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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努力垫起的脚尖(2)
宋政清还没反应过来,左侧突然被一辆卡车猛烈地撞击,尽管有隔音,撞击声还是传进车里,惯性使然,宋政清身子往前栽,这是恶意的。
“那车在过江大桥一直跟着,现在选这个路段才撞上来?惹他了?”宋政清问。
但他万万没想到,徐敬西平静得很,“你断人家偏财路,不搞你,搞谁?”
宋政清听懂,深沉地笑:“你别说了,听着我都愁。”
他说:“以后做事,在外面别惹亡命之徒。”
宋政清反问,“我过头了?”
徐敬西唇抿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不过头,让你不要惹,没让你不铲除。”
这意思…
宋政清不冷不淡勾唇。
司机回头,先问的是姓徐的,“徐先生,需要停车报警吗。”
“倘若调查监控来看,无非普通别车超速追尾,货车司机感觉是路怒症患者。”
姓徐的不出声,好似在思考什么。
货车上的司机,一件普通的t恤,大光头,隔着车玻璃骂,甚至还啐了口痰,“会不会开车,在高架桥上挡什么路,我送货着急,超时了你们赔钱吗。”
姓徐的先生看了眼窗外的光头男,一脸嫌弃地皱眉。
下一秒两车再次剐蹭,只能被迫停下,光头男跳下车,一间阴煞地走过来,手里一把顶车胎的千斤顶,司机看后视镜,检查车门安全锁好,才稍稍松口气。
然而,后排座椅的两位京爷,还在有说有笑地聊天,完全不在乎。
下一秒,徐敬西淡定吩咐司机:“撞他。”
简短二个字,声音沉稳老练。
司机额头虚汗一冒,无意对上后视镜里的脸孔,京爷眼眸深沉平静,是命令。
司机不敢耽误,启动引擎,直线倒车,忙里偷闲,慌张挤出一句话:“徐先生,我觉得对方是故意招惹宋先生的车,您在车上,我不敢弄出一点事来,要不,我们报警?”
徐敬西说,“我知道不是衝我来,没想到来这么快。”
那意思好像在嫌弃——早知道不上你的车了
宋政清不理解,还没扣好自己的安全带,他的司机完全不顾他死活啊,徐先生说什么做什么,汽车直线后速倒退,人惯性下跌,手臂重重砸到扶手箱。
“祖宗,您能不能看我系没系好安全带。”
车外,光头男张大嘴巴,看着突然调头轰油门的车疾驰朝自己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车头稳稳停在他面前,擦蹭牛仔裤裤头,膝盖受重一曲——
疼得光头男背脊发凉,以为姓宋的会顾及自己的身份、顾及自己的家族不敢肆意横行,没想到那车是敢来要他命的。
光头男气急,扬起手中的千斤顶重重砸在车尾:“撞老子?来啊。”
‘砰’一声。
徐敬西看着司机忙乱切换手刹的手,稍稍蹙眉:“你不行啊,我那司机才厉害。”
“这能比吗。”受伤的宋政清冷笑,抬下巴,“我这个就是普普通通开车的司机。”
他淡淡道:“甩刘肃君进密林,给他迷路了。”
比不了他的小李,宋政清认真听完,“停车吧,你车技一点不好,别在徐先生面前丢人了。”
“好。”司机刹车,但车外的光头男似乎不肯就此平息,弯腰捂着膝盖,怒火暴涨地破口大骂。
“开辆破奥迪了不起吗,老子也能买得起。”
宋政清点点头:“他说得对,这车谁都买得起。”
车是谁都买得起,挡风玻璃前的绿色背景板通行证第0023号可不是谁都有。
司机觉得宋先生低调了。
“叶成威的人。”徐敬西突然开口。
宋政清没有一丝慌乱:“你不是置身事外吗,怎么知道?”
他不搭腔,抱胸睡觉似在思考什么。
“而且,他们不会放过我,一无所有的人没什么可失去的,但我有阳光大道,情愿进牢里也要搞我。”宋政清心里有明镜。
徐敬西不搭腔,抬抬下巴,示意司机下车,自己坐进驾驶位,伸手切换显示屏的a6动态模式,掌心抬s挡,动力瞬间提升,一套动作下来他丝毫不拖泥带水,油门一踩———
‘嗖’地一下,汽车直直后退,光头男在听到引擎发动机轰鸣的那一刻,早就吓得跳上围栏,“是不是不要命,真敢撞我,操。”
车窗外传来声音,宋政清面对此等污言辱语表示皱眉:“怎么能骂人?”
徐敬西不作声,换挡,皮鞋一脚踩上油门,车尾就这么撞上过江大桥的护栏。
‘砰——’
但徐敬西稳距离稳得特别好。
宋政清也不是没见过,但a6的发动机最大马力真不够祖宗折腾。
但宋政清发现:“您就这么把我的司机丢路边?他没上车。”
徐敬西一脸寡淡,完全没当回事,提速,换挡,直直朝货车司机撞去,完美的擦压对方廉价的皮鞋上。
然,当时汽车惯性太快,宋政清没捉稳,手臂栽到工作台,一阵刺骨的疼,受伤的怎么是自己。
车窗外,货车司机吓得抱住栏杆,“疯了吧,你怎么敢的?”
车里,宋政清撕开白衬衣的衣袖,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血淋淋,“我对您呐,开车有阴影了。”
奥迪车瞬间刹车停下,车轮稳稳压在光头男的皮鞋,就这么一碾,发出一声惊叫。
夜幕低垂,海河轮泊缓缓驶过桥下,徐敬西推门下车,靠在残缺的车边,淡定垂眸焚了支烟抽,一口一口吞咽慢吐,看着嚣张跋扈的光头男,笑了。
小道后面是闪烁五颜六色灯色的车灯,是受到司机报案的交通事故部门赶过来。
贵公子朝光头男抬抬下巴,咬烟问:“疼吗。”
后者疼得面目发白,眼眸深处显现一抹狠戾的煞气:“你这个人怎么开车的,把我脚放出来。”
徐敬西挑眉:“没见过有人敢撞我坐的车。”
后排座椅的宋政清忍着伤口疼痛,推门下车,靠在徐敬西旁边:“往常坐的那些车放在四九城有人敢别吗,靠近都不会靠近,这里是津市,不是四九城。”说完,侧脸看这位祖宗,“过意不去,这回连累您了。”
他徐敬西说:“过意?再有下次,是你连人带车翻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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