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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为聘
作者:怡米
简介:
迎亲的队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踪。
作为男方长兄,裴衍还是将喜轿中的秦妧带回了侯府。
为了秦妧的清誉,裴衍代替弟弟,与她拜了堂。
秦妧迈不过心里的坎,但也知裴衍是为了她好。
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并未圆房。
为了给侯府延续子嗣,秦妧犹豫再三,想将自己的陪嫁丫鬟抬为妾,却被裴衍拒绝。
“裴某此生,可无子嗣。”
堂堂内阁次辅,簪缨世家的嫡长子,怎可断了后。
敌不住来自公婆的施压,秦妧小声道:“若兄长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许久,“好。”
在秦妧看来,裴衍蕴藉沉稳,克己复礼,是位清隽儒雅之士。
却是出乎了意料。
敌不过那炽烈而偏执的目光,秦妧怯怯唤道:“兄长”
裴衍扣紧她的十指,轻吻她的手背,“叫夫君。”
不久后,秦妧有了喜脉。
正当府中准备大摆宴席时,失踪的弟弟忽然出现。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脸愤怒的弟弟,没有一丝诧异,“还不过来拜见长嫂?”
【高亮提示】:1男主蓄谋已久,横刀夺爱。
2男二大冤种,被男主藏起来了。
3封面图十里长欢瑞斯。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妧,裴衍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狗血甜文
立意:爱是双向奔赴。 ?
◎迎亲。◎
锣鼓声声,仪仗开道,秦妧坐进红绸翠羽的喜轿,就这么远嫁了。
从扬州到沧州,从早春到仲春,一路颠簸,她的身边没有送亲的娘家人,只有一顶五蝠捧寿图案的红盖头和一支握了多日的烧蓝发簪。
发簪是她的义父,致仕的户部侍郎,在她出嫁的前夜,亲手塞给她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应急之物。
由扬州嫁去京城,一路途径淮安、沧州等地,匪患横行,所谓“应急之物”,无非是在迎亲队伍遭劫、新妇清白难保时,自刎所用的利器。
透过盖头的一点点缝隙,秦妧凝睇着手中的烧蓝发簪,红唇扯出一抹弧度。
这支发簪,原是她那身为异姓王的生父,赠给她义父的信物,却成了了结人性命的利器,其中滋味,也只有她这个登不得台面的“前室之女”才能体会。
她一次次将发簪扔在地上,又一次次捡起,反复提醒着自己,这个世间,真正对她上心的只有自己。
不过,正是因为身上流淌着敬成王的血,才得以与百年门阀安定侯府的嫡次子定下婚约,而所谓的义父,不过是敬成王和安定侯用以掩人耳目的虚设罢了。
春分刚过,日头毒了不少,头上的红盖头不免闷热,秦妧索性摘了下来,撩起轿帘一角,偷偷窥视窗外的风光。
不比二月末江南的葳蕤繁茂,沧州一带草木未蓊,放眼望去,半片枯黄、半片翠,还有些时节交替的过度感。
这时,车队忽然停了下来,想是行了大半日的路程需要歇脚了。秦妧放下红盖头,稳坐轿中,没一会儿就听见了未婚夫君裴灏的声音。
裴灏的嗓音,带着武将特有的嘹亮激昂,偏又带了点儿赧然。
“妧妹,下轿歇歇吧。”
说着,轿外之人掀开帘子,望向轿中的秦妧。
隔着红盖头,秦妧看不到裴灏的脸,但也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毫不掩饰的欢喜。
当年生母病逝,年仅十三岁的秦妧只身前往京城寻亲,被生父安置在安定侯府小半年,也是从那时起,她结识了这个硬朗又细心的侯府二公子,如今的昭信校尉。
闻到男子身上的皂角味,秦妧不觉得诧异。安定侯府是将门,裴灏时常鄙视那些脂粉堆里养出的纨绔子弟,自然比他们糙上一些。
待车队的人们原地歇息,裴灏颤着手,拉住秦妧的通袖袍,小声征询道:“妧妹,咱们去远处歇歇?”
提议时,男子的嗓音明显变得喑哑。
离了人群,很可能发生一些亲昵的行径,秦妧心知肚明,多少有些排斥,但还是乖顺地跟在男子身后,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盯着他的黑色皂靴。
可那只原本还算规矩的大手突然向上,隔着喜服,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带着点点战栗。
“牵、牵手可好?”
人高马大的男儿,在说出这句请求时,刚毅俊美的面庞羞得通红。
可惜秦妧没有看到,只默叹一声,放松了紧绷的小臂,“好。”
裴灏喜出望外。
从扬州到沧州这一个半月,他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生怕唐突了佳人,可秦妧是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总是惹得他情乱魂动,恨不能立即拜堂成亲,抱回房中好好疼爱。
得了回应,他放大胆子去抓秦妧的手。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马鸣打破寂静,紧接着,是整齐划一的铁蹄声。
众人寻声望去,见不远处的水杉林中,身穿玄色袴褶的储宫十六卫跨马而来,为首之人竟是安定侯府世子裴衍。
“是世子!”
众人纷纷起身,惊喜地望着渐渐靠近的马队。
听着阵阵马蹄声,秦妧亦是扭头望去,却被盖头遮住了视线。
耳边传来裴灏的惊呼声:“兄长怎么来了?”
话落,裴灏松开手,走向了反方向。
秦妧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平心而论,她并不想在大婚前,与裴灏有任何亲密的举动。还好,裴灏的长兄来了。
不过,在借宿侯府的大半年里,秦妧多少能感知到,府中的三位嫡出公子,关系并不亲近,尤其是裴衍和裴灏,还曾因一桩“误会”,产生过隔阂。
当听得盖头外传来的声音时,秦妧微微一怔。那道声音极为悦耳,犹如清泉潺流山涧,激荡起水中铜铃,发出的清越之音,萦绕耳畔,回味无穷。
“南下办事,顺道过来看看。秦娘子呢?”
接着,是裴灏略带抱怨的调笑声:“兄长不是该唤妧妹一声弟妹么。”
“是吗?”
来者发出低笑,别样嘶哑,引得倾听者灵魂轻颤。只怪那笑声过于动听。
秦妧怔忪间,细窄的视线中出现两双锦靴。
黑色皂靴者是裴灏,而另一双云纹缎靴者
秦妧盈盈欠身,柔声唤道:“请世子金安。”
三年不见,印象中光风霁月的安定侯世子裴衍,已跻身权臣之列,成为内阁最年轻的副揆,权势和人脉自不必说。而他,二十有一,仅比裴灏年长两岁。
男子动听的嗓音再次传来,平缓稳慢,不疾不徐,“秦娘子,这厢有礼。”
一旁的裴灏撇撇嘴,让兄长改口称呼弟妹,还真是难呢。
秦妧没有在意称谓,毕竟自己还未嫁入侯府为媳,得嫡长公子如此称呼,合情合理。
倏尔,天空一道紫电闪现,风云忽变,似在酝酿一场白日雨。
裴衍抬起纤薄眼皮,望向天边,漆黑的凤眸中隐现忧郁的蓝晕,仅仅一瞬,消失殆尽。他看向裴灏,淡笑道:“将雨了,还是找个地方躲避吧。四周空旷,多派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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