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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依中,宋嘉荣尝到了他口中清甜的梅子酒香,她的后脑勺被炽热的掌心扣住,重重地加深了这个吻。
“可以嘛。”
被吻得晕乎乎,双腿发软的宋嘉荣听到他低哑又布满情yu的问。
她害羞得没有回应,只是更用力的搂住他的肩膀,吻贪婪又暧昧的落在他唇角。
她想告诉他,她是愿意的,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献给他。
更想要告诉他,当年那个由他从庄子里领出来的小女孩有多爱他,又有多么的渴望能得到他的爱。
她也知道自己既卑鄙又无耻,根本配不上珩哥哥这样皎皎如月的君子。
越是清楚的知道,越是自卑的偏执,渴求着心头的月光偶尔能落在自己身上,哪怕停留片刻。
即便这是她使了下作手段才求来的垂怜,仍是让她简直得心脏狂跳,鼻尖酸涩得要落泪。
因为这是她求的,她不悔。
裴珩满是厚茧的指腹抚摸上她的脸颊,吻掉她睫毛上的泪珠,又一次出声问她,“可以吗。”
温柔,体贴,一如那天带她离开时,询问她的口吻。
“你愿意和我离开吗。”
“愿意的,我愿意的。”紧紧拽着他衣领不放的宋嘉荣鼻音厚重得连话都咬得含糊不清,只能像一根无力的菟丝花缠着他不放。
她何止是愿意,她渴望成为他的女人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而是连做梦都希望能成为珩哥哥的女人,与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随后向来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的人,头一次失了风度的抱着她往内殿走去。
浅绯帷幕落下,遮住了明亮的光线,剩下了昏昏暗暗的朦胧暧昧,两具贴合着的躯体。
宋嘉荣知道女子初次时会疼,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那么的疼,随着他的进入,连人带灵魂都像是要被劈成两半。
嘴唇咬得一片模糊,手指抓得被子抽丝都掩饰不掉那种钻心的疼。
可她的心里是欢愉又自豪的,因为她从这一刻开始,成为了珩哥哥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哪怕疼,对她而言都是恩赐。
疼得呜咽出声的宋嘉荣抬起泪水模糊了视线的眼睛,苍白的手指抚摸上男人俊美的脸庞,目光眷恋又痴迷。
她能感受到珩哥哥皮肤的温度,近在咫尺的滚烫呼吸,那双倒映着她一人的温柔视线,以及温柔得落在身上的吻,这些是她以前在梦里都不敢奢求的存在,如今却明晃晃的发生在现实中。
这一刻的她只想把时间暂停,把它存储在最美好的记忆深处,好时刻拿出来咀嚼回味。
听到呜咽声的裴珩停下动作,对任何事都杀伐果断的年轻帝王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起来的抬手擦去她腮边香泪,吻着她眼角,紧张又无措的安抚她,“归荑,别哭。”
归荑?
是谁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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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朕感到恶心
宋嘉荣听到那个陌生的女人名字从情动时的珩哥哥嘴里吐出后,咀嚼着甜蜜欢喜的脸冷得像六月落下的雪,手和脚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发现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十足的笑话,连老天爷都在无情的嘲讽她。
你看,哪怕你下药成为了他的女人,他与你欢愉时,心里,嘴上惦记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还是一个她从不知道的女人!
宋嘉荣忍着满心的酸涩眨了眨眼睛,忍着堵得发慌的嗓子说,“珩哥哥,我不是归荑,我是嘉荣啊。”
“我是南方有嘉木,年年岁岁有荣光的的嘉荣,是你亲自为我取的嘉荣二字啊!”
“所以你能不能叫我的名字。”女人断断续续得不成调的破碎嗓音,近乎染上无助又难受的哀求。
“归荑。”裴珩伸手遮住她盛满盈盈泪光的通红眼睛,轻柔的吻又一次落在她的颈部,胸前。
他的吻是那么的虔诚,热情,他的体温高得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给烫得融化掉,可他的嘴里唤的依旧是残忍的“归荑”二字。
为什么他要那么的狠心对她!
明明置身于她的身体里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可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甚至把她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还是一个她从来不知道,或者说是被他存在心里保护的女人!
一夜的抵死缠绵中,宋嘉荣仿佛置身于冰与火两层天中。
一方面为成为珩哥哥真正的女人而欢愉,窃喜,一方面又因为他嘴里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嫉妒得要发疯,一颗心也随之往下沉。
即便如此,她仍是想要伸出手回应他的热情,哪怕他嘴里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以为这种事情一直是痛苦的,她被迫承受的苦难。
可是等疼痛过后,她渐渐的感受到了一丝攀爬而上的欢愉。
她的眼角依旧淌着泪,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疼的,而是害羞的愉悦。
今晚的月亮害羞的躲进云层里,她却顶着巨大的羞耻,难堪,一寸一寸的描绘着正搂着她睡过去的男人。
身体是酸软无力的,精神方面却是在满足不已,因为她完成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愿望,哪怕是用如此不堪的手段。
微凉的指尖点上男人高挺的鼻尖,唇角的弧度不受控制地往上扬。
他长得可真好看,青丝如瀑,面如冠玉,还有着一双寂静无波澜的浅色瞳孔,
此时的她甚至不敢轻易的闭上眼睡过去,生怕一睡过去便如一场梦,梦醒后她面对的是孤枕冷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靠在他宽厚的臂膀里,感受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她不想睡的,但身体实在是太累太困了,她就想着。
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思想上想着就眯一小会儿,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沉沉睡去。
裴珩认为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把他往日高风亮节的君子皮撕破,任由内心野兽挣脱而出的梦。
梦里,由他一手将养大的小姑娘如一朵盛放的牡丹,呜咽着,哭得泪流满面的躺在他身下任由他采撷。
他一边心疼的说着哄她最后一次的话,为人却不耻的哄骗了她一次又一次。
哪怕是在梦里放纵对他来说也是不耻,愧疚,自我唾弃,厌恶的,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产生这种不伦的念头!
可是等他睁开眼,晃进帷幕里的白光略显刺眼,更刺眼的是躺在他躺在枕边,身上遍布暧昧痕迹的宋嘉荣。
昨晚上被遗忘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直白又残酷的提醒他原来不是梦。
裴珩顿时目光阴沉的起身下床,穿戴好自己的衣物。
他一动,宋嘉荣也跟着悠悠醒来,对上他布满厌恶的冰冷目光时,惶惶害怕的捏着被角下意识的往里头缩了缩。
“…珩…珩哥哥……”她一动,身体像被车子碾过的疼,嗓子亦是沙哑干涸。
“宋嘉荣,你是不是和之前一样在菜里下了那种不堪的y邪之药!”裴珩清醒过来时见到满床狼藉时,怨恨,自我厌恶的情绪彻底将他淹没后,他选择了最令人不耻的一种做法,把过错都推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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