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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绎强硬地把还在扑腾的妹妹拖进怀里,语气却已经缓和下来:“对不起,宝贝,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放开我,我不要你管,反正在你眼里我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小家伙背对着他不肯听,手上还在使劲想要掰开箍在腰上的手臂,只是那禁锢始终纹丝未动。
“不要我管要谁管?”
裴绎强行把她身子转过来,看见妹妹脸上已经淌下泪,霎时心疼得压根想不起自己原本是要管教她。
他想给她擦泪,可是还在气头上的小姑娘不配合,他只好把手固定在她脑后,额头抵着她的,低声说:“我发誓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绾绾从小就是哥哥心里最乖的孩子,跟其他人怎么能一样?刚刚是我一时情急口不择言,宝贝原谅哥哥好不好,嗯?”
见妹妹似乎不像刚才抗拒得那么厉害,他一把抱起她走到沙发坐下,捧起她的小脸一边给她擦泪,一边继续认真说:“我也是第一次当哥哥,你这个年纪的女孩最容易被骗,我总是担心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被人欺负占了便宜。”
然而妹妹这次可没那么好哄。
“这里都是认识的人,谁会占我便宜?”
裴绎不忍告诉她已经被一屋子眼冒绿光的男人盯了半天,一想起这个他就险些背过气去。
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女孩被猥亵甚至强暴,都是熟人作案吗?”
小姑娘成功被吓住,呆了一会儿态度终于软下来,垂着脑袋抽噎着说:“那……那你也不该那样说,我才不稀罕什么男人!难道女孩穿什么都是为了迎合男人?就不能是自己喜欢什么穿什么吗?”
裴绎把她往怀里又收紧些,亲了亲她的发顶:“当然可以,是哥哥说错了,但你还小,不适合在这里穿这样的衣服。”
“那在哪里可以穿?”
裴绎以为妹妹会问什么时候才能穿,他就趁机往后拖个几十年,但显然她抓错了重点。
他有点头疼:“家里不是也有泳池吗?”如果非要穿那就得在他划定的安全范围内,最好除了他,任何人都看不到。
裴绾瞪大眼睛:“那有什么可穿的?我自己在家穿给谁看?”一个人穿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要一群爱漂亮的女孩一起穿才开心呀!
下巴又被捏住,裴绎眸色暗沉:“你想穿给谁看?”
裴绾秒怂:“我……我的意思是要有阳光沙滩大海才有心情穿。”
裴绎搞不懂为什么女孩穿个衣服还得配上特定环境才有心情,认命道:“那我下次带你去海岛,可以同意你穿,但是你必须待在我身边,不准自己乱跑,知道吗?”
裴绾见哥哥总算退让了一步,生怕他反悔忙不迭点头答应,末了又撅着嘴小声控诉:“你刚才好凶哦,我还以为你会揍我……”
裴绎一愣,连忙握着她的小手亲了亲:“对不起,乖乖,哥哥不该那种态度,以后不会了,宝贝少根头发丝我都要心疼好久,怎么可能舍得揍你,嗯?”
裴绎又是讲笑话又是自我检讨,终于哄得小心肝破涕为笑,自己的气也早散了,准备陪她回房间换衣服,再送她去派对,谁知妹妹却哭累了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男人顿时啼笑皆非。
“绾绾?”
小姑娘犯困地唔了一声,再没什么反应。
情不自禁抚上她软嫩的小脸,那只扶在她后背的手掌也愈发炙热,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她滑腻如脂的腰间游移。
明明刚刚才告诉她男人有多危险,转眼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窝在他怀里,是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还是对兄长无条件的信任?
在不久的将来,她是不是也会对另一个男人这样无所保留?
裴绎强迫自己不能再继续深想,忍了又忍最终惩罚似的在她小巧的下巴咬了一口,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到自己床上盖好被子。
陆铭徽在婚礼场地最终确认完所有流程一切妥当后,再回到那间酒廊就发现原本裴绎坐的位置换成了宁昱,目光扫了一圈又没见到人,随口问了句:“阿绎呢?”
宁昱一边下注一边答:“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妹带着他妹妹要上房揭瓦,俩小孩这会儿估计正挨他训呢。”
陆铭徽一听,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南溪那丫头又干嘛了?”
“她们俩穿着比基尼刚好从我们这儿路过,而这位勇士,”宁昱朝魏哲扬了扬下巴,“居然敢当着阿绎的面想要勾搭人家心肝宝贝。”
“有完没完!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兄弟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呢!”宁昱苦口婆心道,“这么跟你说吧,绾绾和阿昙小学的时候,我和阿绎有次接他们放学,有个小子抢走了绾绾书包把她惹哭了,其实就是咱们小时候对喜欢的小女孩故意欺负几下那样,也没啥大不了的,教训两句就算了,结果咱这位爷直接过去拎起那小子就来了个倒挂金钩!那小子立马吓得嗷嗷大哭,脑袋都充血了!我至今想起都后怕,他要是手下没个轻重指不定就把那小子给送上天了……”
魏哲恨不得把手上的牌全塞他嘴里:“闭嘴吧!你可盼我点儿好吧!”
宁昱笑得前仰后合,没再继续往下说,但陆铭徽不用想也知道刚才裴绎的脸色能有多黑,可这次好像还真怪不到崔南溪头上。
“她们应该是去单身派对的吧,参加的人好像都得穿比基尼。”
“什么?!她们派对这么会玩?你还是不是兄弟了?怎么藏到现在才说!”屋子里一帮人在那儿瞎嚷嚷。
“我也是去场地的时候一路碰到好几个,听她们说的,我猜琳珊瞒着我就是为了不让你们这群狼崽子知道。”
“我去!你家许老师什么时候这么放得开了?”
虽然陆铭徽也奇怪一向循规蹈矩的她怎么会提这种点子,但也听说有些女孩在婚前派对会想要最后疯狂一把。
他耸耸肩,一副只要她开心就好的神情,刺激得宁昱和魏哲一身鸡皮疙瘩。
这时魏哲眼尖地瞧见裴绎走了进来,赶紧催着宁昱往一边儿挪,又麻利地从另一桌拖了把椅子放旁边,还顺带帮他倒了杯白兰地,那殷勤劲儿就差给裴绎揉肩捶背了。
裴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坐下:“刚才没玩尽兴,要不咱俩重新来几局,再加点码怎么样?”
魏哲瞬间哭丧着脸:“绎哥!绎爷!我错了!您老要想解气直接砍我一刀也比这么折磨我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倒霉事以后,老头子对我手头管得有多紧,我最近刚换了搜游艇,又才给铭徽备了份厚礼,哪还有那么多子弹陪你烧啊?”
先前大家只是象征性地玩玩图个乐子,别说德州扑克,但凡是与数学沾边的游戏,谁敢跟裴绎动真格?
当年他们在美国读书时,魏哲年少轻狂,假期被一帮人撺掇去拉斯维加斯,一夜就输了两百多万美金,不敢让家里知道,只能找几个兄弟救急,结果裴绎飞去后,不仅把他输掉的全挣回来,还倒赢了一百万美金。
要不是赌场怀疑裴绎出老千,派了两名黑衣保安守着他们,裴绎也懂得见好就收,魏哲都怕再赢下去他们几个出不了赌场大门。
不过那次也让魏哲彻底认清了人性,那些狐朋狗友见他欠了赌债迅速消失,连电话都不接,只有这几个发小从各个州赶过去,裴绎还直接把他从泥潭里拉了出来,自此以后他们在他心里就是亲兄弟。
当然这事最终还是没瞒住,传到了他爸耳朵里,少不得来一顿棍子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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