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钢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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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病?”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走近,裹挟清新的男士香水,盖过了白se床单难闻的消毒水味。
“嗯。”傅晚卿额角滑下汗珠,全然失去了方才在顾嘉树面前说笑的淡然,“疼si了,赶紧开药。”
“你是不是又吃辛辣生冷的东西了?”
对方不徐不疾地抚0她额头,指腹刮过瘦削的下颌。
傅晚卿毫无注意细节的心思。覆顶的疼痛阵阵袭来,她紧咬牙关,唇瓣惨白:“我没吃。”
“撒谎。”他手指轻轻摁住某个部位,“这里疼不疼?”
她眉心一跳,半声不吭,仍瞒不过眼前身为医生的男人。
“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t健康,我可不希望你还没毕业,就疼si在我这间小小校医室里。”
“许枫废话真多。”
一只掌心扶着她起身,把药和温水喂到她嘴边:“小同学,我废话是多,可你有哪次是真听进去了吗?”
傅晚卿不置可否:“你只管救si扶伤就行。”
许枫眼底幽暗,眯眼笑笑,没说话。
冰镇过的可乐冒出层层水汽,在初夏的天气里逐渐溶解、滑落、消散。但直至它恢复常温,傅晚卿都没喝上一口。
顾嘉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低头,才发觉自己写错了三个答案。
“”
无可否认,某些事情让他很在意。
刚从厕所溜回来的向伯谦甩甩水珠,用自己为很耍帅的姿势撩起刘海,喊:“顾嘉树,班主任让你帮忙扛套桌椅回来,有新同学要坐你旁边。”
“最近怎么那么多新同学,教室快装不下了。”有人小声抱怨。
他不情不愿地起身,路过傅晚卿的桌前,还盯着那瓶sh漉漉的可乐看了会儿。
倪纯先前好不容易把东西搬完,却不见自己的位置,只好去了趟办公室询问新班主任。对方是位气质纯朴的政治老师,见她来,招招手,抬抬眼镜:“这样,我昨天给你找了班里平时做的练习教材,一会儿你带回去。位置呢,等下课我让他们给你弄套新桌椅回来,稍安勿躁。现在就剩几分钟,估计都陆续回教室了。
于是她怀抱叠了高高一堆书,肩上还有个沉甸甸的书包,格外累赘地踏进了陌生的教室。
没走几步,手上重量骤然减轻大半,少nv和她熟悉的香味近在咫尺。
“我去,原来是个妹子啊。”
向伯谦p颠p颠跟在傅晚卿身后,接走她手里剩余的书。
“来来来,你位置就在这个大帅哥旁边,他也是我们班新同学。”
掀起眼帘,同那位长得不太友善的帅哥对视一眼,倪纯局促地抿住嘴:“我知道的,谢谢你们。”
“小事儿。”向伯谦拍拍手。
铃声响得急,数学老师来得也快。倪纯不得不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开始听课。
然而下一秒,她便愣住了。
老师在讲评上节课的卷子,可她压根连卷子边儿都没有。
左瞧瞧,右看看。倪纯茫然无措,慌乱间随意扯了张以前的随堂练习作掩护。
瞥一眼右手边的少年。所有人都在记笔记,反观他,一副认真解题的模样,手却悠哉悠哉地转着笔。
她初来乍到,当然不敢向旁边这尊大佛求助。展现过善意的向伯谦和傅晚卿又有些远,眼下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顾嘉树自然注意到了同桌的窘迫,没搭理就是没打算帮忙。
讲到一半,老师突然要“开火车”——好巧不巧,就在倪纯这列。
才轮到会发生什么,想必大家都知道。
两人周末要私下见面的消息不知道被谁走漏了出去,周四晚自习,周晗就抱着单词本趴到她耳边,问:“什么情况?”
“嗯?”
“你和沈乔然啊。”她扭扭肩膀,把最后俩字咬重,“听说你俩周末约会?”
“是学习。”
诚然,傅晚卿是想借此机会让某人承认那天的问题,并不等于她脑子里就只剩这些事。下周马上又要八校联考,前路茫茫,她倒真分不出多余心思。
周晗半信半疑,临了还转头瞥顾嘉树,发现啥也瞧不出来,这才作罢。
后面下了点小雨,空气沉闷到风扇吹过来的空气都像热浪。沈乔然负责看晚自习秩序,顾嘉树被向伯谦缠着讲题。
班长起身去开空调,身后细细簌簌抬头声,接着氛围陡然一松,传出小声的交谈。
前后桌原本还在小声互ch0u单词,这会儿一下放松,聊起,又聊到近期热播的某部电视剧:“我b较喜欢青梅竹马那天线,就是喜欢那种不管你遇见多少人,我永远最重要,区别对待的那种感觉。”
“我懂我懂,我最近就在看,青梅竹马永远的神!”
“名字叫什么,我搜搜。”
“蝴蝶骨。回去我发你,老好看了。”
“”
傅晚卿原本转着笔,正有一搭没一搭应和,在这个话题上却显得异常沉默。
“傅晚卿呢?”
回过神,抬头。
“什么?”
“在讲呢,你感兴趣不?想看的话我也发你一份。”
“不用了。”她愣一秒,低头。
她讨厌青梅竹马。
讨厌那些相互攀生,无数在意与关心的背后,总是包含着彼此t1an舐的生长痛。
语毕,周围突兀地静一瞬。
远处两道视线先后落在她身上,或探究或复杂。
“我能问问为什么嘛?”nv生彻底转过身来,漂亮的圆眼一眨不眨盯着,似要探个究竟。
“单纯不太感兴趣而已。”傅晚卿反问,“你又为什么唯独喜欢青梅竹马呢?”
“太好磕了呀!”nv生来了劲,“想象一下,你有个竹马,你们每天都见面,但从不觉得腻。你觉得对方不喜欢你,可是他在还没弄清楚ai到底是什么的年纪,就已经无师自通如何ai你了。”
“”
是吗?
她勉强笑笑,思绪从这里晃晃悠悠飘到外太空。
长久以来,他好像已经成为一颗长在她身上的一颗智齿,让人心烦意乱,头痛yu裂,即便拔掉,空缺也会一直伴随着自己长大。
真心总是瞬息万变,说到底他们都在害怕,都在彷徨。
在这个大众口中不应该说ai的年纪,在大家明面上都对这个词三缄其口的时代,他们无师自通做过的事早就超出许多许多。
唯独没有开口真正表达过喜欢和ai。
听到“谣传”的不止周晗一个,却不见当事人作出任何解释。
于是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晚自习放学,二人照常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
身后只剩三两个教室还开着灯,长拖在地的两个影子忽远忽近。
“你周末去哪?”
她感觉肩膀一勒,书包肩带掉到臂弯,挂件在他手中扯得变了形。
回头,忍住笑意:“咖啡厅。”
“和谁?”
“朋友?”
“是吗?”
“你管得着吗?”她轻描淡写。
“啪”一声,傅晚卿被反作用力震得趔趄两步,皱眉看他,又一言不发向前走。
隔着能躺下一个沈乔然的距离走完出校门的这段路,顾嘉树把手机收进口袋,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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