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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爱他的。
孤注一掷的爱,飞蛾扑火的爱,不顾后果的爱。
那晚,那样的疼让她在他的肩膀上留下来一排齿印。
她在浸透夜里潮湿雨露的云被褥里,泪眼泛白又精疲力尽地看着那明显的如烙印一般的齿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不是太没有把握力度了。
他问她疼不疼的时候,她忍着眼泪点头。
他只能拢着她被汗浸湿的额头,但要了命的感觉没办法,只能由着自己那点困在黑暗的紧绷拼命地找着光源,一次又一次地说,再要一会就好。
但这一会,分明就不是一会。
她从从前的边缘里尝到过愉悦,以为那种不适只是影视小说里的夸张。
但真的体验过了才知道,疼痛是大过于其他的感觉。
他即便温柔,但冲动总是突破理智。
但后来陈粥才知道,在所有引人堕落和消沉意志的东西里,无论是尼古丁还是酒精,都没法和这事比谁带给他的沉迷感多。
开了头后,他能终日不出门。
病态贵气下,他的身躯其实很精/壮。
厚实胸肌,窄腰,分明的腹肌,修长有力的手臂,突起的喉结,任凭一样,在昏暗酒店的灯光下,都是张力十足的画面。
更别说,他调度她的时候,说的手别动。
说的抱起腿。
说的好乖。
说的对,是这样,做的很好。
那荒唐沉溺的日子让她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开窍,甚至越来越贪恋。
她在正面看到自己隆起的小腹下有微微的褶皱突起,窄窄的腰像一窝泉眼,承载着雨后水盈盈的波光。
丛林充沛的雨夜里行进,油表盘一路高涨中气门的收紧,然后很多干涸的河床上拼命积攒潮湿夜里的雨水,河水最终漫过堤坝,化成溺亡之人一阵一阵的窒息感。
她只在灯影晃动中看得到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掌上的青筋,最后在漫天大雨里,她只能似哭似泣地求着他,他自然会全心全意的,调整幅度地,诱导着她说那些臣服他的话。
最后在一声长嘶中递上他深情的眼睛,揩着她发丝哑声问道:“我们小粥,也喜欢跟我做这样的事,对吗?”
“只跟我做,对吗?”
她无声地、沉溺地点头。
她也跟一个伥鬼一样,白日昏睡,夜里深入云雨。
这一过就是近乎半个月。
陈学闵中间给她打过电话,问她实习是不是结束了,她心虚着压着嗓子说还没有,那头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之际,陈粥又被睡在侧边的人拢过去。
才不过八点,他睡眼惺忪,手臂很容易地就能揽过她的一个身子,她感觉到动静,以为他醒了,转过去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依旧闭着眼。
遮光窗帘露出唯一的光落拓在他起伏的眉目上,她看到眼前还有些不太真切的人,用近乎自己都快听不到的气音说到:“沈方易。”
“嗯?”
他喉咙里低低应一声,依旧没睁开眼。
原来他醒了。
“你都听到了?”她刚刚撒谎了,于是试探到,他是不是早醒了,早就知道了真相。
他闭着眼揶揄道:“你是要杀人灭口吗?”
陈粥推了他一把,“你偷听我讲话。”
他终于是缓缓睁开眼,笑着手抚上她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那怎么办,你怎么惩罚我?”
陈粥的脸顿时殷红一片。
她想起昨夜与他沉湎时,他引诱她混着渴求,让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
她于是起身,声势浩大掀开上面柔软的白色云被,这下引得还在被子下的人不满。
她起身,穿着拖鞋嗒哒哒地往外面洗手间走,不管身后的让拖着长长的音叫着她,“陈小粥———”
她转身进了洗手间,兀自对着镜子刷牙。
片刻后,他穿好降蓝色的家居服,走到她身后,几缕未经打理的头发软塌塌地落在他额间,捏住那牙膏后段,慢条斯理地挤在牙刷上,看着镜子里的人,“皮痒。”
她不怵,今天蒋契约好了过来接他们,时间这么赶,她不怕他“揍”她。
蒋契扬言要为了陈粥的归来再办派对。陈粥发现蒋契真的很喜欢办派对,除了日历上的节假日一定会办派对,周五是庆祝一周解放,一定会办派对,周六周天是周末派对,周一到周四里,还分了痛苦日慰藉派对、再接再厉努力派对,还有及时行乐派对……总之,他最好是每天都有一个派对。
陈粥大多时候都不爱出席。
这次他又张罗着给陈粥搞这么一个,她懒懒散散地应付,嘴上说着好,却坐在那儿打手机游戏,嗯嗯嗯地点着头。
沈方易看出她的敷衍,侧头跟她说到,“他闲着也是闲着,你让他搞吧。”
屏幕上游过来几条金灿灿的金枪鱼,陈粥瞅着那鱼头,点着屏幕发射渔网,缩在沙发里,嚼着个口香糖,“他要是太闲的话可以建议他找个班上。”
“小没良心的。”沈方易拿过她手里的平板,摁灭。
“哎!”陈粥不满到,“沈方易,那可是一条大鱼,金枪大鱼!”
“蛐蛐也是一番好意,你刚刚还摸了人家一条口香糖。”
“可是我不要嘛。”她抵着自己嘴里的口香糖,舌尖垫着换了个面,轻巧地跟条鱼一样,吹出个泡泡,“来的人我都不认识,好没意思的。”
“那有什么的,正好借这个机会,带你认识认识。”
他随即又慢条斯理地解释到:“是以我的名义发的,我们小粥,生日不是要到了吗?”
噗通一声,泡泡瘪了。
糖渍落在她嘴角,她不确定的看过去,才明白他说的真的是,要给她过生日。
在昌京从来都晚到的春里,浩浩荡荡地给她过二十岁生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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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感恩他铸造的一日欢愉。◎
陈粥的生日在正月尾巴。
她想来想去, 好像也就那天晚上,她接到陈学闵电话,他说起过一句, 说她生日要到了, 要不要回去过个生日。
或许沈方易听到了吧,可是他也没有问过她具体是那一天。
她于是很好奇地问沈方易,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方易:“你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证。”
“那是公历, 可是你说的日子,是我的农历生日。”
“多简单一事。”他说的风淡云起,低垂着眉眼看着她:“把日历翻到那一年, 找到那个月, 那个日, 就能找到那一天。”
陈粥想象那个样子。
对他那样的人来说, 不是等跟在身前身后的一群人告诉他, 而是在某个午后或者某个夜里停下来数数日子, 翻出那年那月那日,从斑驳的岁月里找到那从来他无关的一天,因为她而赋予它意义。
“想什么呢?”他虚虚的揩了一下她发愣的脸,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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