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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徐图之和夏眠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拿上自己的东西,剥开人群往外走只看到了戚哲,没有看到秦复礼,她失落的左右张望着。
想着他也许是突然有事情,所以离开了。
戚哲瞧出她的小心思,学着她的样子张望,调侃道:“四处张望着找谁呀?”
徐图之收回视线:“他呢?”
“谁?”明知道她说的是谁,戚哲还故意逗她。
“大哥。”
“你后面。”
身后传来秦复礼的声音:“徐图之。”
徐图之眼睛里瞬间有了光,转身看向他:“我以为你有事离开了。”
“没走,等你。”秦复礼像安抚小兔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
戚哲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好像眼里容不下其他人,她终于无能狂怒大步过去伸出胳膊挡在两人中间:“我真的要生气了,你们是不是当我透明啊。”
她不解气的走在中间,将他们两人隔开:“都怪大哥,你不在的时候,图之根本不会忽略我。”
秦复礼听到笑了:“怪我?她又不是从小就黏你。”
“因为你区别对待。”戚哲争不过,但是也不愿意败下阵:“你怎么不把对我和二哥的态度拿来对图之,你看她小时候黏不黏你。”
秦复礼注视着她:“我对你们不好?”
他并不觉得自己对待戚哲和秦屿的方式有任何不妥,兄长该有的气度没有少半分。
徐图之的目光来回的穿梭在他们之间,试图看出端倪。
可是戚哲在秦复礼的眼神之下皮笑肉不笑的咬牙道:“你对我们好极了。”
的确算不上坏,但是却不及对徐图之的一半好,戚哲在心里吐槽。
在徐图之没有被带回秦家时,秦复礼的性子安静到让人觉得冷漠。
小时候她总是缠着秦屿,让他带自己去找秦复礼玩,秦复礼每次都不搭理他们两个,但是也不赶他们走,仿佛当他们两个当是空气。
她傻傻的问秦复礼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和秦屿,秦复礼的回答是:“没有不喜欢,也没有喜欢。”
秦复礼怎么会告诉他们,是因为自己嫉妒,所以才不愿意理他们。
他们都有父母在身侧,而自己的爷爷奶奶也是他们的。
偌大的秦家,唯独他只身一人。
加上秦良仁对林慧兰近乎病态的占有,他很难感觉到来自父母的爱。
直到徐图之的到来,他内心的阴暗面得以具象化,他想要有人真心实意的只对自己好。
而她正好,那个时候小小的,看起来比自己更需要人陪。
一晃眼,车子开到了海棠春。
戚哲眼前一亮,转瞬又暗了。
秦复礼走在前面,戚哲拉着徐图之的胳膊故意走的很慢,待到与秦复礼拉开距离后,戚哲才开口:“怎么突然来这里?”
徐图之偏头:“可能找如许哥有事情。”
“跟他一个地痞流氓能有什么事情好讲的。”戚哲嘴里嘟囔:“整天泡在女人堆里,八成都是些风流韵事。”
“我看是十成。”
戚哲听后步伐猛的加快,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很大的声响,不用猜都知道她带了情绪。
她也没意识到把徐图之落在了后面,一个人气势汹汹的就走了。
徐图之正好要去洗手间,然后拿出手机和戚哲说了一声。
戚哲一个人先过去,半道上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满意后又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这才满脸高傲的过去。
秦复礼低着头瞥了一眼戚哲过来的方向:“图之呢?”
“洗手间。”
听到熟悉的声音,景如许慵懒的从舒服的沙发里坐起身,看着站在眼前高贵美丽的女人。
瞧见来的是熟人,一句招呼也没打又窝进了沙发里。
既然景如许不想搭理自己,那她就偏要坐在他旁边,一只手撑着脑袋直愣愣的看着景如许,翘着的二郎腿踢了一脚他。
景如许不耐烦的抬头警告:“小心你的脚。”
“我故意的。”戚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又蹭他一下。
戚哲讨厌景如许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所以她总是故意的用一些极端手段激怒他。
面对景如许的视而不见,她就像是要不到糖的小姑娘。
今晚的海棠春似乎有些热闹。
热闹归热闹,却不似别的地方那般混乱。
徐图之从洗手间出来,拐角窜出来两个不知名的男人,明明很宽的走廊却偏往徐图之身上撞。
先是脸上略带猥琐样的年轻男人过来攥住徐图之的胳膊,从胳膊摸到了手腕。
假模假式的关心说:“撞疼了吧,美女。”
“别碰我。”徐图之眼神里藏不住的厌恶,抽回胳膊。
旁边满脸恶相的人笑着,一把捏住徐图之的下巴:“很贵吗?我瞧瞧怎么就碰不得?”
他的话侮辱性很强,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意开价的商品,或者说他的这句话只是针对女性,看样子似乎是他惯用的造谣伎俩。
徐图之别开脸,头也不回的走开。
正巧看见有人端着酒要去给包厢送去,她过去顺手拿了一瓶对着小酒保温柔的笑:“你和如许哥说一声,这瓶酒我付钱,顺便让他们过来一下,我怕那些人欺负我。”
“唉,图之小姐,这是客人点……”的酒。
徐图之转头,依旧带着笑容,走到那两个人跟前,就听到“砰”的一声。
上万元的酒砸在了对面那个人的脑门上,在场的人除了徐图之都懵了。
场面过于混乱,小酒保惊的差点打翻整盘的酒,差点把一年的工资搭进去,他可没有看戏的心情,转头就跑回去喊人。
瞅见自家老板,他急匆匆跑过去。
“老板,那边在打架。”
景如许连头都不带抬的:“嗯,让尹婳去处理。”
“尹经理不在,打架的是图之小姐,他让我喊你们过去。”
小酒保刚说完,秦复礼顾不得平日里的形象,走的时候将面前的茶几都撞歪了,现在只能瞧见他的背影。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景如许听到名字,这才惊觉大事不好:“下次说话给我挑重点说,蠢货。”
赶过去的路上,戚哲抓着景如许的衣服说:“图之最好没事儿,不然就该你的海棠春出事儿了。”
景如许手扣住戚哲的肩膀,低头趴在她的耳边说:“指不定出事儿的是谁呢?等着看戏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景如许嗤笑:“你们秦家可是狼窝,还指望狼窝里能养出一只纯良的兔子吗?”
戚哲懒得和他扯皮,只希望徐图之没受伤。
正如景如许所说,徐图之是狼窝里长大的兔子,没那么好拿捏。
她的对面站在两个男人,高个子的男人捂着半张脸,满脸煞气的想过去再掐住徐图之的脖子,又看到徐图之手上拿着的半截酒瓶给劝退了。
“妈的!”
扶着他的人说:“哥,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该不会把警察招来吧?”
他们以为自己捏的是软柿子,不成想遇到的是硬茬。
徐图之听到后:“真不巧,警察可能快要来了,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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