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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池问的太过直接,徐青野一下子没拿稳筷子,两个筷子都接连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嗯,您怎么知道的?”
徐池话到嘴边有些不好意思说,还是旁边的梁殊一语道破天机:“还能是谁,肯定是姚瑶老师说的被。”
“真的有男朋友了?好,挺好,什么时候有时间带回来给叔叔看看,叔叔给你把把关。”
“小殊你也抓紧了,可不能像我这样,耗到现在一把年纪了还没结婚。”
“您不是已经有姚老师了吗?”徐池被梁殊这么调侃的老脸一红,他也没想到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爱情。
徐池战术性地咳了两声,不想接梁殊这个话茬,而是直接看向了徐青野:“青野,小殊说她要初三就回去,你们一辆车回来的,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听说今年客运没那么早通车,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走我给你叫一个拼车。”
徐青野:“还没想好具体哪天回去。”
梁殊:“我是苦逼打工人,阿野她假期长着呢,那么急着回去干嘛,您老就别操心了,要我说您感觉拿下姚瑶老师,这才是解决我和阿野的一大心事。”
“你这个孩子。”徐池的手上还沾着面粉,忍不住朝着梁殊那边打了一下。
徐青野在扫到徐池动作的时候,人就已经闪到了一边,明显是怕误伤,后面想着反正起来也起来了,干脆进屋把她和梁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摞红包。
“这是什么?”
徐青野:“我梁殊给孩子们准备的红包,今年我们都赚钱了,律所年底发了一笔奖金,分给大家也开心开心。”
梁殊掸了掸手上的面粉,把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那张卡也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在剧组接了一个女二的角色,虽然是新人,但是片酬不低,抛去和公司分成的还有一些,老徐,还得辛苦你继续带我们福利院继续过上幸福生活啊。”
梁殊比了个数,徐池愣了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怎么这么多,小殊你是不是卖给娱乐公司。”
“没有,娱乐圈片酬高,沈周思这种级别的有几千万的片酬,我没那么多,和公司一九分成,但也挺可观的。”
“我还是自由身,老徐,我生死福利院的人,死了变成鬼也护着我们福利院。”徐池被梁殊这话逗得噗嗤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徐青野自然知道自家叔叔看着坚强,其实极其善良感性,不然也不会守着一个福利院这么多年。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但她大概知道,这或许就是喜极而泣吧。
徐青野递了几张纸巾过去:“叔叔。”
“哎,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好像苦日子终于到头了,今年小雯大难不死还找到了亲哥哥,妮妮也被收养了,农场那边今年的收益也不错,还拿了不少的慈善基金。”徐池哽咽了一声,又继续说:“不是以前无米下锅最难捱的时候了。”
“好,真好。”
徐池这一晚颇有感慨,把情绪带起来了,过了零点,梁殊也迟迟没睡,听着窗外烟花爆竹的声音和徐青野闲聊。
梁殊:“阿野,你说老徐之前不说我还发现,我们现在的日子确实好过多了,你忘了前几年有一年大雪封路,县里的粮食什么的不仅排长队还涨价,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就看见老徐一个人在台阶上坐着,都说借酒消愁,家里连壶茶都没有,别说酒了。”
梁殊说得那年徐青野记得,而且记得很深,18年的冬天,她读高一,她不知疲倦地学习文化课,赔偿还没拿到,被告还在提起上诉,后来过了那年的冬天,她申请到了法律援助,也就是贺敛的亲小姨,周老师。
算起来也只是五年前的事。
那个时候的她每个月还需要固定地去了一次北城,花一笔不小的咨询费去见心理医生。
也是才那个冬天开始,她撒谎说自己的病都好了,不需要在把钱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尽管那些钱是她父母去世后留给她的遗产。
梁殊:“阿野,马上零点了,你今年也没有新年愿望吗?”
梁殊看着墙上钟表上的秒针不停地跳动着,只剩下最后两个轮回了。
“有。”
“什么愿望。”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梁殊努了努嘴:“可是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实现。”
梁殊的语气务必认真,很像童话故事里告诉小朋友一定要把袜子放在床头的圣诞老人。
徐青野一时失笑:“我希望福利院的每个人都可以过的开心,无病痛,无灾祸。”
还希望可以一直陪在贺敛身边,她想好了,这场感情她并不想做最先退场的那个人,如果可以,她想争取和贺敛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绯闻
午夜时分的钟声响起, 前一秒还寂静的街边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一道道热闹的声音在麻将碰撞的声音中也异常明显。
桌上的美妇人一身玲珑旗袍看着十分贵气,没轮到她摸牌的空档她也忍不住朝外面看了两眼。
“三筒,老婆你要不要。”
还没等美妇人说活, 坐在她上家的贺敛就从牌桌上捡起了那张‘三筒’, 一整条的清一色,看得贺关岭一阵头疼。
得, 这把又输了。
贺关岭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筹码往前一推:“我的好侄儿, 和自己家人打牌就不用算牌了吧,你二叔我到现在还没开胡过, 你怎么就可我一个人坑啊。”
“愿赌服输。”贺敛对自己亲叔叔的‘控诉’没有半点的愧疚, 又精准地从贺关岭面前的筹码中拿出了两摞。
“贺敛说得对,愿赌服输,既然答应年后要重新回公司就不能反悔,做长辈的要有长辈的样子。”
坐在牌桌主位的年迈老人一边说着, 一边翻着后面的牌,看自己胡牌的单张还有没有了。
贺关岭五十出头,在外面铁血手腕雷厉风行,在家里却拿这一家子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样子家里的老爷子早就和自己的侄子站在了统一的战线。
他还想反驳什么,也终于识趣地闭嘴不提了。
确实, 愿赌服输,总不好和小辈还耍赖。
孟婉笑吟吟地把手上的牌都推到了牌桌的正中央:“贺敛, 你叔叔最近拜了个师傅学牌技, 最近觉得自己学成了, 不然也不会拉着你来打牌。”
“只可惜, 关岭, 咱们侄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学会玩牌那天开始,你就没在他的手上赢过钱。”
“婉婉,这种事就不用放在台面上说了。”贺关岭冰山似的连总是能被自己这个妻子弄得四分五裂。
贺敛捏起了手上的筹码,也没管一旁亲叔叔的‘打情骂俏’,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老爷子:“祖父,还要继续玩吗?”
“不玩了不玩了,人老了,坐久了腰疼,都过来陪我喝杯茶,我有事情要问你。”
贺关岭的事情还没说完,自然是不会走了,几个人去了后院的茶室。
贺震霆是京鹤集团的创始人,尽管上了年纪,但说话间总是难免自带威严,和自己家里人他也并不拐弯抹角,贺敛续上了面前的茶杯,他就直切正题。
“阿敛,我听你婶婶说,你把那个吊坠送人了?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合适我就让你叔叔着手安排你的婚事。”
孟婉没想到家里的老爷子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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