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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现

“那个姑娘不叫江雨, 是淮岭慕容氏宗主慕容谦恭之女, 名唤慕容姜雨,她来此处是为了她的幼弟。”

夏蝉衣敛了笑意又道,所言却是慕容氏的门内辛密。

“慕容姜雨幼弟患的是花柳病。”

林鹭闻言,一听是慕容氏的女子便知这绝对和主线的副本剧情相关, 毕竟下一个副本就是在慕容氏所在的淮岭。

只是慕容姜雨在原著中有草草几行描述, 道她温婉淑贤、容貌清丽,因其出众的外表、显赫的家世, 再加之温润如水的脾性,其在修士之中, 尚且享有美名。

林鹭不得不想起前一日慕容姜雨在布庄中为她说话的场景,那模样确实谈不上温柔如水, 只是一看便知不像是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角色。

虽有短短字句描述, 在原著中却是实打实的路人甲,只作为背景板出现。

好的, 那么现在进行的内容又是原著中没有出现过的。

慕容氏本就声名显赫,慕容氏宗主慕容谦恭的妻子姓姜, 是赤桑国皇后的亲姊妹。

而慕容一族往上看在朝中也有一官半爵, 后来先祖故去后,才逐渐脱离官场自立宗门。

若是有一人得了花柳病, 那自然也是丑闻一件。

毕竟世人皆知得花柳病的都是喜欢乱搞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除此之外, 林鹭更好奇的是,为何跟夏蝉衣聊了聊镯子,她便愿意将知道的事全盘托出。

就像这个镯子是什么信物一般,见物如见人。

林鹭思索再三却没问出口, 只道。

“谢谢大夫。”

而后又先谈起宋夜暮的事。

“宋夜暮身后背着的那只小鬼, 大夫可知。”

“自然知道。”

夏蝉衣闻言, 微微颔首,神色却毫无波澜,自林鹭爆出身家起,她便知此人若是知道些别的也不算奇怪。

“既然姑娘能看到,那必然也知道,那是夜暮自愿的,那个小鬼不是别人,是夜暮早逝的弟弟,他们原本是三兄弟。”

“并且请姑娘宽心,夜暮也只是病弱,那小鬼并不会要了夜暮的命,有我在旁看着。”

林鹭却问:“那姑娘为何自愿告诉我这些?”

桌子上烛火明灭,衬着夏蝉衣淡然的脸庞,她没有说话只是看上去不卑不亢,再定睛看着林鹭,随后轻声唤着门外的少年。

“朝暮。”

听到夏蝉衣唤他姓名,朝暮从门外跨了进来,少年拱手行了个礼,对待夏蝉衣的态度倒是颇为尊敬。

“先生有何事?”

夏蝉衣道。

“将衣服脱了。”

不仅是林鹭,就连宋朝暮都愣了一瞬,那也只是一瞬,他向来顺从夏蝉衣所言,也知她让他做的事定有道理可言。

少年顺从地将上身的衣物尽数卸下。

宋夜暮也进屋子,将门关上了,屋中本就昏暗,门一关便又多了几分闭塞。

他轻声走到屋中四个角落,点燃了角落处放着的烛火,原本黑暗的屋子顷刻被点亮了,屋中的原貌这才浮出水面。

屋内陈设布局都极其简单,若说显眼,那便只有夏蝉衣身后堆放着许许多多纸灯笼。

这烛火一亮,却衬得气氛诡异,林鹭坐在此处,看着数不尽的纸糊灯笼,毛骨悚然。

此处倒是跟棺材铺子的纸扎人异曲同工。

林鹭抬眼看着眼前的夏蝉衣,这才知女子生了一副冷清的面容,只是半张面容都被面纱遮了去,珠帘摇曳,却叫人只知冷清,看不出别的。

还有一旁的宋朝暮,林鹭看着他腰间那朵描摹得栩栩如生的莲花,这才明白夏蝉衣是何意。

那是缚蝶计划的绣纹和笔法。

“看完了吗?”

宋朝暮干巴巴地问林鹭。

他年纪尚轻,林鹭又是个年轻女子,宋朝暮看着少女直勾勾的眼神,难免有些恼怒羞愧。

这才梗着脖子问。

林鹭回神点了点头,顺着宋朝暮的话答道。

“看完了。”

话毕,少年立刻将衣服拉上,便出去了。

下一刻面前珠帘已然拉开,夏蝉衣戴着面纱,她身前的衣物早已卸去。

林鹭看到她胸前那朵莲花的印纹,还有横七八竖的划痕甚至有长年累月的烫伤,近乎体无完肤。

若是最初林鹭还觉得这个印记漂亮,后来看多了才觉得就像在待宰的猪身上打上烙印。

这烙印证实着那段鲜为人知的时日的存在,还有一段将人的灵魂绞杀在其中的苦痛的、鲜血淋漓的记忆。

就那么一刻钟,夏蝉衣又将帘子拉上,匆匆将衣裳扣了回去。

“我在此处守了若干年,终是再见冰裂瓷镯现世,那个人也终于要出现了。”

她又问。

“他会救我们的对吧?”

夏蝉衣的话不像是在问她,像是自问自答,自己肯定自己所言字句。

夏蝉衣的话里有不确定也有询问,但更多的,林鹭甚至能从中听出一些癫狂之意。

她轻声问:“那个人?”

夏蝉衣却不答,还在自顾自说。

“缚蝶。”

“我这里的所有人皆是出自缚蝶,我逃了出来,带着夜暮朝暮一起。”

“可是我没办法磨灭他们身上的伤痕,那些印记如影随形,每个日夜都在提醒着我那场梦魇。”

她的神色麻木,还林鹭看不透的伤痕。

林鹭说不清她所言字句究竟是否对她造成伤痛,还是说伤痛太深,已然能够平静追溯。

夏蝉衣一顿,又讽刺一笑,语气憎恶起来。

“有时我恨他们,我恨那些道貌岸然的修道之人,他们简直就是在吃人。”

“从缚蝶里出来的人,几乎都会带着终身难以痊愈的伤痕与病痛,活着也度日如年。”

林鹭被她的模样吓到了,这镯子本就是祝如疏赠予她的,那么镯子的主人应当也是祝如疏。

结合夏蝉衣的话,林鹭不经在想。

祝如疏拿了不会是什么救世主剧本吧。

林鹭不知该如何搭话。

夏蝉衣又突然眯起双眸、语调温柔。

“吓着你了?”

“倒也不是…”

林鹭口是心非,不如说被她身上的伤痕吓到了,还有状若疯癫、恨之深的词句,还有这个所谓的缚蝶计划到底有多残忍。

林鹭走出去以后,那夏蝉衣突然在门口叫住她,她戴着面纱,眉眼弯弯依稀可见的好颜色,似乎又恢复了如方才那般温润如水的模样。

她只说。

“姑娘可否替我向镯子的主人问好。”

虽然林鹭一头雾水,但还是答应下来了。

“好。”

少女心中忍不住思索,这难道是祝如疏的旧情人?

她再寻思,又觉着不大像。

祝如疏那样的人,若会对谁有情,那当真是旷世奇缘。

宋朝暮将林鹭送客栈,林鹭抓着这个机会,便问。

“你跟着先生多久了?”

“懂事起就在先生身边。”

“那身上的莲花是……?”

谁知宋朝暮瞪着一双圆亮的少年眼眸,竟红着脸别过头,不搭她的话。

他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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