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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太久了,尽管有着满腔的渴望,但在岁月无情的剥蚀下,也一日一日地消失殆尽了。
唉,毕竟时间不待人,情久也会淡化为薄的。
立冬,这几年你怎么过的?他对你好不好?
我一直在外面,他——我已失去联络。
他还酣酒吗?
酒是他的生命。
他为什么不振作点、争气点呢?
你既然选择离开他,何必再替他伤心难过?
我不是替他,而是为你!我要带你走,他又不肯,既然不肯,为什么又不好好尽责照顾你?
乔玉苹对关树君的行为很是愤慨,要了又不肯养,既然如此,当初让她带走不是更好,何必让他成了无家孤儿呢?你怨我吗?
我们无爱,哪来的怨?
立冬,我很对不起你。
不用什么对不起我,现在我要带她走,你同不同意?
你要带攸云走?
没错,你若想补偿我,就让她跟我走。
我无法作主。
那咱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走了。
立冬——别走,你才刚来。
共识不同,谈不拢不走行吗?
他这么耍性格,使范攸云及乔玉苹心急得很,连个头都还没提就接不下去了,还谈什么协调呢?
立冬,攸云不是我生的,我作不了决定。乔玉苹很为难,她不过是个继母身份,这教她怎么下决定?
那我走了。
立冬——范攸云终于开口了。
什么事?
我已答应你了,你何必再向妈丢个难题呢?
若有长辈同意更好,不是吗?他瞧了范攸云一眼,如征求她的同意似。
立冬,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乔玉苹很希望有机会弥补他,只是不要在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之下。
好,三天后,我会带她走。
三天后?那一天是攸云和叙昌的大喜前夕,这你一早来通知我,这是联络号码。他递给乔玉苹一张卡片即反身离去。
关立冬赴完午餐约会,立即回住处补给精神,以应付今晚的变天计划。
他究竟在做什么?攸云?他一消失,乔玉苹心里好乱。
他是黑社会的。
关树君真是害人不浅,让一个这么好的孩子涉足是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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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苹一方面对范登邦抱歉,另一方面又为了儿子操心,今夜她肯定又要失眠了。
登邦,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什么事?这么慎重?在人寝前,乔玉苹坐在床畔对着正在更衣的范父开口。
她已想了整整半天,想得心神纷乱,但这事不解决又不行。
登邦,我
有话直说没关系,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吞吞吐吐的。
登邦,可不可以退了黄家亲事?她怯怯地,而且不敢正视他。
你在说什么?是攸云叫你说的是不是?范登邦还满心期待她会说出什么夫妻间的悄悄话,不知她却口出这种杀伤力大,而且幼稚的话来。
没有,是我自己要说的,不关攸云的事。她急着替范攸云辩白。
有什么理由要我退了黄家婚事?范登邦知道她的为人,她不是那种不识轻重,且会说出这样不经大脑思考的话。
因为登邦,我不是有说过我当初有个儿子带不出来吗?
这又和那件事有何关联?
攸云的孩子是我那个儿子的孩子。
玉苹——哇!这下他可头大了,两码子事竟有办法扯在一块。
这下子使情势急转弯,大大扭转了一件原本已是尘埃落定的婚礼。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登邦,帮帮我。
玉苹,这事很棘手的。
我知道我也不想,可是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亏欠他太多了,我希望藉这个机会补偿他。
玉苹,这事我很难做决定。
我知道,可是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求求你!
唉!你们母女老出这种难题给我。
你愿意了?
谁叫你跟着我又那么尽心尽力,你儿子不等于是我儿子?现在是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他也不能再举牌反对了。
孩子也生了,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我会感激你的。”
不用什么感不感激,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攸云也是你替我照顾才会让我无后顾之忧,纵使现在捅这么大一个篓子给我,我也认了。
登邦
他什么时候要来?
三天后。
那你告诉他,要他在新婚之日前来抢人,就当我也没得罪黄易居,这单纯是年轻一辈擅作主张,不关老一辈的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这么一来,黄家也不至于找我们要人,这是一石两鸟之计——年轻人要私奔,老的也阻挡不了。
万一他们使坏呢?乔玉苹知道这事不简单,对方的来势也不小,非随随便便即可蒙混过关的。
我范家也不弱。
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攸云若要跟他走,我也无话可说。
你是打算看攸云会不会跟立冬走?
没错,她如果愿意的话,我二话不说,不过我也不容她再踏人范家门。
你不怕范家无后?
无后?星翔不算吗?其实垦翔有与我们更亲的血缘,不是吗?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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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家如火如荼办起喜事之时,乔玉苹已通知了关立冬。
立冬,你九号那天到南区的天主堂吧!
为什么去哪?
黄家的婚事退不得,攸云她爸爸的意思是要你直接去抢新娘。
太荒谬了!你们既然认同了,我何必去抢什么新娘?
立冬,登邦他只有这个法子可以脱身呀!
你还是不忘为他找后路。
立冬,不是为他找不找后路,只是他对我有再造之恩,当初若非他拉拨我,今天我也没有机会在这替你牵这条红线,若没有他,我们母子也没有见面的一天。立冬,他已经退让了,你也退一步吧?在电话中,乔玉苹几乎要流下泪来求他了。
一个是她亏欠的孩子;一个是她的恩人失去谁她都不愿意,只求他们能和平共存,别为难她了。
我考虑看看。
立冬,别无选择了。
我会斟酌的。
他切断电话,徒留她在彼端拿着话筒挂也不是的耳边尽是嘟嘟作响。
怎么了?在她身边的范父一直望着她。玉苹,他答不答应?玉苹?
他缓缓为她挂上电话。
他说他会斟酌看看。
他来头很硬是不?
登邦,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希望你别后悔,也别去阻止他们,除非一方放弃外,我们不要过问好吗?
他是什么职业?经她这一说,范登邦愈觉不妥。他的出身一定不好,否则玉苹不会将话先压在前头,若是什么杀人犯或是什么服过刑的人,他是不会同意的!
登邦,他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
哪一家?
上一回攸云和叙昌的订婚典礼,他也在受邀名单之列。
那很好呀!他的身份不错才对。范登邦心想,若他邀请过的人,来头也绝不小,也比较安心,总不好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去跟人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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