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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男人,潘立书当然知道只剩半条命的杜清劭肯定不至于赛后还有精力来厕所放飞自我,唯一的解释就是——
“你们俩做了什么?”他厉声质问,快步上前想去拉他身后的隔间。
“他不在里面,也别再和我提起他。”杜清劭眼疾手快地截住了手,和他对视上一眼,没有任何遮掩和辩解,“扶我起来。”
他很少用求人的语气说话,潘立书闻言俯身按了按他肩,皱眉说:“你的肩膀又脱臼了!?”
“嗯。”他淡定地点头,心里却不由得骂这小金毛手劲真他妈大。
潘立书又扫了眼“犯罪现场”,大致猜到两人发生了什么,先帮他把关节复位,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等他的小小劭乖乖服软。
“你怎么还发烧了?这样下去不行,申请取消明天的表演滑吧,反正你的伤媒体都是有目共睹的。”等待期间,潘立书说了几句话缓解尴尬,“主刀医生我帮你联系好了,回国后休息几天就准备手术。”
他的脸上写满了疲倦和烦躁,不耐烦地点头:“我听你们安排。”
潘立书对他的态度感到无从开口,只能把他带回教练身边。杜清劭撑着最后一口气领完属于自己的银牌,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神,疲惫地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根据比赛规则,他位列第二,而宋汤昊也很争气地挤进连前十的尾巴,两人为下届世锦赛赢得了三个代表席位。本该是值得庆祝的一战,第二天的表演滑和社交晚宴他都没来,而是发着烧在床里昏睡了十几个小时。
差不多快睡醒的时候,屋外传来门铃声,杜清劭以为是队医,没多想就开了门,结果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迪朗。
他的脸色煞白,嘴唇也因为发烧有些龟裂,显出病态的灰紫色,和赛场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判若两人。迪朗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骂:“操,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所以呢?”他攒了力气对骂回去,“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明天早晨就走了,赛后就没再见你,但战书一定得当面立。”迪朗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骂道,“可恶,我竟然输给你这种病人。”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再让你超过我,想拿金牌,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他没好气地放狠话。
迪朗不屑地切了声,探头往里看:“对了,怎么赛后也没见你编舞老师?你们赛前在场边都快亲上的视频可都在网上传疯了。”
“什么亲的视频?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杜清劭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心烦,想直接推门把他关到外面,却在收手瞬间生出一丝莫名的恍惚感,扶住门框问,“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吗?”
“干嘛,隔空切磋滑冰吗?”他闻言一头雾水。
杜清劭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想谁,只是觉得经此一别之后可能会发生许多变数,催促他赶紧留个电话。迪朗拗不过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自己的名片,随后说了声下赛季再见,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杜清劭若有所思地收起了名片。因为火山灰在平流层的长时间停留,很多航班都被取消,他们只能兜转几天乘车到意大利再坐飞机。等回国后,一行人早已疲惫不堪,杜清劭直接被安排进了医院,先挂了几天消炎药,随后准备手术。
这次手术运用关节镜治疗,属于微创疗法,预计在他的右肩装两根钢钉。手术前妈妈来签字,还特地在床前陪他聊了会儿天。妈妈可能是心疼,好长一段时间就干看着他不说话,弄得他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可能是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潘立书送他进手术前故意开玩笑说了几句:“你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辛苦一赛季终于有资格好好休息了,是吧?等你康复后我找机会带你出去吃你最爱的毛肚火锅。”
没想到他不领情,躺在床里还不忘还他一个招牌式白眼。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因为麻醉作用,杜清劭被推出来的时候还像只乖巧的小狗崽儿仰卧在病床上,戳脸蛋都不带反抗的那种。
迷迷糊糊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时病房里很安静。在头顶明晃晃的灯光里,小金毛探出头,满是殷切的眼神。
“你醒了?”
他努力想回应,却只在嗓子眼里闷哼了声。半边身体都被石膏裹住,稍一动弹就想被强力胶粘住似的,又粘又疼。
“嘶……”他疼得倒抽冷气,想喊洛铭把自己扶起来,又被头顶灯光晃得刺眼,躺在床里懵逼了许久,抬手揉了揉眼睛。熟悉的面孔消失了,他慢慢找回意识——视野里空无一人,整个病房里空空荡荡,左边陪客的床上歪歪斜斜躺着两个大男人,不用说就是两位劳心劳神的队医。不过床很狭小,潘立书靠在扶手上,让出大半张床位,金骋像只小猫咪缩在他怀里。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原本会陪在他身边熬过最艰难康复期的人不会再出现了。
因为他们吵了一架,因为他们只是师生关系而已。
就连爸妈也不在身边。
杜清劭突然觉得胸口隐隐刺痛了下,盖过了六年来一直摧残他的伤病。他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试着自己下床走路。
麻醉剂的药效应该已经过了,脚踩在地上的感觉非常实在。他悄悄扶着墙,漫无目的地走出病房,在走廊尽头的拐角被两个熟悉的声音绊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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