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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提点道:“若是有时间,便也来跟你绥大嫂子学学,她可是随着谢府太太学的,那谢府太太的女红那时可是建邺贵妇人常称赞的。”
宝因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是该让林妙意开始学些东西了。
随后王氏谈起林卫铆的婚事,与女子说道:“建邺城内到了年纪要议亲的世家女郎,我这些日子也都替你留意了些,家门性情倒也算是摸清了,你若什么时候身子好些了,想要开始相看,与我说一声便成。”
她是知道这位侄媳病了些日子的,要养不好,容易落下病根。
王氏话才说完,外头的侍女也恰好进来,将装了炭火的镂空海榴铜炉递给女子:“大奶奶。”
最近开始了倒春寒,天儿又忽冷起来,整日的下雨。
宝因放下针线篮子,接过手炉抱着,浅笑道:“不知叔母明儿可有空?”
这件事是宜早不宜迟的。
林卫铆得赶在弱冠前定下亲事才行,自立国起,男子成亲便多在十五六岁,女子则稍早两岁,且他的情况亦不似他兄长那般,有皇室姻亲在身不能议亲,才耽搁到了去年成婚。
王氏心头一惊,担忧道:“我自然是有空的,不过管些府内的小杂务,训几个奴才,只是你这身子可行?婚事一旦开始操办起来,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儿,也难以停下,我往年光是操办灵姐儿的出阁,便跟被抽了根骨头下来似的。”
林府三房的子弟中,王氏所生的女儿是其中年龄最长的,林业绥常称其为长姊,早些年已出嫁,只是不幸于十四岁难产而亡。
宝因笑着点点头。
这事虽累,可总不能让林卫铆的婚事被耽误了。
王氏仔细打量了番,这个侄媳既要管着一大家子,府中这些哥姐儿的事也还全得仰仗这个嫂子来操办,倒真是应了古人那句长嫂如母。
那嫡母明明还好好活着。
不过自己那大嫂素来是个不顶用的,在府中也未必能帮上忙,反还拖累这个媳妇。
想起那侄子,她笑着打趣道:“我这个叔母定不让你累着,绥哥儿可是将你交托给我了的,请我好生帮你。”
年轻奶奶到底没经手办过这种事,有个长辈总能顺当些。
宝因又不知如何接话时,玉藻领人端着酸酪子进来,她赶忙端过一碗,亲自递到妇人手上,试图堵住她嘴:“叔母还是快些先吃这个吧。”
逗逗新媳妇,王氏倒是开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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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玫瑰出现)(优雅撩发)(眨眼)晚安早安午安我的宝~(被扎到嘴)(忍痛微笑)(扎到流血)(惊慌离场)
【hhh新学来的油话】
能吻上(二合一)
二月下旬的这场春寒一直倒到了晚春三月的中旬, 连下了小二十日的细雨。
寒意刺骨,比腊月飞雪还要冷上几分。
专事绫罗绸缎等物入库的管事婆子用剪子从去年的边角料上各剪了小块下来,小心夹在布板子里,然后急忙往微明院走去。
进了院子, 绕过怪石假山, 便见绥大奶奶的侍女坐在抄手游廊下修补衣裳, 婆子迎上去, 找话说道:“玉藻姑娘,大奶奶呢?”
玉藻抬头, 笑着回道:“大奶奶在屋里呢,阿婆快进去吧。”
管事婆子又寒暄了几句才上台阶掀帘。
玉藻便也继续修补着女子昨儿被花枝勾烂掉的袄衣袖子, 上头的金绣牡丹都散了。
进到屋里去的管事婆子先恭敬喊道:“大奶奶。”
宝因难得有了空闲, 用过朝食便从几上随意拾了本书瞧, 前几日就已从放书的箱笼里拿出来的,可坐下翻开才知道是林业绥常在看的那本书,道家的《道德经》。
他们两人的书放混了。
她懒得再动, 就这么瞧了起来。
外头有说话声时, 宝因就已没了心思再看, 见管事婆子进来问安行礼,合起书瞧过去。
管事婆子见女子看过来, 也立即禀道:“府中所存的几匹吴人纱已都在这儿了。”
这场倒春寒过去后, 天儿也要慢慢回暖,屋里所用的纱自也是要换些明亮透气的才好。
宝因视线微斜落在几上,只一瞬, 又瞧着婆子浅笑颔首:“阿婆坐吧。”
管事婆子明白那眼神的意思, 她上前将布板子放在床几上后, 才屈膝去坐方杌。
布板子是用两块打磨光滑的黄梨木简易做成的。
宝因边吩咐侍女端来润喉的茶水, 边放下书,素手翻起上头的那块木板,垂下眼皮瞧了瞧。
这吴人纱产自吴郡,质地相比那些暗花纱要轻薄许多,但又不会透了屋里的隐秘去,又因吴郡地处位高,常有山雾漫下,瞧不清吴郡里的人,便犹如远远瞧着这纱的感觉,才取了“吴人纱”的名。
两贯通宝才得四尺半。
春夏两季的府纱多是用它,虽不算得上是耐用,没有一年半载便要泛陈黄,可这样的质地各郡都是产不出的,才极得高门青睐。
到底是要两季一换的,有的府里则是一季一换。
这点事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今这遭也不过是要瞧瞧色儿适不适合。
吴人纱共有十色,各有所爱。
林府多存松绿、秋香、蜜合、烟霞红几色。
宝因微眯着眼,思索了会儿,指尖点在其中一纱上:“蜜合色还剩几匹?”
管事婆子端着兔毫盏还未喝,先紧着应答女子的话:“倒还有剩有三四匹,用来糊窗纱已是足够了。”
宝因点头,定下了这色儿。
微明院多种松柏竹子和散清香的异草,怪石假山又堆垒。
那两株二乔玉兰倒是红中掺白,可整个瞧着还是过于苍翠。
窗纱自得糊上蜜合色作配。
管事婆子喝下一口茶,见女子已经定下,暗暗记在心中好去办,又问道:“不知两位娘子的院中要糊哪色儿的窗纱?”
宝因笑道:“待会儿等她们来了,再让她们自个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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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东府的绿色大门被人从里头打开来,林妙意和林却意先后跨过门槛,走过甬道,进入西府的朱门。
旁侧侍奉的是她们各自的乳母。
两个妈妈都因担心底下那些侍女过于年轻,粗心大意又好玩不说,估计也是管不住自家娘子的跳脱性子的,这天又刚下过急雨,要是出了点差错可如何是好。
这跳脱性子,又以六娘为首。
周妈妈看过去,十二岁已该是戴钗的年纪,可六娘竟走得珠钗直晃动。
这风雨还在刮着,地上积了雨水,常有滑倒的事儿。
虽足上穿了木屐,也保不得万全。
“诶哟我的娘子。”六娘那乳母亦被吓得赶忙拉住人,拍着胸脯驱除惊吓,又苦心相劝,“可不敢走这么快,摔了碰了您受罪不说,我去绥大奶奶那儿,自也是担待不起的。”
林却意瞬间蔫下来,她虽性子活泼,却又极听旁人的劝,心知谁是真心为她好。
太太送她去尼寺是为她好,眼前这个妈妈也是,嫂嫂和三姐也是。
虽心里明白理儿,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嘟囔了句:“妈妈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只是嫂嫂今儿要给我她亲自绣好的丝帕,心里高兴,脚下自然不免快了些,我又不是总这样。”
“绥大奶奶既答应了要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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