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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荣嘴角攀上讽刺的笑,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我希望公子也能放下,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也很幸运的找到了我真正的爱人,我同公子昔日的过往皆出至于我的贪念,如今贪念已破,我希望公子也能早日放下。”
“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祝公子寻到真爱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子孙满堂,也希望公子能祝福我和朝阳。”
她不希望有人打破她现在的平静生活,也害怕有人认出昔日的她。
可她又是那么残忍的利用他对她的喜欢,又肆无忌惮的利用他的爱来伤害他。
当门合上的那一刻,松开掌心棉被的宋嘉荣心里虽然难受,却也有种释然的解脱。
即便他对她来说不只是喜欢那么简单,是黑暗里的一束光,是她前半生的唯一执念。
可是那个曾经一手把她从黑暗里拉出的手,却残忍的一次又一次把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所以说,有时候命运还真是残忍的可笑。
门外的裴珩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边,任由风雨吹打在身上,仿佛感觉不到冷一样。
身体上的寒冷,远不比心脏的抽疼。
那种痛,不是往常的抽疼,而是一种席卷全身的无力感。
他早就应该明白的,她不再喜欢他,也不再愿意见到他。
从二人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她就疏离的说着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开始,他就应该明白的。
是他心存了妄念,是他自欺欺人。
他以为破镜能重圆,却忘了修补好的镜子也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他不爱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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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只想和离》by十月虫
文案:
【可甜可凶小白兔x清冷禁欲狗男人】
【人间清醒后,高岭之花疯魔了】
明薇嫁给了心心念念的萧暨白,虽然他待她冷漠,她以为他生性便是如此。
她想,待时日长了,定能捂热他的心。
长姐明璃被夫家休弃,他将她安置在候府。就连婆母要他娶明璃做平妻,他也没有反对。
她这才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是明璃。人人都劝她要大度,她也忍了下来。
直到——
她与明璃先后落水,他放弃了近处的她,选择去救较远的明璃。
湖水灌进肺腔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郎心如铁,是捂不热的。
醒来后,她决心不再只为萧暨白而活,她要爱自己。
她递上一封和离书。
却没想,萧暨白竟腥红着眼跪在她面前:明薇,我不能没有你。
安平侯萧暨白兰芝玉树俊美无俦,是漠城少女最想嫁的郎君。
于他而言,明薇不过是一个用了龌蹉手段嫁给他的虚伪女人。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直到,明薇不在了,他才知道,原来她早已走进了他心里。
他痛苦悔恨,他思念成疾,在明薇去后的第十年,他也闭上了眼。
再睁眼,他回到了那场令他悔恨终身的落水,他不顾早已无力的身体,拼命游向明薇,抱起了她。
萧暨白发誓,这一世,他定要好好爱明薇,与明薇白头到老。
转身,明薇递来一纸和离书,脸上是冷漠决绝。
向来矜贵自持的萧暨白,手颤打翻了茶盏。
萧暨白以为明薇只是在闹小脾气,待气消了就会回到他身边。因为他知道,明薇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直到——
他等来,她要嫁给别的男人的消息。
那一刻,萧暨白痛得催肝裂肺!疯了似的闯进新房…
【让铁石心肠的禁欲者为爱癫狂!】
【让恋爱脑小白兔人间清醒,狠起来!】
【追妻火葬场+雄竞+群体火葬场】
看不见的隔阂
隔着他们之间的不是一扇门, 而是一条经久历年,无法弥补的伤痕。
屋外的人就着雨站了一夜,屋里的人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尾, 一夜未睡。
随着天亮来临, 已是云歇雨停,一片新绿焕新芽。
昨晚上发生的对话,难堪,痛苦好像都随着一场风雨消散,可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没有消失,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两人之间。
穿戴整齐的宋嘉荣推开房门, 正好对上准备要敲门的裴珩。
两人的目光对上, 又在同一刻移开。
“我让他们从山下带了早饭上来。”裴珩的目光克制又隐忍,“你的脚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关心。”调整好心态的宋嘉荣已经能用正常的心态面对他,也正式和那个深爱着他的小女孩做告别。
往后他们就当做陌生人,余生不在打扰。
也祝他如花美眷在怀,在位期间国泰民安, 风调雨顺。
早饭是很有地方特色的郦城早点。
臊子肉夹馍,豆花泡馍, 马蹄酥, 锅盔,蒸碗豆花, 因为面食不好带的缘故, 选的都是糕点。
洗漱完的宋嘉荣看着摆满大半桌子的早点, 心想他们两个人真的能吃完吗?
“可是不合你胃口。”裴珩问她。
宋嘉荣轻轻摇头, 松开咬着的下唇, “没有,只是会不会太多了,我担心吃不完。”
以前的她认为浪费了就是浪费,现在的她见过不少因为饿极了吃观音土,最终腹胀而死的人,也见过一家四口因吃不起饭而活生生饿死的人。
才明白以前的她有多么的愚蠢,虚伪。
也彻底明白了《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是什么意思。
裴珩自然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告诉她,“吃不完可以带走,你不用担心浪费,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让他们每样都买了点,说来还是我的失误。”
食物的种类虽多,分量却不多。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除了偶尔会有筷子碰到碗边的清脆声响。
裴珩有心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因为他害怕自己又一次惹来她厌烦,也怕她再次说出划开界限的话。
一顿饭彼此都吃得味如嚼蜡,索然无味。
因为腿伤未好,宋嘉荣没有拒绝乘坐马车,裴珩却一反常态的没有上来。
她说了不想和自己再有任何关系,即使他的心脏疼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掌心抓得血迹斑斑,他也会微笑着祝福她。
只望她过得好,幸福快乐,顺遂一生,对他来说便足够。
裴珩回到暂时落脚的张家,守在门外的张五见到他,立刻着急的迎上来,“公子,您回来了,桂管家昨晚上见你一晚上没回来,正急得跑去县衙找人了。”
“派人把他叫回来。”裴珩揉了揉眉心,又道,“备水。”
昨日他的心情是愉悦而期待的,夜里过后他像是失去了高兴的本能。
伴随着他而来的只有无边的孤寂,瑟寒。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吗。
他又一次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
可是每一次的质问,都像是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一次血淋淋的扯开,往里洒上雪盐。
宋嘉荣没有回青萝巷,而是直接去了德济堂。
德济堂里仍和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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