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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在他唇齿间艰难地打着转,可最终他用近乎沙哑的声音说:“回谢家。”

谢家,那他最后的自控装置,是他最后的安全笼。

张秘书的神情有些错愕,但还是抬头示意了司机照办。

……

位于郊区的谢家是一栋巨大的别墅,因为是从曾祖父继承下来的祖宅,所以即使无论怎么翻修都无法抹去岁月的痕迹。

外面灰白的墙面上爬满了树藤,每到冬日里,树藤枯死之后会留下腐败的尸体,一层层的枝干经年已久,厚厚地覆盖着整座建筑。

阳光因此很难彻底地照射进去,里面那些曾经富丽堂皇的木头家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沉重而又带着些许阴森。

祖父去世之后,这栋宅子留给了母亲,舅舅早就搬了出去,母亲则从此就在这里生活下来,嫁人、产子、再到养育谢朗长大成人。

以谢家的财力,换房子或者将这里铲平重建都再简单不过,可母亲从来没有允许过这样的事发生,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要与这里一起永远地生活下去,直到她也和父亲和祖父一样离去。

“小朗,冬天了,谢小姐睡眠不好、刚躺下,要不就不叫她了吧,明天你们再聊。”

年迈的刘管家把谢朗迎了进来。

木制的地板因为长年累月地受潮,踩上去会有刺耳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所以他们都把脚步放得很轻很轻,巨大的客厅里,悬挂着的奢华的水晶大灯没有打开,只开了四角的小夜灯。

“好。”

谢朗点了点头:“你也去睡吧。”

刘管家蹒跚着离开之后,谢朗站在几乎是一片黑暗的大厅之中,沉默地向四周环顾着。

考上大学之后,他每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里好像一点也没变,也再也不会变了。

大厅的正中央有一个壁炉,壁炉上还摆着许许多多的相框。

最中间的是谢外祖坐在正中央,一左一右分别是母亲和舅舅的黑白家庭照片,谢家人的长相有种奇特的一脉相承,每个人都是瘦高的,轮廓深邃、看起来不苟言笑。

两侧还有谢朗小时候的照片、舅舅骑马时的照片、妈妈和舅舅一起坐船的照片、母亲和舅舅一起抱着猎犬的照片。

谢家的照片摆得满满的,但只有到最角落,才用很小的相框装裱了一张父亲和母亲的结婚照——

两个人规整地坐在那,没有对视、也没有太多笑容,看起来有点严肃。

父亲照片里的形象,在满满当当的谢家人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他身材矮胖,戴着一副眼镜,和母亲的身高相差无几,因此站在一起的时候,更加显得瑟缩。

谢朗想起小时候对父亲的印象也总是那样,有一点点地佝偻着身体,当谢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显得恭敬而谨慎,要等舅舅或者母亲先对他提出问题,才轻声细语地回答。

他是入赘进来的女婿,也不姓谢,姓上官,谢朗是跟了母姓的。

谢朗凑了过去,轻轻抚去了那张结婚照上的灰尘——

三年前,父亲默默地离家出走了,那时候没人知道为什么,可又好像不太意外。

谢朗想起来他上高中时,家里曾经发生过一件非常可怕的大事。

母亲从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了一本非常露骨的色情杂志,因此而大发雷霆,命令管家和仆人一起将这座巨大的老宅搜了个遍。

谢朗读红楼梦的时候记得有一章节叫《抄检大观园》,对于他来说,直到那一次才算真正明白里面的可怕。

这次事件的结尾,是翻出了好几箱的色情杂志和色情影碟,那种储存的规模可以说是收藏家的水平了,非常惊人,只是最后却都被堆到院子里烧成了一堆灰烬。

其实早在母亲发现之前,他曾经偷过父亲的一碟收藏,那也因此那一堆收藏品里唯一幸免于难的。

谢朗已经不记得父亲是怎么祈求得到原谅的了,但依稀还记得那时候父亲的眼镜腿因为出汗而不断滑下来时的狼狈模样。

那一次事件叫他感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直至今日,或许那种恐惧,仍然根植于他的血液之中。

“你回来了——”

一道声音从谢朗的背后传来,仿佛一道森冷的风吹过。

他转过身去,然后慢慢地抬起头。

只见昏暗的灯光之中,母亲正穿着黑色的睡裙站在楼梯上望着他。

她的身材瘦削高挑,一头长发整整齐齐地盘在脑后,两侧没有一丝一缕的散发。

而她的背后是一副有半人高的谢外祖的画像高悬在墙上,他们一同,正在用一种相似的目光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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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化用的东野圭吾的书《从前我死去的家》

《从前死去的家》下

“我以为你已经睡下了。”

谢朗轻声回答。

“我听到了声音。”

谢瑶仍然站在楼梯上。

她的语气平稳,平稳到几乎没有波动,不像是责怪谢朗打扰了她的意思,可却也听不出任何类似于思念的情绪。

因此就只是那样一句陈述:我听到了你回来的声音。

巨大的客厅之中,大部分事物都隐没在阴影之中。

老式落地钟发出均匀的、规律的打点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在每一个无人开口说话的瞬间,都清晰得像是就在谢朗背后响起一样。

打谢朗有记忆起,这台落地钟就已经摆在家里了。

它的存在,像是佐证着这间房子里一直以来的,某种近乎于凝固的安静。

“我回来……看看。”

真正开口的那一瞬间,谢朗才意识到那有多么艰难。

他坚信的、持守的一切都已崩塌,可当他仓皇地回到儿时黑暗的圣殿,却发现自己无法对着母亲把求救的意思说出来。

“留下来过夜吧。”

谢瑶定定地看着谢朗。

她有着和谢朗一模一样的漆黑眼睛,还有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皮肤,色泽的对比让她显得更加高贵、肃然。

她的手搭在楼梯的木扶手上,开口道:“你的房间管家每天都打理着,还是和以前一样。阁楼也是,我想,或许……你需要静一下。”

她说到这里时微微侧过了身子,似乎已经说完了全部的话要转身回房。

阁楼、静一下。

当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谢朗感觉到仿佛有一根针,尖锐地刺在了他的身上。

小时候最恐惧的阁楼禁闭,却在他长大之后渐渐成为了他的庇护所,所以当他感到太痛苦的时候,痛苦到实在无以为继的时候,就会像受伤的兽一样回到这里。

母亲当然是了解他的,可那种笃定的态度却在那一瞬间激怒了谢朗。

“妈,”

谢朗忽然哑声问:“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爸究竟去哪里了?”

“没有。”

谢瑶重新转过身来,她的语调是冰冷的。

“你和他结婚二十多年,你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离开?”

谢朗再次开口时,尾音已经近乎有些颤抖。

从那个角度看着高高站在楼梯上的母亲,他仿佛又感到了三年前那种绝望和无助。

父亲忽然消失的那个清晨,一切明明都看起来那么平常。

这世上每一个家庭都是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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