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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姓柳的帮你?”
“别说了。”傅时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胸腔窝了一股火,强迫自己冷静:“你还真把昨天当回事了?我们就当昨天的事什么也没发生不行吗?你自己也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傅时宴忍不住揉揉眉头,本来想好不和阮争吵,就当这件事已经遗忘了,可是他就像个小炮仗,一碰到阮就炸了。而不幸的是阮也是个小炮仗,两个人碰到一起,炸的惊天动地。
葫芦里买什么药?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阮一下子扑上来,把傅时宴压在身下,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傅时宴,傅时宴顿了顿,他头一回发现他居然有这等能耐,能把什么刺人的话都说出来:“你这是干什么?明明是你把我睡了,我没发脾气你发什么,你昨天晚上不爽?别成天把自己整的像个怨妇一样。”
傅时宴凭着一股狠劲,即使腰上很酸麻,他扯着阮的手一翻身,把阮压在了身下。阮没有反抗,反而特别顺从,估计是顾忌他身上的伤。
“什么意思?我觉得我说的很清楚,你不会还想和我长期发展关系吧?做你的白日梦吧。”
“傅时宴。”阮狠狠念着傅时宴的名字,杳杳星河一样的眼眸盯着傅时宴的脸,伸手勾住傅时宴的脖子,强迫傅时宴低头。他凑了过去,用嘴唇堵住了傅时宴的嘴唇,堵住那些刻薄的话语,他不明白,这么柔软的嘴唇为什么可以说出了那些冰冷的话。
他听到的第一秒时,身体都僵硬了,骨子里的血都被冻住了,心脏跳动都带着一阵阵抽疼。
他不知道这事从哪里算起,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吵架,只是听到“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这句话时,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为什么,凭什么,他那么喜欢傅时宴,凭什么要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都睡了傅时宴,拥有了他,凭什么要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阮的吻是狂风骤雨的,是不带一点喘息的,让傅时宴都沉溺在这疯狂的索求中。傅时宴也用力亲了回去,两个人的亲吻,像是在打架一样,谁也不肯服输。
阮用力喘息几口,滚烫的呼吸都喷到离他极近的傅时宴的脸上,傅时宴被热乎的气息逼得偏头躲了过去。那张从来都一向冷淡沉稳的俊美面孔,此时眉梢眼角都被染上了潮红、屈辱和快感,湿润通红的嘴唇半张着微微发抖,唇上留着水渍,发丝一缕缕从肩头滑落。
阮不动声色盯着看了半响,内心的情意又压过了愤怒,忍不住低头温情地顺着他线条利落的脖颈吻了下去。
傅时宴用力推开了阮,从他身上起来,他嘴里有一股甜甜的血腥味。
“别吵了,我不想和你闹。”傅时宴冷冰冰地说,他嗓子疼的很,像被火燎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痛,不想多说话。
傅时宴起身走出了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明明是他先故意气他的,是他先和自己闹的。傅时宴的倒打一耙,还嫌弃自己无理取闹,气的阮眼尾都红了,暗地里偷偷磨牙,心底里琢磨着要不要把这可恶的男人再睡一遍,才能让他闭上嘴,不要这么恶劣。
傅时宴哭的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
许孝令望着江州高大的城门,城墙外面的墙皮有一些脱落,似乎向行人述说它悠悠历史,乌黑的城门已经矗立在这里几百年,守护江州百姓。
许孝令的人马在清晨时就到了江州,拿出圣旨和通行文碟时,江州的守城士兵拒绝接下圣旨,关上城门,不放京城的将士进城。
“你们是要造反吗?”一个副将对着高高城墙的士兵大吼道,他有一肚子火气和脏话,碍于自己旁边的文官上司,不好发作出来。
大门依旧丝毫不动,那些尸位素裹的士兵装聋作哑,一副我自屹然不动你奈我何的态度。
这样的态度,把所有劳碌赶路而来的将士都激怒了,但许孝令依旧捻着他不长不短的胡须,端的是八风不动胜券在握,并没有显露出他的情绪。
在柳云箔他们离开大部队的晚上,柳云箔就和许孝令分析江州可能做出来的反应。
至于这封锁城门,拒接圣旨,实在是下下策。柳云箔现在应该已经潜入江州,他们刚才已经发射了一个信号烟,柳云箔若是看到,就定会和他们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所以他此时倒是不急,等着柳云箔的好消息。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城门“吱吱喳喳”的被人打开,里面的守门士兵慌慌张张从城里跑出来,把拦路的路障移走。
副将见此前后态度变化,大吃一惊,抓住许大人的衣袖,成惶成恐道:“他们这是做什么,唱的是空城计那一出?还是请君入瓮?”
许孝令笑了一下,浑浊的眼珠子盯着江州城墙上镌刻的“江州”俩字,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依旧捻着胡须,越显得整个人高深莫测:“非也。”又淡淡道,“是傅大人和我们的里应外合。”
副将听了大笑道:“那些孙子,早知道就该识时务,早点放我们进来。”
众人骑马阔气走了进去,城门里面的大道上果然站着林宏章和林宏章的手下。
道路两边稀稀疏疏站了一些普通百姓,热烈欢迎许孝令他们。许孝令看到傅时宴他们一群人站在东南角,林宏章的一举一动就在傅时宴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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