,一下就惊醒了。
他揉着眼睛,以为是做饭的阿姨来了,走出来竟正好和姜澈撞在一起。
“你醒啦,饿了吧?”
虞清今天晕了两三次,回回醒来都看到姜澈,每次都是不同的场景,把他整糊涂了。
他没出声,只是探头往厨房看,良久才回神:“你做的?”
“嗯,你尝尝?”
“不会毒死我?”
“???”
姜澈疑心他病糊涂了,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毒死美人?
虞清不是白雪公主,他也不是公主后妈,怎么会上演这副戏码。
姜澈坐在他对面,小口喝粥,虞清捏着勺子,吹了半天,姜澈瞧着都要挂霜了,这小子还没开吃。
“没有毒的,我吃给你看,喏。”
虞清不说话,还是慢慢吹,过了很久才吃下去。
“好吃吗?”
“能吃。”
姜澈知道他嘴硬,嘿嘿一笑,不跟他计较。
虞清埋着头,他发着烧,稍微有风过就会冷,姜澈赶紧把窗户关上。
姜澈呼哧呼哧吃光了所有的粥,抬头一看,虞清早就没动勺子了。
一直盯着姜澈。
“怎么了?”
“你来这边旅游?”
“对。”
问了一句,又没了下文,虞清脸色淡淡的,病气很明显,精气神也没之前好。
好像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姜澈很想关心一句,但没有立场,只能收拾碗筷。
“不用收,会有人来。”
好吧,乐得如此,姜澈把碗筷丢进池子里,刚要说走,虞清却突然问道:“你打算待多久。”
“签证一个月,我最多两周就走。”
如今已经过去十一天了,过不了几天就回国。
姜澈还是很喜欢这里的,没有人逼迫他上班、挣钱、结婚。
上班,是为了让爸妈说出去体面。
挣钱,是为了补贴家用、供弟弟妹妹上学。
结婚,是为了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
没有人在乎姜澈想做什么,没有人在乎姜澈过得好不好。
所有人都拿着鞭子,抽在一头名叫姜澈的牲口身上。
姜澈低下头,他不想回到那样的地方。
可又能怎么样呢?
就这样吧,日子总要过下去。
这十几天,就当是一场绚烂到极致的梦。
“留下来,多少钱,我开给你。”
姜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虞清一句话给他把气氛破坏了,“啊?你说什么?”
虞清不喜欢重复发言,他冷冷地回望姜澈,烧红的脸颊让他的严肃程度大打折扣。
“呃,我留下来干什么?给你当厨子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他回国也得重新找工作。
但是签证怎么办?
万一虞清哪天不高兴就要赶他走怎么办?
虞清没有说话,只当姜澈是答应了,从抽屉里扯出一沓资料,摔在茶几上,“一个月内,通过这个考试,和我成为同学、炮友。”
“啊?”
姜澈怀疑自己聋了,或者是脑子炸了,怎么会听见这么离谱的话?
不是,顶级学府当同学?
他智商巅峰就是高考,如果不是妈妈改了他的志愿,他是能上一所985大学的。
不是,这不是重点,当同学就算了,后面那句话是什么鬼?
“虞清?你糊涂了?”
他外表怎么也是个男的,虞清是同性恋?!
虞清:
他捂着额头,“你爱留不留,不留赶紧滚。”
“你能等我想想吗?”
“不能,现在立刻,答复。”
虞美人真的很行动派,顶着头晕,把报名网页打开了,“马上。”
姜澈看着那黑夜里刺眼的屏幕。
他想起上飞机时,盯着手机屏幕到眼睛刺痛,想起那些糟心的过往。
“我……我留下。”
也许这辈子,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他,不能让这小子再出来鬼混。
虞清把他扶回客厅丢下,他身上沾了烟酒气息,浑身不自在,脱了外套丢在地上。
姜澈这个时候才清醒了一瞬间,“虞清?你吃晚饭了吗?”
“要你管。”
虞清浑身都痒,直接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姜澈看到地上的外套,本能想捡起来收拾,结果脚滑,啪嗒一声一头栽进衣服里。
虞清好香啊
姜澈想着,脑子又下线了,脸埋在外套里睡去。
虞清洗完澡,刚走出来就瞧见地上躺着个蛆,头扎在他的外套里!
“姜澈!”
别被闷死了吧?
虞清身上披着浴巾,只穿了睡裤,姜澈被他翻过来,睡得很香,睁眼的时候还很不情愿。
“啊,虞清!”
姜澈看他的眼神,像老鼠见了大米,虞清不太自在,想后退,又怕摔死姜澈。
犹豫的后果就是被扑倒在地,姜澈摸着他的好身材,对着他的锁骨小鸡啄米,亲个没完。
“你药磕多了?”
“你的胸好软。”
“???有病。”
“你腹肌好好摸。”
“滚蛋。”
“么么么。”
醉了的人格外重,虞清推了好几下没推开,姜澈反倒委屈起来:“你不是说我们是炮友吗?不告诉我原因就算了,怎么还不让我履行关系呢?”
“虞清,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呀?那正好,我虽然多个器官,但我能呀,我可以上你的,您验货吗?”
“你真是饿了。”
虞清不想和流氓说话,却被人握住了最要命的地方,姜澈的手没轻没重,这一下把他抓得挺疼。
“咦,你不萎呀?”
“废话”
虞清本就怕疼,这一下疼得简直要命。
姜澈似乎真的很高兴,一个劲儿地说屁话,虞清缓过疼,赶紧爬起来,刚要走,身上的浴巾被人彻底扯掉,姜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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